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笑,王師父,我們一會兒衝過去,對面也有燈奴!”當秦天用斬掉身邊最後一宅怪蟲,看着地面上的火焰堵住的怪蟲,低聲說道。
由於兩個燈奴的油足夠多,火頭向外不斷燃燒,阻止了外圍怪蟲的靠近,外圍的這些怪物,只能相互擁擠纏在一起互相打滾。
這樣下去準定不行,進來的門又自動關死了,秦天靈機一動,尋找出一個脫逃的良機。
大家齊喝一聲,秦天回到苗刀衝了出去,王一秒緊隨其後,陳笑拿着火把在後面,徑直衝向燃燒的火叢,直接穿過去
這些怪蟲顯然沒想到他會主動初級,一時慌亂起來,秦天不停地揮動着苗刀,閃電一般斬向撲來的怪蟲腦袋。
儘管這些雜交毒蟲十分猙獰,但絲毫並不靈活,刀起頭落,隨着秦天一道道刀影劈出,地上不知道落了多少顆形似蜘蛛的腦袋,一層層鋪滿地面的過道,反正火焰照亮的地方,全是跳動在空中的怪物腦袋,甚是血腥恐怖。
在他們前方及左右兩邊,相互擁擠的怪蟲,生生被秦天斬出一條通道
因爲秦天三人動作足夠快,左右兩邊木雕猙獰大嘴裡,繼續涌出來的怪物,它們發出嘶嘶的怪叫着,根本來不及阻攔他們
眼看逃跑了一條祭臺的甬道處,左右擺放着裝滿友的燈奴,秦天等陳笑兩人通過,迅速把燈奴全部推到了,陳笑用火把一引燃,火焰蹭地竄了起來。
只見後面潮涌追來的猙獰怪蟲,頓時被火焰堵住了,發出嘶嘶的亂叫。
“秦天,我們來到這裡好像是一個大殿?”陳笑低聲說道,當三人穿過一扇石門,才發現出現在了一個巨大古樸的宮殿之內。
剛纔大家逃過怪蟲的攻擊,秦天知道是多麼的僥倖,九死一生!
世上僥倖的事情並不多,那些怪蟲如果預料不錯的話,應該就是這座大殿的守衛,可以想象如果這座大殿有危險,那麼有多駭人。
藉着火把昏暗的光芒,發現大家置身於一個巨大無比的弧形洞穴之中,這個洞穴足足有一個綠茵球場一般大小,前面是一排排巨大的石頭廊柱,整齊排列,支撐着穹頂,巨柱之間,分佈着許許多多古怪的蟲形雕塑。
這些雕像形態各異,既有蠍子、蜈蚣、蟾蜍及蜘蛛等常見毒蟲,也有大家不知道的怪蟲,它們張着奇大無比的嘴巴,或頭顱之上,上面穩穩放置着一個油盞,但並沒有點燃。
“陳笑,火把給我!”秦天伸手拿過陳笑手中的火把,把附近的燈盞全部點燃,整個空間頓時被映照成一種詭譎的昏黃色調,光線亮堂許多。
廊柱的盡頭是一個圓形的祭壇,四個猙獰惡鬼石像護持,祭壇上面更是整齊排列着無數燈奴,影影綽綽的長明燈不知歷經了多少年月,早已熄滅。
秦天目光漸漸朝上面移動,猛然之間,一具巨大的蚩尤石像映入眼簾。
“啊!蠱神殿,竟然是蠱神殿!”這時,王一秒似乎變個人似的,身體打着顫,臉色微白,小聲驚呼道。
蠱神殿?秦天喃喃自語,儘管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樣的存在,但既然和蠱有關,顯然和萬蠱窯是一體的。
王一秒並沒有多解釋,秦天也沒有多問,又朝着那祭臺上細細望去,只覺得背脊一涼,驟然發現,那具詭異的蚩尤石像下面,全是密密麻麻的毒蟲,輕微地蠕動,顯然還活着。難道這些毒蟲一直馱着這石像不成?
強烈的好奇驅使着秦天,小心翼翼地,朝着祭壇緩緩走了過去。
說實話,人的膽量還是練出來的,儘管之前經歷了一系危險,但秦天還是不免好奇!而且似乎有一種詭秘的力量吸引自己。
隨着越來越近,秦天的心忍不住劇烈跳動起來。
經過石頭廊柱的時候,突然隱隱有種不祥的感覺,左右兩邊的廊柱深處,一片黑沉沉的,好像無數雙詭異的眼睛正在窺視着自己。
“秦天”陳笑不由得擔心起來,忍不住叫了一聲。
秦天腳稍稍一停頓,回頭衝着陳笑一笑,告訴她自己沒事,漸漸越來越靠近,直走到距離祭壇僅僅數米之遙,依然平安無事,不由得大大地鬆了口氣。
恰在此時,突然瞥見祭壇之中什麼東西微微動了一下。
我擦,這是什麼?秦天頓時嚇了一跳,只覺得渾身雞皮疙瘩猛地蹦了出來,神經緊緊收縮,緊握着苗刀,停了下來。
過了一會兒,見又沒有了動靜,他又咬着牙齒朝前面走了幾步,這纔看清楚,原來祭壇的中央有一處凹槽,裡面居然放置着七個奇怪的黑色瓷壇。
瓷壇之中好像有什麼活物似的,壇口用紅色的麻布封蓋着,竟自顧自微微晃動起來,發出陣陣讓人驚悚地悶響。
秦天睜大陰陽眼,終於確認籠罩住整個祭臺的煞氣,並非來自馱着石像的毒蟲,而是全部從瓷壇中散發出起來的。
秦天又舉頭望了望祭壇上方的蚩尤石像,面目猙獰,頓時讓人毛骨悚然!
“嘿嘿!”
就在這個時候,空氣中突然飄來一聲陰森森的獰笑,秦天連忙倒退了兩步,猛地察覺,那些瓷壇一時間晃得更厲害了。
只見矇住瓷壇的紅布居然一動一動的,好像被裡面的怪物頂住了似的,秦天心裡一寒,暗想難道它們要破壇而出麼?
“嘿嘿嘿嘿”
聽到越來越更、多的獰笑聲從四面八方傳來,秦天驚恐萬狀地旋轉身子,望着深處無盡的黑暗,漸漸感到目光迷離,好像陷入了某種幻境之中。
不知道過了多久,好像自己已然失去了時間概念,只覺得腦袋裡面一片空白,什麼也想不起來了,腳步不由自主地動了起來,輕飄飄地,如夢似幻。
漸漸地,秦天穿過石頭廊柱,來到祭臺旁邊,看見有一個通往上面的臺階,沒有任何遲疑,一級一級地往下走着。
此時的秦天,宛若一具喪失靈魂的行屍走肉,只覺得自己應該這麼做。
“秦天,不要!快停下,危險!”陳笑終於發現了他不對勁兒,不由得大聲喊道,而秦天的手已經緩緩伸向了其中一個紅布黑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