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想聽到更多你們的聲音,想收到更多你們的建議,現在就搜索微信公衆號“qdread”並加關注,給《極品丫鬟》更多支持!果然,一聽到三小姐,夏茵柔嬌美的臉,漸漸沉了下來。主僕倆默默無語。
一個清脆的聲音忽然響起:“我說正陽啊,一碗水要端平了才行啊,咱們高府可不只三小姐一個姑娘。”
一聽這聲音,不用去瞧,便知是剛剛解了禁的朱姨娘。
朱姨娘很有禮貌的上前衝夏茵柔行了禮,展顏笑道:“夫人賞花呢,咦,去年我記得這花圃裡還有幾株牡丹,看着雍容華貴的,怎的今年就剩這幾株月季了?也不知從哪個鄉野之地移栽過來的,瞧着便是破敗相,真不中看。”
夾槍帶棒的一通話,聽得正陽頭一個變了臉色:“朱姨娘,再美的花,也有凋謝的時候,更何況,有人還偏偏喜愛這月季。夫人,咱們往河邊瞧瞧去!”
朱氏被一個丫鬟白搶了幾句,臉色有些不悅。
心腹梨花幫腔道:“不過是名花看得多了,瞧着這月季心中覺得新鮮罷了,要奴婢說啊,怎麼看,都是一股子小家子氣,上不了檯面。”
好個聰明的丫鬟。
朱氏反怒爲喜:“花中之王,唯有牡丹,這月季如何能比肩?山野的東西,能入得這相府,必是那管花圃的人瞎了眼。”
“你……”正陽氣不過,便要上前理論。
“正陽!”
“夫人?”正陽惱怒道。
夏茵柔擺擺手,輕道:“咱們走吧!”
朱氏主僕相視一笑。梨花得意的上前,一腳把那月季踩在腳下。繡花鞋毫不留情的捻了幾下。
一地殘花。
夏茵柔渾身輕顫,目現寒光。
她定定的看了那殘花許久,擡頭,幽幽含笑,朝遠遠跟在身後的幾個婆子招了招手。
婆子們見夫人招喚。顛顛的跑上來,爲首的恭敬道:“夫人,有什麼吩咐!”
夏茵柔纖纖玉手輕擡,笑道:“這個丫鬟以下犯上,按府裡規矩,該如何處置。”
婆子也是個人精。思了思笑道:“回夫人,先夫人在時,對這樣的丫鬟輕則是罰月銀,重則趕出府去。”
“夫人,奴婢何時以下犯上。奴婢不過是就着正陽的話,論幾句花罷了!”梨花見勢不妙,先聲壓人道。
夏茵柔視而不見,只對着婆子說話:“先夫人在時,府中丫鬟也敢這麼對先夫人說話?”
“這……”婆子沉吟着不敢說話。
“回夫人,我家先夫人在時,別說是府裡丫鬟,便是各房姨娘。也不敢對此跟夫人說話!”劉媽媽不知從何處冒出來,輕巧的上前回話。
梨花一見是劉媽媽,心裡有些犯杵。不敢多言。
夏茵柔瞧得分明,故意道:“原是劉媽媽來了。那以劉媽媽之見,這人該如何處置?”
劉媽媽面色一凜,上上下下把梨花打量了一番,道:“依奴婢之見,此人便是發賣出去。也不爲過。不過看在她是初犯的份上,罰兩個月的月錢。以示小戒。”
夏姨娘深深一笑,道:“既如此。就請媽媽處置吧。朱姨娘,千萬別忘了前幾日,我說過的話。若再以下犯上,下回動的,可就不是丫鬟了!”
說罷,也不去看朱尋雁那青白交加的臉,輕巧的轉了個身,扶着正陽便邁開了腳。
婢女被罰,自己被當着衆人的面警告,朱氏心頭一怒,拿出往日的潑辣性子,不管不顧道:“夏茵柔,你別杖着老爺寵愛,便爲所欲爲,這高府姓高,不姓夏。我看你能猖狂到幾時!”
夏茵柔想都未想,轉過身,擡手就是一個巴掌,清脆的聲音令所有的人爲之一振。
“你猜猜,我能猖狂到幾時?”
夏茵柔取出帕子,嫌棄似的擦了擦手,留下一個媚媚的淺笑,主僕倆飄然而去。
朱姨娘看着那一方被扔棄的帕子,緩緩而落,心裡宛如被刀絞了一般的恨。那夏氏當着丫鬟,婆子的面,說動手就動手,欺人太甚。
“我不活了,我要到先夫人跟前哭一場去,我嫁到府裡這些年,別說夫人,就是老爺,也捨不得動了下手指頭啊。沒活路了,活不了了……夫人啊……你睜眼看看吧……”
劉媽媽嚇得趕緊一擡手捂住朱姨娘的嘴,低聲道:“姨娘,聽媽媽一句勸,萬萬使不得。老爺如今寵着她,你這一去,指不定又碰了一鼻子的灰,不如徐徐圖之,方是正經啊!”
那梨花也怕事情鬧到老爺跟前,她落不得好,趕緊勸道:“姨娘,劉媽媽說得對,這會子姨娘剛剛解了禁足,又鬧一場,老爺定不會幫姨娘說話。”
朱姨娘一把推開劉媽媽那略帶灰塵氣的粗手,繡花鞋狠狠的踩上帕子,用力捻了幾下,猶不解恨,衝着夏氏的背影,恨恨啐道:“小婦養的,咱們走着瞧!”
