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影哪裡去了?”陳笑大吃一驚,失聲喊道。
秦天剛想用手電四周打量,突然心裡一激靈,連忙兩人頭頂上望去,只見甬道穹頂上面,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一隻手。
頓時間,四周一下平靜到了極點。秦天的心臟在瞬間好像要爆炸一樣,只覺得咚咚咚的心跳聲此起彼伏。
這僅僅是一隻手,但卻非常的恐怖。並非是發自視覺上,而是源自於心靈上的恐懼。
這隻手青綠色,手掌靜靜地攀爬在洞壁上,沒有任何動作,好像手掌的主人已經在這刻停止了所有的動作,可是卻看不到它的身子。
“敕!”秦天暴喝一聲,毫不猶豫一劍紅芒斬出,只見劍芒瞬間就斬爛了這隻青綠色手掌,緊跟着就是一聲歇斯底里的慘叫。
“秦天,快閃!”隨着陳笑一聲驚喊,只感覺眼前突然一道黑影閃過,就看到一個渾身散着濃烈麝香氣息的人出現在面前。
這人與兩人僅僅相隔了兩米遠的距離,而如此近距離的觀察之下,秦天的心開始咚咚地亂跳起來。
此時已經看清,這個人早已變得面目全非。
不要說它的衣不蔽體,身上竟然連一塊布料都沒有,只見它身上佈滿了各種傷口,而有的傷口流的不是血液,而是粘稠的黃色膿水。
當然知道這並非是一個正常的人,這個東西突然在原地發出一聲悽慘的尖嘯,而隨着尖嘯的起落,它也向兩人直挺挺地撲了過來。
瞬間的功夫,秦天連續揮出兩劍,隨着陳笑一聲嬌叱,手中桃木劍青芒閃過,一股帶着麝香味道的粘液也飛濺開來。
這個東西顯然沒有失去疼覺,被桃木劍刺入又是疼痛地叫了一聲,身子又被迫退到剛纔的那個地方。
在手電的照耀下,秦天看清楚,它的臉頰上已經出現了一個傷口,看樣子是陳笑剛纔一劍劈出來的。
緊接着,這東西不停手舞足蹈地尖嘯着,又發起了攻擊,嘴巴起合之間,看到在嘴巴中長滿了類似鋼針一般的牙齒。
一看到這個,兩人才知道幸好剛纔閃躲及時,不然就太過危險了,若是被它咬上一口,現在估摸差不多變成殘廢了。
接連共計失敗後,這東西又退回原來位置。
兩人死死看着眼前這個怪物,生怕它在手舞足蹈之間再做出攻擊性的舉動來。
在手電光芒的映照之下,仔細觀察後發現這個怪物的身上,長得好像並不是皮膚,而是和蟒蛇一樣的鱗片。
在光芒的照耀下,一閃一閃,呈現出非常豔麗的顏色。但是有一些部分,由於被黃色的膿水所覆蓋,只能透發出來非常暗沉的顏色。
饒是如此,秦天還是可以感覺出來,這確實是鱗片。
他孃的,在秦天面前的這個怪物,難道是眼前這東西是蛇精?可是又看了看,和修煉有成的蛇精又不太一樣。
兩人和這怪物對持一會兒,秦天決定主動出擊。
出乎意料的是,在他主動向前走去一步的時候,眼前這個怪物竟然驚恐的朝後退了一步。
他孃的!這下秦天也搞不清楚形勢的變化,剛纔是處於極度被動,竟然一下轉變成角色,而且還是稀裡糊塗的那種轉變。
既然如此,兩人就步步緊逼,這個怪物已經被逼到了靠近一個洞口的位置。
就在兩人走出洞口的時候,剛想提醒陳笑跟上自己,可是發現她的目光看向洞口側面的石階位置。
秦天心中不由得一驚,目光也在那邊定格着。
就在這僅僅是一兩秒鐘的空隙,感覺事情已經發展到出乎意外,明明看到石階上好像什麼都沒有,卻感覺上面有一個人。
此時兩人一邊警惕着對面的怪物,一邊扭過腦袋看向石階方向。
因爲全部的光線都集中在怪物身上,石階變得黑漆漆的,但是隱約中秦天可以看到一縷細微的光線從那邊反射過來。
如果前面沒有這個怪物,秦天可能會直接跑過去,可是自顧不暇,只是儘量沒有打擾對方,也是不想橫生枝節。。
就是這時,那個怪物尖嘯一聲,朝後退去一步,腦袋也轉到石階那邊去了。
他孃的,這個怪物似乎也發現了,而且十分恐懼怕!秦天心中頓時大喜,看來真的是一物剋一物啊!
就在怪物失神的空檔之下,秦天猛地朝前跳了一步,嘴裡面發出高分貝的尖叫聲。這個東西在秦天的叫聲之下受驚,也是一陣尖嘯。
同時,秦天一劍紅芒順勢從它腦門上劈了下去,一股粘稠的液體再次噴了出來。
沒錯,這一次確實是噴出來了,因爲秦天已經看得非常清楚,這股液體是從怪物的嘴裡噴出來的。
他孃的,這味道也太噁心了!
秦天作嘔一聲,差點將胃液吐了出來。那怪物用手抱着腦袋一邊注視着秦天一邊注視着石階方向。
隨着它的表情越來越驚恐,秦天也感覺自己的身後迎來了一個人,只覺得自己被一團陰影所遮擋,只能模糊地看到眼前這個怪物的表情。
“什麼人?”秦天下意識躲閃開,而陳笑也持劍相向。
漸漸的,周圍的黑暗似乎淡了許多,慢慢地一個人影顯現出來,當兩人看清楚的霎那,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覺到簡直不可思議。
這個人並非長相奇特或其他原因,而是這人正是兩人尋找的了真和尚。
只不過了真和尚似乎忘記了兩人,因爲恐懼導致的蒼白依舊在他的臉上存在,而怪異的是,他除了一襲僧袍沒有變化,似乎整個人變得妖豔了。
的確,他雖然是一個男人,而且是和尚,但是用妖豔形容一點很是恰當。
只覺得他臉上的輪廓好像是用刀雕刻在上面,非常的立體。眼睛驀然的注視着前面的這個怪物,高聳的鼻樑下面,是一張沒有絲毫弧度的嘴巴。
在兩人的眼中,了真和尚變得極爲陌生,表情非常冷,好像站在兩人身邊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座冰山。
“了真,你怎麼出現在這裡?”秦天嘴上略帶驚喜地問道,手中卻握緊銅錢劍,心裡充滿了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