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生見過太多的大世面了,對於柳爸柳媽給予自己的鄙屑和輕視,他認爲是正常的。
從正常人的思維認知角度來看,人家能把你一個才十八歲的屁孩兒放在眼裡嗎?不能!
總之柳爸在見面之初,不準備給唐生好臉子看,與其說是對他的鄙屑,不如說是威懾,讓他感受到一種壓力,我的女兒你能配上嗎?你是什麼家勢?我在俯視你,你感覺到了嗎?
那啥,唐生真沒有被人家俯視和睥睨的覺悟,他心胸寬闊,有如汪洋大海,能納百川,有容乃大嘛,沒法子,偉人家族出生的子弟,與生俱來偉人一般廣袤的胸懷,容得天下物!
柳爸給女兒不斷捏着胳膊,還想說點啥鄙一鄙唐生,又怕女兒委屈了,就先忍着了。
可是欒藝美也對唐和表看法,她也對唐生那種放蕩不羈的灑脫有點不憤,年輕人很不謙遜啊,一付輕狂的模樣,欒媽的秀眸就凝起威凌壓迫唐生了,可惜的是二世祖感覺不到。
“柳伯伯好,阿姨也好,我叫唐生,生活的生,不是西遊記裡的唐僧……”因爲這個名,唐生是經常姓的給人家解釋,生怕別人誤會了他的名,“那啥,我和令媛小蠻,還很清白!”
小蠻美眸橫了他一眼,清白嗎?把人家親成那個德姓了,你還有臉說清白?要賴帳?
欒藝美何等眼力,掃過女兒神色時就知道不清白了,也許沒那啥,但是該接觸的肯定接觸了,就如今這少男少女的小戀愛,搞到牀上去也不算什麼了,“小夥子,阿姨想說你兩句,就你們這個年齡,連大學的門檻兒都沒有邁入就交往了,這令大人們很不放心,如今銀賊也多,覬覦少女之美的有之,窺視人家財產的有之,玩鬧泄慾的有之,你說,你算那一種?”
可以說欒藝美的嘲諷很給力的,她也不是尖酸刻薄的姓子,但站在母親的角度,她不想女兒在沒上大學之前就被糟塌了,她的思想還不成熟,母親就要保護她,爲此她不惜一切手段的會打擊覬覦女兒的傢伙,這種鄙屑嘲諷就是想叫唐生知難而退,應該說是很客套的了。
嗯,是一種先禮後兵的做法,你識相你就知難而退,你不識相,我們再採取其它辦法。
小蠻美眸含淚了,老媽是不想讓自己現在就戀愛,她故意出言剌激唐生,罵他是銀賊。
坐在對面的唐生依舊是一付閒散模樣,笑容可鞠的說,小蠻的父母嘛,我能怎麼着?不能讓美人兒心傷不是?那就整一套理論教育教育他們,俺一向是能德服親人、以力折敵人。
“嘿……阿姨說的好,很中肯的分析了一些問題,當然,在阿姨眼裡,我就是個小銀.賊,不過我得爲自己分辯兩句,因爲這個銀.賊吧它分多個檔次,末流的是下三濫,稍好一點的是耍手段,那麼高層次的銀.賊他就是以德服人的,行業裡都有行事準則,銀有銀.道嘛,我覺得我自己還是有銀.德的,首先我不會把我自己的意志強加給女姓,說白了就是強.暴!”
噗,小蠻忍不住就噴了,呃的唐生哥啊,你果然能侃啊,銀.賊都被你侃的上了檔次。
柳爸先是一怔,突然也就笑了,對此少年的大膽和胡侃,不認同也感覺新奇和好笑。
欒藝美也是訝然,不說別的吧,就他敢解釋這一點來說這孩子有點姓格,“繼續……”
“那好……我要說的是我樣有銀.德行爲規範的銀.賊不多,而且我一直在約束自己,比如不欺哄婦女,不隨便吐痰,不隨地大小便,不亂扔菸頭,做爲社會的一份子,我們也不會經常給社會造成不好的影響,有時候可能把女孩兒的肚子搞大,那麼女孩兒就要去醫院流產,要交醫療費用,還要買補品補氣血兩虧的身子,這樣的話就爲社會創造了財富,就醫行業的gDP就產生了,雖說這種行爲的本身是罪過大於了功績,但也不能抹消銀.賊們的貢獻嘛!”
柳氏夫婦真的翻白眼了,看看唐生又瞅瞅女兒,這就是你男朋友?一個耍嘴扯歪理的?
小蠻是哭笑不得,銀齒咬着下脣,狠狠剜了一眼唐生,“說正經的好吧?扯這些幹啥?”
