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了閻惜嬌這麼說,我的心裡一顫,心說此女到底還是將我們給出賣了。
沒想到的是,那曹孟德卻朝着閻惜嬌走過去,那長刀上面還滴着血,閻惜嬌很害怕的向後蜷縮,不過那曹孟德卻是一臉冷酷,走過去說道:“還有什麼消息麼?”
“還有……還有他們那些人,打算搶掠什麼生辰綱,明主,奴婢真的是將知道的都說出來了,求明主放過我們母女吧!”閻惜嬌撲過去,抱住了曹孟德的一條腿。
好粗壯的一條腿,跟擎天柱似得,閻惜嬌哭得悽慘,但是曹孟德眼中卻是一片殘忍,忽然,他將閻惜嬌給踢開:“既然你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卻不早告訴我,荀彧的死,你也有責任!”
“明主!”
曹孟德雙目一瞪,那大刀直接是將老太給劈成兩段,鮮血直流,飛濺出來的血液,還撒到了屋頂,撒到了我的臉上。
我看的瞠目結舌,心說這曹阿瞞也是太歹毒了些,竟然如此殘忍。
不過曹孟德從來就不是什麼心慈手軟之人,他殺人,殺什麼人,也都是看他的心情,如今剛經歷了三國戰場的失敗,他定然比我還要浮躁,尤其是丟失了這麼好的一個先機,還要在這裡跟我一起通過復活賽才能夠繼續的事情,讓他抓狂。
“娘!”
閻惜嬌聲嘶力竭的尖叫,她撲向了屍體,奈何屍體早已經沒了生氣,但是曹孟德卻出現在他的身後,那大刀上面的鮮血,流淌的更多了。
這一刻在閻惜嬌的臉上,我已經看不到半分的恐懼了,她悠然一笑:“曹正,你殺吧,反正你已經殺了這麼多人了,過去紅玉樓的那些姐妹,歌姬都被你給抓起來了,死的死,亡的亡,奴家恨,只恨自己沒用,若是早知道你是這樣的人,爲何當初卻還選擇跟隨你……”
她猛地一回頭:“要說英雄,林二爺纔是真英雄,他纔是響噹噹的江湖好漢,只可惜奴家現如今也已經是殘花敗柳之身,全被你這禽獸給糟踐了,奴家也配不上林二爺了,如此這般……也好,也好,待奴家去黃泉與孃親匯合之時,哪怕是化作厲鬼,也要吃你的肉,吞你的血!”
“賤婢!”
曹孟德大喝一聲,那大刀已然是朝着閻惜嬌的頭顱劈砍了過去。
閻惜嬌蒼然一笑,忽然閉眼等死,此時我心亂如麻,心說這閻惜嬌雖然是叛徒,但卻也是因爲親生母親被曹孟德要挾才做出了這等事情,如果是這樣的話也算不得該死。
這女人頗重心計,若是好好利用,可以頂好多個好漢!
想到這裡,我不再猶豫,一腳踩踏了屋頂瓦片,如同天神下凡,手持金槍,朝着曹孟德殺了過去:“曹阿瞞!看招!”
一槍已然朝着曹孟德後腦刺了過去。
那曹孟德也不是凡俗,立刻一個翻身,閃了過去,我落到了閻惜嬌的身邊。
閻惜嬌驟然張開了雙眼,那一雙如同水晶,晶瑩剔透的雙眼死死的盯着我,嘴脣囁嚅了一下,呢喃了三個字:“林二爺?!”
“走!”我立刻如同夾小豬一樣,將那閻惜嬌裹挾在腋下,一手提前,朝着那曹孟德刺了過去。
“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來投,爲這麼一個賤婢,你竟然捨得出手!來人!”
說話間,兩側出現了大量的士兵,前方更是來了拿着朴刀的冉閔,還有手提雙刀的馬忠。
兩人帶着嘍囉,將我團團圍住。
曹孟德哈哈大笑:“林雄圖,今次我看你如何走的了!這銅牆鐵壁,是專門爲你設立的!”
