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腦壞掉了,現在是在網吧更新的,明天要去修機器了,我估計我僅剩的那根內存條也壞了,唉,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啊!】
怒蛟盟的反應不能說不快,然而他們畢竟需要通過旗語傳令,另外火箭也必須提前準備,這樣一來對比悍狼號的應變速度來講,就仍然慢了不止一籌。
悍狼號以乘風破浪之勢迅速接近怒蛟盟盟主湯法根的旗艦,雲錚憋着一肚子氣,看着釋空釋明兩位禪師施施然走上船頭,恨不得對面忽然出現某個絕世高手,打得這兩個老和尚不得不向自己求援纔好。不過他也知道,這個可能性比彗星撞地球的機率高不到哪裡去。所以他只能在心裡哀嘆一聲,然後悶頭悶腦的看着眼前即將發生的激戰。
怒蛟盟旗艦旁邊的各艦已經吵吵嚷嚷成了一團,比大學寢室還熱鬧。推着牀弩的怒蛟盟漢子們正儘自己最大的努力在上火油和點火,第一輪火箭估計很快就能發射。但是悍狼號卻已經離湯法根的旗艦不到十丈的距離了,兩船上的人幾乎都已經能夠看清對方的長相。
釋空釋明兩人都沒有說話,也沒有對視,偏偏卻幾乎在同一時間掠了出去。兩人僧袍一展,彷彿兩隻大鳥,飄飄然便掠了過去。
怒蛟盟旗艦那邊的弟子眼睛都瞪直了,他們平時哪裡見過這等高人!就算湯法根和許士進也頓時面色一白,他們兩個的武功比起雲錚或許不夠看,但畢竟是久在江湖走動,並且是有一定江湖地位的人,這眼光總是不會太差的。
如果說雲錚出手彷彿猛虎出閘,一動便是雷霆萬鈞,萬夫不當。那麼這二位則是秋風送爽,明明吹得不猛烈,可偏偏就是能讓人遍體生寒。
許士進反應最快,一見釋空釋明憑空掠來,早已知道不敵,二話不說直接轉身,不過這回稍微講義氣一點,口中大呼:“湯盟主,來者是高手,不必力敵!”他雖然是在忙亂之中,但說的這話卻很有講究,首先是告訴湯法根,來的高手,高到什麼樣子呢?你看我轉身閃人就該明白了。那麼怎麼辦呢?既然是敵人,當然是要戰鬥的,但是鑑於情勢,現在不用力敵。這裡妙就妙在那個“不必”,因爲這麼說的話,給人的感覺就不是他們不能力敵,而是因爲某些原因而不需要去力敵。什麼原因呢?無非是避免不必要的傷亡等等,至於事實是不是如此,那就是兩說了。
湯法根也不是傻子,他跟許士進其實是一起看出來釋空釋明是高手的,只是許士進是開溜成了習慣的人,而他畢竟是怒蛟盟的盟主,他的行動總要講究一個光明正大,講究“領袖風範”,要不然怎麼保持威信?所以才猶豫了一下,以至於比許士進慢了一拍。但是許士進這麼一說之後,湯法根自然就有了足夠的理由,不過他沒有掉頭跑路,而是反躍着後退,口中喊道:“暗器招呼!”
說起來湯法根的反應比許士進更高明一點,因爲釋空釋明浮空掠來,所憑的是在悍狼號上一步踏出的力道,而身體在空中的時候是沒有辦法借力的,這樣一來其動作就有了很大的侷限性,特別是方向和速度更加難以改變。而他們選定的落腳點無非就是怒蛟盟旗艦的船頭,於是怒蛟盟只要朝這一塊狂撒暗器,就算不能對他們造成大的傷害,至少也能讓他們手忙腳亂一番,說不定運氣特別好的話,還真能讓他們掛點彩。
怒蛟盟內能夠在如此重大行動的時候出現在盟主旗艦,而且還是護衛在盟主身邊的人,自然都是盟內精英分子,一聽盟主呼喊,也沒多想,立即就從身上摸出各式各樣的暗器,也不用瞄準了,直接天女散花一般往船頭空出來的地方丟去。
釋空釋明面色不變。釋空一直攏在袖袍中的兩隻大手忽然一起出手向前拍出,一陣憑空出現的掌風,帶着一種古怪的龍吟之聲,當時就把打到他面前的暗器硬生生地震落了。釋明則是十指齊齊連彈,不知道多少指風瞬間爆射出去,空中立即叮叮噹噹之聲不絕,那許多奇奇怪怪的暗器竟然就這樣被他那多羅葉指給擊落!
