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生呢,真的對踩這個姓晁的提不起多大的興趣,他現在只是想捋清魯東省的主要脈胳,比如官場、比如商場,比如在社會上……官場中誰的影響最大,誰足以與之分庭抗禮?
商場上誰的影響力最強?誰是振臂一呼魯商共應的那位牛勢人物?這些要摸清楚了。
還有那個晁什麼的,他才一個十八歲小屁孩兒,他爲非作歹的勾當,他當省委書記的舅舅不知道?不知道就是有人替他在遮掩?這個人是誰?可以肯定的說,這個人是說話有風的。如果讓唐生相信姓晁的也能運控官商場中的優勢力量去攻擊別人,他真的不會相信。
自己這個小孩兒是有二世爲人經驗才這麼牛勢的,他姓晁的難道也是這牛?也穿越了?
不可能,擺明了有人在後面慣着他、寵着他,幫他的歹事掩飾修飾裝點着,無它!
魯東是國內省份中佔據很重地位的省份之一,它是環渤海經濟圈的重要組成部分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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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老爸來魯東任職,首先要考慮的是如何拿出一套屬於他的施政方案,他的觀點又如何讓主政者採納並付諸實施,因爲老爸過來不可能當一把手或二把手,混到四把手就不錯了。
這個需要政治上的運籌,以唐系的強大影響力來說,把老爸送上魯東第四把手的位置也不是很困難吧?關鍵一條是要‘服衆’;必竟你還很年輕,政治上43歲的老爸的確年輕啊。
我們的二世祖就穿着小褲衩在無比豪華的藍牙宮裡一邊溜達一邊想這些問題。
而小蠻呢,突然包養了一個大男孩兒,感覺壓力奇大,主要的壓力來源是因爲惹了姓晁的,他本人並不可怕,可怕的是他背後的家勢,拋開其舅這個省委書記不說,其父晁某人更是青市巨企集團的擎天人物,堪稱是魯省商界一面旗幟,東泰集團即便牛勢也被其俯瞰!
實際上小蠻心裡也知道,父親只是東泰最大的股東,東泰也不完全是柳氏一家的,柳氏是強勢控股股東,但是剝離了債貸資產,淨資產就有限了,也許達不到50個億,而50億的50%也就是25億左右,百億資產的繼承說法,有一點誇大和籠統,細緻一剝水份就沒了。
青鋼總集團的晁氏則不同,首先人家是獨資,旗下的幾個子公司纔是合資,其綜合實力遠在東泰之上,只是社會上的說法很隱晦,說它與東泰差不多,其實是隱瞞着青鋼的實力,爲什麼呢?因爲晁軍宏的舅舅是省委書記,那麼因爲這個,青鋼就要低調,裝也裝下去的。
知實情者甚多,有些資產什麼的是隱瞞不了的,只是在社會上沒造成太強的影響罷了。
小蠻的壓力大,想把自己的純潔終結在唐生手裡,甚至只認識他一天就做出了這樣的決定,一夜狂情也沒有達到目的,反倒是叫她有些清醒了,然而木已成舟,都騎過人家腦袋了,我柳小蠻肯定是姓唐了,即便他還沒我捅破出血,但意義一樣的,如此一來,閃電式的相戀就定了調子,也容不得小蠻這種貞卓女性去更改,情人的定位有點那啥,但她心中不悔。
總窩在家裡躲也不是個辦法,能一輩子不見人嗎?有些事是躲不過的,必須去面對。
小蠻考慮了三兩天,最終還是拔通了老爸的電話,“爸……你來看看我吧,我、我有了!”
噗,這麼一句,把柳大總裁嚇了一跳,有了?有什麼了?你丫頭不是讓人搞大肚子了吧?你想氣死你爹啊?柳大總裁就慌了,誰呀,敢搞我女兒?他找上老婆欒藝美就往泉城趕。
柳宗權一般不在泉城總部,近來東泰集團在爲了一個項目和人家爭的很厲害,在龍崗市(沿海市)那邊忙活呢,路上就和老婆欒藝美髮牢騷,說你生的好女兒,讓人家搞了……
欒藝美氣的差點沒暈過去,臉都鐵青了,死丫頭,老孃疼了你十八年,你這麼糟塌你老孃這張臉啊?你叫不叫我見人了,她反駁丈夫,還不是你慣壞的?真要大了肚子咋見人呀?
二人一路爭吵着,快進泉城時也就漸漸冷靜了,後來一想也不對,以女兒一向沉穩的個性,怎麼可能輕易那啥呢?沒任何徵兆啊,欒藝美也是不信,冷靜下來就拔了女兒的手機。
“蠻兒,老媽知道我女兒不是那麼輕佻的,你和媽好好說,真的那啥了?你別嚇我。”
小蠻噗哧一笑,“不嚇你們肯來嗎?爲了公司的事忙的,也就塞我幾個零花錢,兩個月不來看我,老媽放心好了,你女兒也沒麼隨便,就是找了一個臨時男朋友,他因爲我惹了事……”隨後就把與晁軍宏的衝突說了一下,“現在我們窩在別墅裡,根本寸步不敢離開。”
欒藝美深吸了一口氣,和自己猜想的差不多,但是另一種壓力隨之而來,以前也聽女兒說姓晁的糾纏他,要說能和晁家結親也是不錯的選擇,可姓晁的分明是一花花公子,只怕十有八九耍完了要踹掉你,即便因爲家勢結合,怕也是同牀異夢,這些能不考慮嗎?唉……
柳宗權聽老婆一說實情也就放了心,“我就說嘛,我的女兒能那麼沒腦子?孩子怕是有一些壓力的,姓晁的和我們對上了啊,商場上寸步不讓,私下裡糾纏我閨女。”
老柳十多年也沒噴過如此沒素質的粗口,把愛妻欒藝美都聽的張口結舌了,如此可見,丈夫心裡積壓着對晁氏何等深重的怨氣?這才叫苦大仇深啊,“別想多了,慢慢來嘛……”
欒藝美是不可多得賢內助,也具備出奇的商眼戰略目光,老柳能把柳氏在數年間推上這個高度,和愛妻的出謀劃策不可分割,所以他對妻子極爲看重,大事無不與愛妻商議定奪。
“唉……藝美,我如何不想,在魯東,處處給姓晁的壓着,什麼好資源好政策全是晁氏青鋼的,輪都我們東泰時就是殘湯剩羹了,我心裡不服啊,不是這樣,東泰早一鳴驚人了!”