“混賬東西!”我大罵一句,也顧不得細軟,立刻朝着前面衝了過去。
豈料那馬忠在前面,好一陣密集的刀網,朝着我壓制了過來,那冉閔更是手持朴刀,如同神佛附身,面朝着我無止境的殺了過來。
噼裡啪啦一陣亂打,我早已經落入了下風,奈何身邊還有個女子,我更是無法全力對付,而那馬忠更是刀刀只取要害,冉閔也不虛,直接是劈頭蓋臉的砸過來,那冉閔的力氣力大無窮,一刀下去,哪怕是腳下的青石板也都被劈成數段!
現如今的我,若是單打獨鬥,絕對和冉閔不相上下,奈何身邊還有個專門出陰招的馬忠,那馬忠嘴邊掛着嘲諷的微笑,雙目如同鷹隼一般鋒利,刀槍來往,我被打的節節敗退。
胳膊上,大腿上,早已經出現了數道深淺不一的傷痕。
“哈哈,給我殺了他!殺了他!!”曹孟德瘋狂的咆哮,可是他卻不打,就在遠處看戲。
我已經越來越吃力了,我一咬牙,從懷裡面摸出了三枚轟天雷,在我離開清河縣的時候,這轟天雷早已經做好了一批,我拿了不少。
看到我手中的轟天雷,那三個廝也不敢上前,我當即丟過去一個,不偏不倚的砸到了一個嘍囉身上,那嘍囉怪叫一聲,火焰爆發,將其吞沒,然而火焰稍縱即逝,之後只剩下焦屍一具。
周圍的人也停止了攻擊,全部忌憚的看着我。
曹孟德眼前一亮,立刻說道:“林雄圖,這是什麼玩意兒,你若是交出這個東西,我饒你不死!”
“許久不見,操,你媽可好?”
“什麼?”曹孟德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我母親一直很好,不對!你這廝是在羞辱我,看打!”
說着,曹孟德大喝一聲,四面八方出現了大量的官兵,將我給團團圍住。
我一鼓作求,又丟下了了數枚轟天雷,那轟天雷落在人羣中間,立刻發出了大量的火光,炸聲驚雷,惹得周圍不少人紛紛逃竄。
被炸傷的人更是哭爹喊娘了起來。
我接着騷動,一鼓作氣跑到了黑市之中,與閻惜嬌沒入了那黑市的密集人羣之中,好一會兒確定他們已經不再追趕的時候,我方纔放手。
“官人。”閻惜嬌咬了咬嘴脣,可憐楚楚的看着我。
我瞥了她一眼:“別多說什麼了,你背叛了我們,但是念在是你母親被威脅,我也不殺你,你走吧,不要讓我再看到你!”
“官人!都是奴家不好,都是奴家的錯,但是奴家卻發現,這些日子以來,二爺和別人不一樣,二爺從未垂涎過奴家的身子,二爺乃是天地間的正人君子,二爺!不要趕奴家走,奴家已經……無處可去了……”
“你……”我重重的嘆了口氣,“就算我能容你,我那些兄弟如何容你,現如今你的事情大家都已經知道,我這裡有些盤纏,能夠應付一時,你先全拿去,作爲路上的路費,這鄆城縣已經不是久留之地,你在這裡只有危險,而我們也得挪窩了,現如今我們已經行跡敗露,我必須及早回去,通知兄弟們這件事情!”
“二爺,求求你!”
閻惜嬌撲騰一下,跪在了地上,“奴家……奴家現如今已經孤身一人了,奴家已經無處可去了,奴家只會一些服侍人的本事,但在剛纔,那曹賊將奴家親孃殺死,奴家就發誓了,奴家今生今世,只服侍二爺一人!哪怕是給二爺當牛做馬,奴家也在所不惜!只求二爺不要丟下奴家……”
閻惜嬌匍匐在地上,哭得悽慘,我也不忍多看,我說道:“朝西走,有個地方喚作二龍山,那地方或許之後我會去一趟,你先過去吧,待我過來,再與你會和,到時候我回去時,給你安排個差事,尋找個夫家,畢竟這亂世中,一個女兒家多有不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