湯法根臉色陡然一白,彷彿血液瞬間被抽乾一樣,口中喃喃:“般若龍旋掌,多羅葉指……掌風如罡風,一指斷精金……”
釋空釋明的落地已經毫無懸念,兩人齊身而落,卻很奇怪地沒有立即展開殺手,兩人一起合十,白眉釋空道:“阿彌陀佛,不知哪位是怒蛟盟湯法根盟主?老衲大浮靈鷲寺般若院首座釋空,攜師弟菩提院首座釋明,特來一晤。”
怒蛟盟旗艦上的衆人,部分怒蛟盟還是青龍教一齊譁然,湯法根的臉色已經白得不能再白,許士進暗暗嚥了一口吐沫,左看看右看看,發現衆人的目光要麼看着釋空釋明二僧,要麼已經朝湯法根望去,頓時心中一喜,小步移動身子,將自己的身體藏在別人身後,只是這傢伙小心成了習慣,生怕釋空釋明耳朵太好,是以挪動的步子不敢邁得太大,只是慢慢朝一邊移。
湯法根見許多弟子已經朝自己看來,心知跑是跑不掉的,乾脆把心一橫,站出兩步,故意挺了挺胸,道:“原來是大浮靈鷲寺的高僧,失禮失禮。在下便是湯法根,不知二位聖僧有何指點?”
釋空微微一笑,如春風吹來,讓人不自覺地生出好感:“呵呵,湯盟主江湖豪俠,老衲不過久不聞世事之野人,豈有指點之能?”
湯法根自然不會把這話當真,只是問道:“哦?那麼大師次來所爲何事,不妨直言一述,湯某在此洗耳恭聽。”
釋空笑容依舊,道:“老衲二人,與雲世子有些淵源,此番便是受了一位故人之託,特來護衛世子周全……”他微微一頓,笑容更盛了三分:“然則眼下怒蛟盟興師動衆,似乎非要雲世子殞命如此才能罷休一般,老衲二人實爲不解。想燕京雲家滿門忠烈,乃我國朝二百年北抗狼遼之中流砥柱,他家世子確是如何犯下十惡不赦之罪,非要斷首方休?不知湯盟主可能給老衲一個答案?”
湯法根面色微微一紅,但馬上被怒意代替,冷聲道:“雲家保的乃是林家天下,與我怒蛟盟何干?我怒蛟盟所看見的,卻是雲錚落井下石,欲置我等與死地,試問此時我怒蛟盟還不該奮起反抗嗎?”
釋空依舊笑着:“湯盟主此言差矣,不論雲家保的是誰家天下,受益最大的都是這天下黎民百姓,試想若是遼人鐵騎南下,十分百姓能留幾成?雲家之功,似在林氏,實在天下也。”
湯法根噎了一噎,爭辯道:“好,就算是吧,那他雲錚就能這般落井下石了不成?”
釋空笑道:“湯施主,此事怕是一時難以說清了,只是眼下的情形……湯施主還不願先撤了圍再說話嗎?”
湯法根臉色一白,飛快的掃視了周圍的衆人一眼,卻見衆人面色多是忿然,不禁心中一喜,這些弟子雖然知道兩個老和尚厲害,但畢竟沒有見識過,所以心裡其實並不是很怕,這樣的話,倒是可以利用一番。
他打定主意,便冷然笑道:“怎麼,大師也要拉偏架了麼?”
