聽到陳笑的喊聲,秦天稍稍停頓一下,但還艘海事觸摸到了紅布上。
就在接觸到的一瞬間,放佛聽到從那黑壇中傳出的陣陣孩嬰的哭啼,頓時完全喪失了理智,壓根兒失去了自主意識,腦袋好像被抽空了似的,一股難受的窒息感讓自己恐懼頓生,然而又想將紅布掀開。
那種感覺非常奇特,由於聽到嬰兒的啼哭,難受得幾乎窒息,但是腦中卻一直充斥着十分強烈的命令,逼迫自己必須這麼做。
隨着陳笑焦急的大聲,秦天清楚自己掀開紅布很危險,可是卻覺得身體不屬於自己,潛意識不斷告誡自己只是一個局外人,不必驚惶。
秦天依稀感覺自己的手接觸到黑壇上的紅布,好像觸電一樣,怎麼也無法抽回。
就在這種萬分古怪荒誕的情形下,忽然看見一個黑影迅速跑上祭臺,光線昏暗,我他看不清楚到底是什麼人。
“秦天,快鬆開!”這時耳邊傳來熟悉的喊聲,秦天被對方拉開了。
此時他才激靈一下,在瞬間恢復了正常意識,睜開眼睛,一張再熟悉不過的臉剎時間映入眼簾,果然是陳笑!
可是兩人緊接着發現,還是惹火了,秦天被強拉開時已經扯開了紅布。
“砰”一聲,如料想一樣,只見壇身破裂,剛好四個洞,從洞中伸出孩童的小手與小腳,但經過多年的侵泡,顯得有些浮腫。
“快退!”秦天一把拉住的手,就往祭臺下撤退。
而王一秒也已經到了近前,看到破裂的黑壇,忍不住驚呼出來。“蠱童子!難道這就是蠱童子……”
蠱嬰,六歲孩童,陰月陰時所生,被蠱師密封壇中,用劇毒蠱蟲養殖三年,再用秘法煉製的毒液換壇侵泡,具有無解之毒的能力。
“嗚嗚……”
蠱嬰用腳起身,由於過多原因,只見走得搖搖晃晃,似倒非倒的狀態。
“敕!”秦天迅速畫了一個掌心雷,口唸咒語,藍芒一閃向蠱童子拍去。
只見蠱童子瞬間變得狂躁,瘋狂搖動黑壇,發出一聲尖銳刺耳的叫聲,而陳笑也急唸咒語,右手結着手印,開始蠱嬰攻擊。
這蠱童子儘管看起來很兇悍,可能還是沒完全脫離黑譚,很快被打翻在地,四肢不停上下長動,想要起身,卻顯得十分費力。
“用刀,快用刀……”猛然間,聽見王一秒大聲喊了一句。
當秦天醒悟過來,倆那麼難過向撿起扔在地上的苗刀,準備毀掉蠱童子肉身時,但似乎晚了一步,只見蠱童子將雙手上升,撕扯下壇口已經褪色的黃符,一個個小腦袋從壇口伸出,臉色及其蒼白。
“嗚嗚!”蠱童子被點紅砂的小嘴顯得很是顯眼,一抹抹詭笑,卻又帶着哭腔,青島三人耳朵裡汗毛倒豎起來。
眼看蠱童子迅速壯大,四肢以驚人速度伸長,特別是那猶如刀尖的利爪。
“砰”一聲,再看黑壇被暴漲的身體破裂開來,碎片四濺,流出黃色的液體,散發着很強的刺鼻氣息。
其實四個黑色罈子似乎也受到了刺激,開始劇烈搖晃,上面紅布上下顫抖起來。
“快,我們先下祭臺,別受蠱惑了……”秦天此時已經反應過來,大聲喊道。三個人來你滾帶爬直向祭臺下衝去。
就在這時,猛然聽見祭臺上傳來一陣十分詭異的獰笑!
“嘿嘿嘿嘿”
緊接着,聽見砰砰幾聲巨響,顯然沒有他們幫忙,那四個紅布黑罈子也炸裂開來。
剎時間大家感到背脊一涼,秦天連忙回頭一望,只見昏黃的祭臺上竟然閃動着好幾個紅呼呼的身影!
不錯,正是五個蠱童子,更詭異的是它們竟然帶着紅肚兜。
就在大家一愣神的工夫,五隻紅呼呼的蠱童子把他們團團包圍,也許就是從罈子裡面蹦出來的,通體都是一種滲人的血紅色,幼小的身體好像不斷地淌血。
乍眼看上去,它們的長相更像是剛出生的嬰孩,奇蹟般懸浮在半空,胖乎乎的小手上面長着鋒利的爪子,空洞的眼神緊緊盯着三人,嘴裡不斷髮出“嘿嘿”地獰笑,深深的瞳孔之中泛出陣陣黑色煙霧。
比較怪異的是,它們腦袋出奇大,幾乎佔據了身體三分之一的部分,身上除了有古怪符號的紅肚兜,沒有任何其他的遮羞之物。
我擦,那些蠱師怎麼如此殘忍,居然把這些嬰孩養成如此恐怖的怪物!
“怎麼辦,有什麼好辦法對付它們?”秦天警惕地看着蠱童子,沉聲向王一秒問道。畢竟他比陳笑和自己更熟悉一些情況。
“不要妄動!這些東西雖然厲害,屬於幽冥之文物,但好像沒有完全煉製成功,應該是半成品,智商也不上很高。”王一秒嚥了咽口水,語氣低沉地說。
話音剛落,猛地發現五個紅呼呼的傢伙突然瞳孔擴張,大量的黑色煙霧從它們空洞的眼中彌散而出,好像它們能夠聽懂三人說話。
緊接着,五條黑色長舌猛地從嘴裡彈了出來,準確無誤地纏住三個人的脖子!
說實在的,這種攻擊出奇不意,而且速度極快,秦天和陳笑慌忙之中向後躲閃,竟然沒有躲開,更不用說正說話的王一秒。
“啊!”秦天還沒等完全喊出聲,立刻感覺自己身子被它們的長舌吊在半空,手腳拼命地亂舞,卻又被它們揮來鋒利的爪子,一下子割得皮開肉綻。
眼見脖子上勒得越來越緊,感覺呼吸也越發微弱,直到最後,一股憋悶的窒息傳入腦際,整個大腦由於缺氧開始眩暈起來。
就在這個萬分危急的關頭,太陽玉佩再一次很給力,竟然開始泛起紅芒,主動抵抗蠱童子的力量。
而陳笑的彎月玉佩也是如此,使蠱童子發出一聲憤怒的啼哭怪叫。
兩人腳漸漸着地,而王一秒就沒如此幸運了,他也被吊在半空,身體幾乎抽搐,手腳胡亂揮舞,一臉絳紫色,青筋暴突。
“開!”此時也顧不上太多了,時間越長越危險,秦天腳上一有着力地,立刻卯足了力氣,努力把苗刀一揮。
只見寒光一閃,瞬間便斬斷了纏住脖子的長舌,一股帶有濃重腥臭的黑色液體猛地噴射在我的臉上,差點兒把人給噁心死。
那隻被斬斷舌頭的蠱童子,並非想象中那麼強悍,頓時發出一陣陣非常尖利的哀嚎,掉落在地上,痛苦地打着滾兒。
電光火石之間,秦天又竄到陳笑和王一秒的身邊,縱身揮刀相向,蠱童子慘叫着,舌頭被斬斷,一股腥臭的液體噴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