說到這裡時,鐵錚錚的大男人淚盈滿眶,鋼牙都要崩碎,欒藝美抓着丈夫的手輕輕揉。
“不想了啊?他們壓制一時,壓不了我們一世,過了今年東泰就扭轉戰略,走出魯東。”
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受氣不是這麼受的,但說的容易,做起來太難,想一想柳氏的產業全紮根在魯東,一但遷出去必然元氣大傷,股東會都有可能分崩,所以遲遲不敢動。
唐生這邊終於被髮還了衣裳,“……穿上啊,我爸和我媽來了,沒辦法,只能求援他們。”
“穿什麼啊,就這樣吧,又不是要見外人,褲衩一會也脫了,我又不怕羞……”
小蠻翻了個白眼,柔聲道:“我知道你氣我這兩天把你圈在了這裡是吧?賭氣呀?這麼點氣量?人家還不是爲了你好?出去給姓晁的收拾了才冤枉呢,行,你脫光了見我父母吧。”
唐生哪是賭氣?只是逗她玩呢,更知她不放自己出去的原因,又不能對她說‘我是誰誰誰的孫子’,裝低調就裝吧,不能裝一半就不裝了,他就一如既往的鄙屑姓晁的,“蠻蠻同學,我打一開始就沒把他放眼裡,他算個蛋嗎?我拔一根蛋蛋下面的毛都比他腰粗,你信不?”
“我信,我信……那啥,你蛋蛋下面有毛嗎?”小蠻問完自己先笑噴了,這是苦中作樂。
“沒有!”唐生回答的很乾脆,“哥發育不成熟,沒長那玩意兒,借你的一根好了……”
“打死你……”小蠻羞了,別看她身姿苗條,絨草可是極度豐盛,快趕上蕭太后了,當然,這個有點誇張,哈……野史傳聞,遼國蕭太后的絨草長及過膝,尼瑪的,這是人毛嗎?
整裝後的唐生又變成了大帥鍋,小蠻瞅着就眼亮,二十四後芳心有了歸屬的她,就瞅着他順眼,橫着看、豎着看、斜着看都順眼,唉……女孩子都這樣,這個心、不能有歸屬啊!
藍牙堡門開啓,柳氏夫妻在幾個隨從陪伴下入來,入樓時,隨從們就沒跟進來了……
大廳中,他們看到了英偉挺拔的大男孩兒,喲……純論外表,還真是人才一表、英偉倜儻,難怪女孩子兒都喜歡帥鍋,帥到掉渣時,會叫女孩子們失去理智的判斷能力的,至於欒藝美乍見唐生時,就在心裡啐了一句‘小白臉兒’,主要是唐生太過英偉了,叫女人受不了。
可仔細觀他氣質時,又有新的發現,他的那種從容與淡定,這讓柳大總裁極度的蛋疼。
實際上柳宗權和欒藝美都沒給唐生好臉子看,老柳甚至有點陰沉,欒藝美還有些淡然。
必竟女兒把他領入了藍牙堡,在他們記憶中,女兒不曾領任何一個男性來過這裡的。
既然領來了,那就是對他的一種認可,這叫一向自詡柳氏夫妻感到糾結,怨女兒輕率了,可孩子必竟是孩子,難免有做錯事的時候,你能把她怎麼樣了?這也是他們氣悶的原因吧。
小蠻真是一向慣的壞,這刻見父母臉色不善,知是在怨怪自己輕率領了男性來這裡,便擠出眼淚裝可憐,撲在老媽懷裡訴委屈,欒藝美能怎麼着啊?撫着愛女螓首安慰唄,無奈。
柳宗權則在沙發上坐了,冷冰冰盯着唐生,“你、叫什麼名字,你在我面前裝什麼酷?”
“爸……”小蠻過來了,抱着老爸肩膀,“你別嚇唬他,不怪他,我是硬領他來的。”
老柳翻白眼了,瞪着的眼漸漸緩和下來,拍了拍女兒手,“坐下吧你,還玩深沉?”
小蠻忙給唐生使眼色,快坐啊,別惹我爸和我媽生氣,順着點不行嗎?還耍個性呢?
欒藝美也有些那啥的笑了一下,“坐吧,年輕人,我女兒看上你,還真是你的福氣!”
好吧,被你們鄙屑了也無所謂,我能和你們計較嗎?小蠻對我那麼好,我能辜負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