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蛤天香,青龍教蟾蜍金剛成名奇毒,有傳言爲赤血朱蛤的蟾毒和綠玉朱果的毒汁以秘法煉製而成。煉成後成丹狀,散發異香,遠處略聞些許,可使人眼睛緊張,極度怕光,視力模糊,耳中似有雷鳴,聽不清聲音;比此略重者,頭疼、抽搐、淚流不止、耳中轟鳴不止甚至昏迷;再重者,七竅流血,肌肉抽搐並逐漸萎縮,最後心臟萎縮而死。
如此毒物,自然厲害無比,然而此物最難防的是其散發出的香味十分清新芬芳,讓人頗爲沉醉,極似年輕女子身上體香,是以中毒者甚至毒發之時仍然不知自己所中何毒。
釋空釋明兩人原本也聞到了一陣清香,只是他們兩人多年未下五臺山,在大孚靈鷲寺內潛心修煉多年,哪裡還知道這香味有古怪?等許士進滿臉笑容地倒數了五四三二一之後,兩人忽然手上一慢,眼睛不約而同地眯了眯,然後便看見身邊的怒蛟盟弟子毫無徵兆地全身一抽搐,紛紛倒地不起。
釋空釋明頓時心道不妙,連忙屏住呼吸,並在第一時間封閉自己幾處要穴,眯着眼睛掃視一下,便看見許士進手中拿着一個黑色的瓶子正在招搖,臉上還掛着笑。
釋空當時便明白是此人放的毒,一提內力,就要上前將他抓過,卻忽然發現自己的手腳既然有些抽搐,內力雖然運轉無礙,但手腳居然不聽使喚了。若是在外人看來,釋空此刻就是全身抖了一抖,根本看不出要出手的跡象。
釋明自然也跟師兄一樣,渾身肌肉已經不聽使喚,有心出手抓人,卻是使不出勁來,全身一晃,差點直接倒地。
湯法根的情況也很糟糕,眼睛裡早就淚流不止了,耳邊彷彿雷公正在發威,轟轟隆隆響個不停,其餘什麼聲音都聽不到了。他根本沒看見許士進放毒,所以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還以爲是釋空釋明兩人使了什麼手段,心慌意亂之下頓時大呼小叫起來,可偏偏舌頭打不過轉來,以至於啊啊噢噢一陣,卻沒人知道他叫了些什麼。
雲錚眼中精光一閃,忽然走出門去,從二樓一躍而下,然後瞬間加速向前跑起來,到船頭的時候右腳猛一踏,全身飛躍而起,朝怒蛟盟旗艦飛去。他用了雲蹤魅影的起步,卻使了逍遙遊的身法,在空中飄飄然一展雙手,白衣飄飄恍若仙君臨世。
只是這個帥耍得很不是地方,更不是時候。不是地方,是因爲周圍全是他的敵人,敵人看見自己的敵人如此風神俊朗,飄然若仙,自然心情激憤,恨不得千刀萬剮方解心頭之恨;不是時候,是因爲此刻怒蛟盟旗艦異變突生,一羣怒蛟盟弟子全部倒地,只剩四個人站着,這四個人除了許士進面色無常之外——其實掛着怪笑——其餘三個都有古怪。
釋空釋明兩人身子一抖一抖,還把眼睛閉上了,很是莫名其妙;但是他們盟主湯法根更奇怪,不僅閉着眼睛,還左搖右晃、大喊大叫,偏偏還沒有人聽得懂他在叫什麼。
試想在這麼怪異的時候,雲錚這個“敵酋”忽然出手,豈能讓人不心焦?周圍的船隻不僅越發圍了過來,甚至還有某些船上的牀弩都開始朝自己旗艦轉移方向。
方劍南大驚失色,釋空釋明兩位大師去了“許久”不說,現在居然連少監閣也殺將過去了,殺過去本身沒什麼要緊的,可是這要是再拖一下,時間上可就來不及趁亂殺出重圍了!偏偏他就算心裡再急,對此卻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的,雲錚的行動他哪裡管得了,他能做的頂多就是想盡辦法配合雲錚。這次突圍如果失敗,悍狼號多半是保不住的,到時候以自己的水下功夫,要是想逃自然容易,可他堂堂南海狂龍豈能在這種情況下逃走?放開少監閣對自己有如此明顯的提攜之意不說,就說無雨小姐讓自己負責水路安全,自己就不可能在雲錚戰死或者被俘的情況下獨自逃生。
一向不大相信菩薩的方劍南此刻心裡卻很是念叨了幾句菩薩保佑。
雲錚的動作雖然讓周圍船上的怒蛟盟弟子很是緊張,但他動作飛快,根本沒給他們機會做出什麼反應,便已經穩穩地落到了船上,眼睛沒有去看釋空釋明,卻如冷電一般向許士進望去。
許士進心裡對雲錚有些莫名的畏懼,一見雲錚傲然上岸之後第一個便朝自己盯來,心裡沒來由地一驚,竟然微微打了個寒顫。看見雲錚嘴角邊掛起一絲輕蔑,許士進不禁心頭羞怒非常,“崩”地一聲,又打開了那黑色的瓶子,放出朱蛤天香。
雲錚這時因爲現代人的習慣思維而犯了個錯,他一見許士進打開瓶子,第一個想到的東西居然是手榴彈,但這個念頭飛快就被他摒棄了,畢竟那瓶子怎麼看也不像手榴彈這個東西,再者說這年頭誰思維這麼先進能做出這玩意?他的第二個念頭是:莫非這老小子看老子長得帥,想給老子臉上潑硫酸?
不管他想什麼,總之時間被他猶豫着浪費了,直到他忽然問道一股女子身上才應該出現的香味,才訝然轉頭看了看周圍——自然是沒有發現“目標”的。
這時候他才霍然驚覺,不好,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使毒?別看他上次在陣前跟那遼國狼堡供奉很是忽悠了一陣“天下劇毒”,其實全是小說上看來得東西,每一樣當得真,究竟武林人如何使毒,他還真不知道,不瞭解的東西自然不可能第一時間想起,這是人之常情,雲錚自然也不能例外。
他心中豁然開朗,這才知道釋空釋明兩人也定然是中了毒纔會忽然不再動手了的,他連忙轉身望了兩位大師一眼,卻見這二人雙眼緊閉,身體微微有些不自覺地顫抖,但卻比湯法根好多了,至少還沒有發瘋的跡象,他心裡估計這二位可能正在嘗試自己逼毒。逼毒這個事情雲錚不在行,也不知道他們能不能成功,而且眼下他的心思集中在另外一個問題上了,就是“老子剛纔聞到一陣香,會不會也中毒了?”
“這香還挺好聞的。”雲錚忽然呵呵一笑。
許士進正暗自算着時間,等着雲錚毒發,卻不料他竟然這時候還敢一副老子沒事的樣子笑嘻嘻地談笑自若,雖然心中詛咒他早點毒發,但下意識裡卻越發覺得雲錚這人厲害得很,畏懼心居然更多了一點。
“朱蛤天香,神仙聞了也要脫層皮,我就不信你沒事!”這話說出來也不知道是恐嚇雲錚的意思多一點呢,還是給自己打氣的意思更多一點。
雲錚還真沒感覺到異常,便笑了一笑:“方纔我便料到這次事情多半有你插手,現在……不幸言中。”他剛剛說完,忽然發現自己丹田有些發熱,剛剛恢復的內力竟然好像激動起來,在氣海中掙扎衝撞,似乎隨時都要撞破丹田要害一般,不禁面色一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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