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悄悄的趴伏在屋子的瓦片上面,揭開了一片瓦,朝着裡面看了下去,卻發現在裡頭有一個滿臉鬚髮的黑漢子,正在喝茶。
啪!
門立刻就被撞開了,原來是閻惜嬌匆匆忙忙的進來,她一邊跑,一邊說道:“不好了,明主!明主!!”
黑漢子正是曹孟德,看到了閻惜嬌進來,一把抓起茶盞,丟在地上粉碎,他一腳踩在了閻惜嬌的胸口,將其狠狠的踢飛了出去:“你這廝娘皮,不懂的敲門啊!”
“明主!”閻惜嬌哇的一口吐出鮮血,她一邊爬,一邊說道,“明主,他們買通了龐先生!”
“胡說!”這時候,龐統從一邊走了出來,指着閻惜嬌大罵:“你怎血口噴人?!我對明主,那都是忠心耿耿的,如何有背叛之說!”
閻惜嬌眼珠子一轉,她口噴鮮血說道:“奴家也是惜命的人,怎會帶來如此假話來葬送自己的性命?奴家只是想說,雲雀閣的火災,若不是龐先生你從中作梗,他林二爺能夠放火燒樓麼?現如今荀彧先生一死,獲益最大的人是誰?!”
“啪!”
一記脆響的耳光落在了閻惜嬌的臉上,好慘的閻惜嬌,整個人騰空飛起,被那全力的耳光從耳根子落下去,整個人在空中轉了兩圈又狠狠的砸在了地上。
“唔……”
閻惜嬌噴吐了一大口鮮血,這一口鮮血都能填滿一個飯碗了,閻惜嬌趴伏在地上,一雙眼睛歹毒無比:“若不是你心中有愧,被我說中了痛楚,你爲何這麼重手打我,這一巴掌你分明是想扇死我!”
“我打你那是因爲你這娘皮不分青紅皁白就血口噴人!”龐統吐了一口口水,“呸!”
閻惜嬌低着頭,眼淚流淌而下,和鮮血模糊在一起,她咬了咬銀牙,雙眸出現了狠毒:“那奴家問你,前段日子你舉薦自己成爲鄆城縣的縣丞,這是怎麼回事?”
“你,你怎麼知道?”
“奴家如何不知道,因爲奴家在那邊就聽到了,你是要替代了那宋江的位置,縣丞比押司的權利大更多,你可以無所顧忌,到時候直接取代了大位,替代明主,你說是不是!”閻惜嬌怒道。
龐統雙目幾乎就要噴出火了:“你這個歹毒的婦人,明明是血口噴人,我這就殺了你,殺了你丫!”
說着,龐統就抽出了一邊配軍的長劍,正要殺人,卻看到那曹孟德用劍阻擋了龐統的長劍,他看着閻惜嬌:“繼續說!”
“明公,你可不要聽這惡婦多言,臣是一路跟隨明主到這裡的人,臣如何會有不臣之心?沒錯,縣丞的位置,臣想牟圖,但也是爲了大局爲重,到時候臣是縣丞,而明主是提轄,你我一文一武,就能佔了整個鄆城縣!”龐統抖着手說道。
“若不是奴家在晁蓋那邊探聽了這些消息,你會知道麼?你會麼?!”閻惜嬌大喝。
我沒想到,這閻惜嬌也是個如此厲害的主兒,但是龐統的事情,她又是如何知道的呢?
那曹孟德眯起了眼睛,此時他的臉寫滿了疑惑:“你還聽到了什麼?”
“雲雀閣下,是龐統下令誅殺荀彧,藉着那林慕白的手!”閻惜嬌聲音響亮,一字一句的說道。
“混賬!”曹孟德雙眼出現了淚光,“一直以來,我一直就在想荀彧爲何死的那般蹊蹺,原來是有細作!”
“明主,冤枉啊!”龐統臉色大變
“我從未信任過你,你當初既然能夠因爲三千兩黃金拒絕林雄圖的招納,那今日定然也會因爲三千兩黃金而背棄與我,好你個龐士元,既然還將眼光盯到了我的位置上!”說着,曹孟德拿着大刀就快步走了過去。
我也大爲吃驚,心說這曹孟德生性多疑,加上閻惜嬌這一無縫的自辯,如何能夠讓曹孟德不怒髮衝冠!