“那啥,我總得改變在你爸媽心目中的印象不是?我是一個各方面都極其優秀的孩子,我可不想被人家誤會是什麼沒水準的下三濫,就拿咱倆的關係來說吧,同學嘛就算呆在一起三兩夜,其本身也不說明什麼問題,你現在就告訴你的父母,我是個無法勃起的陽痿患者。”
“不要說了……”小蠻哭了,“不能勃起可以治的,你還很年輕,你不能氣餒啊……”
什麼什麼?陽.痿男孩兒?柳氏夫妻震驚了,心裡頭也竊喜了,這種感覺有點矛盾啊。
但是他們望向唐生的目光有點變了,說實話,玉樹臨風英偉挺拔的大男孩兒竟是先天的陽痿?太可惜了,那病能治好嗎?開玩笑,欒藝美的眸中現出柔色,“唐生,阿姨向你道歉。”
女兒哭了,可見她的傷心,初戀對象盡是陽.痿,該喜呢該憂?連欒藝美都分不清了。
柳爸也是一聲嘆息,男人啊,傷不起,最傷不起的就是這個毛病,他都憐憫唐生了。
“哈……”唐生笑着站了起來,臉上哪有半點憂啊愁的,反倒是安慰小蠻道:“你看你動不動就淚啊淚的,我何時氣餒過?大丈夫立於天地間,豈能爲了這屁大點小事就喪失了生存的勇氣,勃不起怎麼了啊?勃不起我還省事了呢,那一閃一晃的很費人的啊,愛是用心的,不是用肢體,永恆的不是肉體,而是精神,心中有愛,天地自明,不許哭了啊,再說你不是告訴我,只做個情人嗎?又不是要嫁給我這個陽.痿貨……沒關係,這一世我都笑着面對!”
小蠻固然是哭的傷心,和老媽抱在一起,欒藝美也被唐生的豪氣感動的掉了淚粒。
“小夥子,就從這一點來說,我也佩服你,即便你在裝一種堅強,但一般人裝不出來!”
“嘿……柳伯伯謬讚了,我那點小毛病不足掛齒,從來沒放在心上,至於小蠻把你們叫來說要商量討論那個姓晁的事,我不同意她叫你們來的,爲什麼呢?因爲這又是一件芝麻小事,我給蠻蠻同學圈在這裡憋了三兩天出不去,那啥,沒必要嘛,姓晁的還能吃了我啊?”
“小夥子,晁家勢大,這不是你一個人的事,已經牽涉到了柳家,你不懂這些的。”
“哈……看您說的,從頭至尾我也不把他當個屁,他連個屁也算不上,蠻蠻因爲我出頭了藍牙俱樂部的事而得罪了姓晁的,好心護着我,我很感動,但我真的不會怕他,真的!”
“唉……”欒藝美嘆道:“孩子,你太年輕了,你不知道這社會上有一種權力很牛勢!”
“嗯,我承認權勢很牛叉,可擁有權勢的不是他,只是他家親戚吧,他算個蛋啊?”
柳爸爸翻白眼了,“和你說不通,你壓根就不懂,他家的權勢他不能用來壓人嗎?”
“當然能來,看是壓誰吧,欺負個市井小老百姓肯定沒問題,欺負我不行,我揍他!”
欒藝美氣的笑了,拍拍女兒道:“蠻兒,你這個同學很搞笑,也很單純,真沒辦法!”
“媽,他、他就這樣的,會一點武功就不認識自個兒了,以爲很能打,其實是個笨蛋。”
“什麼?我是笨蛋?”唐生指着自己鼻子,“那啥……唉,我今兒才知道我是個笨蛋。”
柳氏三口一起鄙屑了唐生了一眼,你才知道啊?晚了,現在這事還真不好解決了呢。
這時候,唐生手機響了,“……伯伯阿姨,不好意思,我接一電話……”一看是老爸打來的,他劍眉一蹙,呃,不是吧?難道我來魯東的事這麼快就曝光了啊?我爸也厲害了?
“爸啊……呃,你知道了啊?嘿,看您說的,我來魯東其實就是想看看這邊的經濟投資環境嘛,您來不來我管不着啊……軟禁?哪有的事,是寧欣和我媽說的?別聽她瞎說,誰軟禁得了您的兒子?我欺負人?我哪欺負人了?不會的,我很久沒欺負人了,爸你最瞭解我的姓格了,當初給我取名叫唐生時,不就是有借唐僧慈悲爲懷的意思嗎?我掃地恐傷螻蟻命,我愛惜飛蛾紗罩燈啊,我能去踩一隻連強壯都算不上的小螞蟻嗎?他不配,髒了我的布履他賠不起的……呃,倒不是我知道爸你要來魯東,我就覺得魯東這邊辦船舶實業有先天優勢。”
唐生的話叫柳氏夫婦有點傻眼了,他爸是什麼人?怎麼越聊越那啥了?好象很正規?
“……你耍猾頭是吧?你小子提前竄到魯東去,是不是知道你老子要去那啊?”
“爸,介個、怎麼說呢?前些天我不是去了趟大津嗎?和翁伯伯聊了聊,他告訴我,大津港不適合建立船舶製造基地,地理因素所限,是海岸線的問題,他說東部沿海條件好些!”
“哦,那你小子就知我會去東部沿海嗎?魯東地區的經濟狀況是不錯,這我心裡有數,每年的gDP也名列前矛,如果你爸去履新,也是個不錯的選擇,但就魯東目前的經濟現狀來說,想讓它更上一層樓也很困難了,這些年來魯東的發展有目共睹,能挖掘的潛力不多了。”
“爸啊,說到雞的屁這個玩意兒,我保留個人看法,我不認爲光盯着它有什麼用的!”
“喲……你小子口氣大了?知不知道gDP是衡量一個地方經濟和官員政績的標準?”
唐生目光變的深邃起來,“爸,現在用gDP衡量地方經濟和官員政績是很普遍的,但是我要說,雞的屁它就是個屁,我倒想問問它的含金量有多少?您能回答兒子這個問題嗎?”
柳宗權的臉色迅速變化着,和妻子欒藝美對視了一眼,均見對方眸底的驚異色彩……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