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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玫瑰的理想很模糊,很龐大,無法細化的描述出來。
燕七一句解放婦女,說的明明白白。
“沒錯,就是解放婦女,大人,你不愧是大華第一才子,一語中的,說出了我的心聲。”
夜玫瑰眸中閃爍着興奮的精芒:“大人,不瞞你說,我十歲的時候,我的表姐嫁給霍爾部落少主,喜宴之上,一言不合,霍爾部落的少主就把我表姐打死了。”
“我嚇懵了,這個王八蛋怎麼敢隨隨便便就打死了我的表姐?”
“我和表姐感情特別的好,我發飆了,拿起寶劍,向霍爾部落的少主砍去。我要殺了他,給表姐報仇。”
“沒想到,夜格竟然阻攔我,說霍爾少主殺的好,殺得對,我表姐就該死,女人怎麼能和男人犟嘴呢?犟嘴就該殺!”
“我徹底懵了。”
“再後來,滿廳的達官貴人,都說霍爾少主殺得好,我表姐該死。”
“只有表姐的母親,痛哭流涕,昏死當場,甚至於表姐的父親,也無動於衷,毫無悲傷之意。”
“我表姐就這麼被殺了。那些達官貴人喝酒的喝酒,嬉笑的嬉笑,絲毫沒有悲傷之心。”
“霍爾少主更加過分,當場指定了另外一個女人做新娘。”
“從那時候起,我就知道,突厥女人的地位有多麼卑賤,那是比畜生還可憐的動物啊。”
“所以,我決定了,我要改變命運,就從我自己開始。”
燕七看着夜玫瑰明豔的眸光:“所以,你開始學武了?”
夜玫瑰點點頭:“我帶着兩個僕人,遠赴西域,師從於兩廣第一高手天養生。”
燕七摸了摸下頜:“天養生?這名字好霸氣。”
夜玫瑰道:“天養生神龍見首不見尾,我也是有幸成爲了天養生唯一弟子。”
“天養生教我八年武功,我洗精伐髓,三花聚頂,配上丹藥,練久了絕世武功。”
“從此,我不再擔心受欺負了。”
燕七道:“你雖然練就了絕世武功,但也僅僅解決了你不被欺負的問題,突厥女人還是一樣的
受苦。”
夜玫瑰攥緊了拳頭:“練成了武功,我才發現,個人的勇武、根本無法改變突厥女人的命運。”
“我以爲是我的勢力不夠強大,所以,我組建了暗夜堂。”
“我想要通過暗夜堂建立勢力,解決突厥女子的地位問題,沒想到,暗夜堂存活不過六年時間,竟然被你一把火燒個乾乾淨淨。”
燕七搖搖頭:“這更是緣木求魚!暗夜堂本就是見不得光的組織,你用一個見不得光的組織,去解決一個繁冗複雜的社會問題?這可能嗎?”
夜玫瑰越想,眸光越是黯淡:“我組建暗夜堂的同時,還組建了一個女子組織。”
“我知道。”
燕七笑容神秘:“你組建了一個女子天團,你是團長,巴緹娜是副團長,對不對?”
“啊?大人竟然知道?”
夜玫瑰十分驚詫:“巴緹娜告訴你的?”
燕七笑了:“巴緹娜雖然說出了女子天團的存在,但是,她並不知道你就是女子天團的團長。”
“不過,當我發現你穿着獺兔皮大衣的時候,我就知道你是女子天團的團長,因此,我也猜到了你的野心和願望。”
夜玫瑰道:“我暗中組建女子天團,就是想拉攏一些有勢力、思想覺醒的女子,尋找時機,攜手與共,改變這些不公的社會現象。”
“但是,因爲我做的事情都是一些忤逆之事,一旦被發現,是會被滅族的大罪,所以,我向來蒙面示人,不讓人知道我的身份。當然,巴緹娜也不知道我就是女子天團的團長。”
燕七搖搖頭:“小小的女子天團,在突厥社會體系中,宛如泥牛入海,根本掀不起一絲浪花。”
夜玫瑰攥緊了拳頭:“我就不明白,我到底錯在哪裡?我這麼努力,爲何就不能取得一點成績。”
燕七問:“你有沒有想過放棄?”
夜玫瑰點點頭:“當然有!無數次想要放棄。但是,是大人的一句話激勵了我。”
燕七摸着下巴:“哪句話?”
夜玫瑰道:“誰說女子不如男,我看能頂半邊天。”
燕七笑了:“巴緹娜也記得這句話呢。”
夜玫瑰道:“這句話,不
僅激勵我,也激勵着所有的女子天團成員。我把這句話當成女子天團的座右銘。每當我灰心喪氣的時候,默唸這句話,砥礪前行。”
燕七豎起大拇指:“有志氣。”
夜玫瑰道:“但是,有志氣又有什麼用?一切都改變不了。”
燕七道:“後來呢?”
夜玫瑰道:“我發現女子天團氣候難成,就換了個思路,蓄意拉攏各個部落的少主和族長。”
燕七一臉壞笑:“開始玩弄美.色啦。”
夜玫瑰臉上一紅:“笑什麼笑?看你笑的那副賊兮兮的樣子,玩弄美.色怎麼了?爲了解放婦女,什麼招數我都敢用。”
燕七哈哈大笑:“但你會發現,想要通過玩弄美.色,誘.部落族長和少主提高婦女社會地位,如同讓他們扛着紅旗反紅旗,簡直是瞎胡鬧,蠢得不能再蠢了。”
夜玫瑰氣呼呼道:“你又懂了!”
燕七挺直了脖子:“我當然懂了!突厥社會體系是男人的天堂,你要提高女人的社會地位,相當於割掉了男人的福利和權力,這種傻事,誰能幹得出來?”
“所以啊,你用美.色拉攏的這些少主族長,只能爲你個人的利益做一些事情,要說提高女人社會權利,他們不僅不會幫忙,還會狠狠的踩上一腳。”
夜玫瑰深深嘆了一口氣。
心口宛如壓了一塊巨石。
雖然燕七過於毒辣。
但是,道理的確是如此。
寄託於這幫達官顯貴改變女人地位,就如同讓這幫畜生扛着紅旗反紅旗。
怎麼可能呢?
夜玫瑰品了一口香茗,忽閃美眸,凝望燕七清澈的眼睛:“所以,大人,今夜,我定要向您好好請教,希望大人能夠教我。”
燕七站起來:“教你沒問題啊,來,牀上請。”
“啊?”
夜玫瑰期期艾艾:“牀上請?”
燕七點點頭:“少羅嗦,快去牀上等着,我這就脫衣服。”
夜玫瑰滿臉緋紅:“好啊,燕七,你總算露出了狐狸尾巴,憋了這麼多天,終於要把我搞到牀上去了。我還以爲你境界多麼高深呢,呸呸呸,算我看錯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