看來那荀彧之死對曹孟德打擊很大。
“冤枉!!”龐統嗚呼哀哉,然而曹孟德手中的大刀已經朝着龐士元砍了過去。
撲通!
一顆佈滿驚恐表情的大好頭顱就這樣從龐統的項上滾落了下來。
【叮咚!史詩英雄龐統已經陣亡!】
我心說這鳳雛竟然落得如此田地,也是造化啊,原來他當初不同意我的招攬,是因爲那些黃金。
龐統字士元,按照歷史乃是東漢末年劉備的謀士,官拜軍師中郎將。
才智與諸葛亮齊名,號“鳳雛”。
對我而言,其實龐統還是和諸葛亮有差距的,他的成名乃是因爲水鏡先生的吹捧,龐士元也確實是有大才的,但這大才也非常有侷限性。
最大的一點,他的性格和諸葛相差太遠了,這也是早就他今日死在曹孟德手下的原因。
想當時,劉璋背腹受敵,所以修書一封請劉備過來,一起以御外敵。
劉備攜猛將黃忠、魏延,軍師龐統,步馬兵五萬,西行入蜀。
爲什麼帶這麼多兵馬?表面上,是助自己的同宗老表抵禦外敵,其實是虎視眈眈劉璋的領地,謀劃如何取而代之。
不過劉備素來善於樹立仁名,劉璋和自己同個宗族,也算親戚,不好下手。
龐統應該也是知道自己的主公是有這樣的顧慮的,不過既沒有巧言妙語說服劉備,又拿不出好的法子,最後祭出了“鴻門宴項莊舞劍”的老招式,在二劉宴飲之時,讓魏延上前舞劍爲戲,最後事情沒有辦成,不歡而散。
二劉之爭白熱化,即將大決戰之時,孔明夜卜星象,算得龐統此戰恐怕有妨,即刻修書給劉備,勸大軍先駐紮下來,待黑道凶日過了,再擇日再戰。
龐統看了信後,卻認爲是諸葛亮不想自己取了西川。成了功,故意將此書相阻耳。
執意要進軍,劉備也勸不住啊,而且還硬要劉備大軍走大路,自己從小路襲擊,最後遇到伏軍,葬身亂箭之下。
功利心永遠是龐統的一大弱點,就算是今天也是,龐統想要給曹孟德一個驚喜,但是他忽略了,曹孟德本身是一個多疑的人,因爲他多疑,所以這驚喜只有“驚”,卻沒有“喜”。
此時曹孟德踢了一腳龐統的人頭,朝着閻惜嬌說道:“說罷,你今次幫我除去內奸,想要如何賞賜?”
“奴婢只求明公能夠寬恕奴婢的母親,明公給奴婢的假孃親,現如今已經是個傻子了,而真孃親,卻不知是生是死!”閻惜嬌哭道。
曹孟德眉頭一緊,說道:“拉上來!”
話音剛落,幾個軍漢子將一個老太拉上來,我看的仔細,發現這個老太纔是和閻惜嬌有幾分相似的,之前那個我救出來的老太,長相雖然也有相似,但卻總是有不對勁的地方。
此時我恍然大悟,心說原來如此,這閻惜嬌是親母被挾持,故而纔來到了我哪裡當細作,也算不得罪該萬死。
曹孟德說道:“你說罷,現在那晁蓋等人身在何處?”
“要是奴婢說了,明公就會放過我母親是吧?”閻惜嬌擦了擦眼淚說道。
曹孟德冷哼一聲:“就你也想跟我談條件?”
“奴婢不敢,只想讓奴婢平安!”閻惜嬌說道。
看不出,閻惜嬌還算個孝女,而這時候那老婆子卻哭道:“傻姑娘,爲何還會來啊!”
“娘!”閻惜嬌慟哭不已。
曹孟德大喝:“快說,不然現在就將你送到那雲雀閣地下去,你應該去過一次,你不想再嘗試第二次了吧!”
閻惜嬌嬌軀一顫,咬着嘴脣說道:“那晁蓋是山東鄆城縣東溪村人,東溪村保正,本鄉財主家就在溪水的盡頭,一處莊園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