目光一掃,那丫鬟,婆子們都遠遠的瞧着,不由氣罵道:“看什麼看,都給我滾遠些!”
劉媽媽揮揮手,下人們紛紛四下散去。
“姨娘這又是何必呢?我剛剛好路過,老遠就看到姨娘與夫人遇到了一起,心裡頭想着要壞事,緊趕慢趕的還是沒趕得及。”
梨花幽幽道:“劉媽媽,別說得比唱得還好聽,你剛剛還說要罰我月銀呢。”
“梨花姑娘,不過是兩個月月銀,既不傷筋,又不動骨,主子手指縫裡露一點給你,你就夠了,何苦還要跟夫人對着幹。如今新夫人盛寵在身,明眼人都避着,偏偏你還不知死活的往前湊。”
劉媽媽一邊說,一邊留神着朱姨娘臉上的動靜。
“你若想着死。沒人攔着,可別累了姨娘和姨娘的一雙兒女。我可聽說老爺要給府裡的少爺,小姐論親了,這個時候得罪了夫人,萬一到時候她使了陰招。到頭來吃虧的可不是你,是二少爺和二小姐。”
劉媽媽這一番話,實打實的敲在了朱尋雁的心坎上。
都說庶子庶女的婚嫁捏在正室手裡。夏氏再不濟,如今已是當家夫人,兩個孩子一娶一嫁,娶的什麼人。嫁的什麼人,彩禮多少,陪嫁幾何,可不都在夏氏手裡捏着嗎。
再者說如今夏氏正得了老爺的青眼,萬一她吹吹枕旁風。這不是要壞事嗎?念及此,朱氏渾身一顫,腦子無比的清醒,暗暗後悔她怎麼就沒想到這一層?
劉媽媽看在眼裡,笑在心裡,故意道:“我不過是瞧着我們先夫人在時,跟姨娘要好,這才提點幾句。原是我多嘴了。姨娘。我先去忙了。”
朱尋雁忙朝梨花打了個眼色,佯罵道:“作死的小蹄子,好歹都分不清楚。還不快跟劉媽媽賠個不是。”
“劉媽媽,對不住,瞧瞧我這嘴,可不是心直口快,容易得罪人,劉媽媽大人有大量。饒過我這一遭吧!”梨花雖心下不服,但不得不說。劉媽媽這話講的極有道理。
劉媽媽輕輕一嘆,似有意。似無意道:“你們啊,何曾知道新夫人以前的手段!”
朱姨娘一聽這話,兩眼直髮光。又朝梨花使了個眼色,道:“媽媽,我這半邊臉腫着,也不能見人,勞媽媽送我回院子,好歹替我擋上一擋。”
梨花也道:“走吧,媽媽,我那裡還有一壺上好的米酒,正好給媽媽解解饞,走吧,走吧!”
劉媽媽被這主僕倆一左一右架着,擺脫不得,只得依言行事。
無人瞧見,劉媽媽低下頭的那一瞬間,平和的眉宇間竟一派凌厲。
……
“夫人,今兒這一巴掌,可真解氣!”
正陽滿臉興奮:“夫人手嫩,以後這種粗活,奴婢來做。”
夏茵柔進高府時,尚未有朱,何兩位姨娘。後來因失了孩子的緣故,夏氏一直靜臥在牀養身子,及少出來走動,自認爲與朱、何二人無甚過節。
夏茵柔自嘲一笑,笑意悽慘:“人啊,果然是要狠一些,方纔不會被人欺負!”
……
譚嬤嬤的院子,極小。
兩株海棠一左一右,開得正豔!
林西覺得那海棠花很是打眼,心中莫名恍惚。
褪盡東風滿面妝,可憐蝶米分與蜂狂。自今意思誰能說,一片春風付海棠。
猶記得小時候,父親教她讀書識字,常與她說這四句話,且臉上總有落幕,久而久之,林西便不大喜歡這花。一絲香味也無,便是開得再豔,也是遺憾!
林西探頭探腦的在門口打量了會,決定不做那採花賊的行徑。於是乎,她理了理衣裳,光明正大的走了進去。
“譚嬤嬤在嗎?譚嬤嬤在嗎?”
林西一聲高過一高,喊了半天,無人應。心道這可怪不得我了。
手剛剛擡起,卻聽譚嬤嬤冷冰冰的聲音,不高不低的響起:“你要做什麼?”
林西嚇了一跳,忙轉身陪笑道:“譚嬤嬤好,大少爺讓我來譚嬤嬤院裡折幾枝海棠花。府裡幾位少爺,小姐想以海棠爲題,擬詩一比高下。”
“出去!”譚嬤嬤着一家普普通通的家常衣衫,目光如炬。
“啊……”林西愕然!
“出去!”
“譚嬤嬤,我不過是想摘幾枝花而已,求求你行個方便。要不然,大少爺那頭,我不好交差。”
“一個奴婢,還自稱我,要在以前,早就拉出去杖斃了。高府的規矩果然稀疏平常。滾出去!”
譚嬤嬤臉色越來越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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