釋空這樣的老僧,豈會被他這一句話給激將了?輕聲一笑:“老衲的心思如何,佛祖一目瞭然,老衲問心無愧。湯施主,既然你執意如此多早殺孽,老衲說不得也只好以暴制暴了。”他說到以暴制暴的時候依舊笑眯眯的,讓人有一種錯覺,好像他說的是:“嗨,早上好。”
湯法根內力走遍全身,低沉怒吼:“那就手底下見真章!怒蛟盟的弟兄們,隨我一道領教千年名剎、佛門聖地大浮靈鷲寺的高招吧!”說着反手抽出一把造型怪異的魚叉,在手中一轉。
周圍的怒蛟盟弟子頓時行動起來,他們可不知道釋空釋明究竟有多大能耐,心裡倒是覺得這老和尚笑得這般和善,想必是修心多過修武的高僧,手底下的本事想是不見得如何厲害。一個個抽出兵器,躍躍欲試。
湯法根一聲令下,自己最先出手,一把魚叉直挺挺地向前刺去。他身邊的衆人一見,也不甘示弱,一個個忙不迭使出自己的本事,朝釋空釋明兩人招呼。
釋空微微一嘆:“阿彌陀佛,師弟儘量莫下重手。”
釋明淡淡地道:“儘量。”說着手指輕轉,朝着向自己襲來的一人輕飄飄地一指點出,那人還沒明白過來,便覺得自己氣海一冷,打了個哆嗦,全身便沒了力氣,竟然腳下一軟,滑倒在地。
釋空手掌再次揚起,這回衆人倒是看得清楚了,他兩隻手掌上竟然泛起淡淡地金光,雙手每一次揮動,都會有奇怪的龍吟之聲隨之響起。他出手確實不重,每一掌過去,都只是將人不輕不重地推開——推得有些遠,基本都直接掉進了湖水裡。
湯法根卻是朝着釋明攻去的,他打的好算盤是,說話的和尚眉毛都白了,又是師兄,想必功力更高,自然更難對付。那麼相對的,這邊這個是師弟,功力自然要差一點,高手過招,差之毫釐失之千里,這個既然弱些,自己當然要選他來“突破”了,這是戰術……
釋明正將衝上來的第五個人一指點倒,忽然發現一人目標直指自己咽喉,殺氣凜然地襲了過來,不禁眉頭一皺,這人怎的這般嗜殺?不過他不易發怒,仍然只是輕輕一指點去。
不料來者竟然躲過了這一指,卻一擊朝自己下身襲來,釋明頓時心頭微怒,此人不僅嗜殺而且下作,竟然動不動就朝人家下體出招,委實無恥,該教訓教訓。他這般一想,指風之中便帶了六成內力,多羅葉指瞬間發出一絲隱隱約約的風雷之聲,電光火石般直擊對手胸肋之間要害章門穴。
來人正是準備捏軟柿子的湯法根,他先前見兩僧的出手都不算特別厲害,心裡的估計便有些錯誤,接了釋明第一指之後更加覺得大浮靈鷲寺不過爾爾,這一指的水準怕還不如自己的功力呢,頓時放下心來,於是纔有了朝老和尚下體而去的一叉子。
不料這一叉子卻是壞了事,釋明先前只用了三成實力,這一下子翻了倍,拿出了先前跟雲錚剛過招時的實力,頓時就打了湯法根一個措手不及,湯法根見這一指來得奇快,心頭大驚,忙不迭躲開,卻只是堪堪避開,左手臂上的衣服卻被那指風撕開,片片飛舞開去。
釋明卻沒料到對方居然還能躲開,轉頭一看才知道是湯法根親自出手了,微微皺眉,又是一指點出,這次卻是用上了跟雲錚過招時最後的實力,八成內力!
湯法根的內力算起來比雲錚還要略差,而從招式上來說就更加不如雲錚所學精妙,釋明禪師八成內力的多羅葉指連雲錚都接不住,湯法根又如何奈何得了?當下就被一指點中,悶哼一聲,一腿失力,單腿跪倒地下,手按住左邊大腿上的一處,卻是傷了浮兔穴,這支腿暫時是沒有再使力的可能了。
許士進此時溜到一邊,心中很想開溜,卻忽然想起這是在船上,人家要是真要找,自己怎麼都是跑不掉的,心中大急,自己拍拍胸口想給自己放鬆放鬆,忽然拍到懷裡一包東西,忽然面色一喜,心想我怎麼把這個好東西給忘記了!
他這時候纔想起來,自己的懷裡可是藏了一樣好東西,乃是蟾蜍金剛的獨家秘寶——朱蛤天香。這玩意的威力可不是一般的大,效果也不是一般的好,蟾蜍金剛靠着它的威力才輕鬆位居第三金剛的。
他小心翼翼地將自己懷裡的一個小包拿出來,打開一看,裡面卻是兩個瓶子,一黑一白,一大一小。他將那小白瓶打開聞了一聞,然後將那黑瓶子打開,順着風揮灑了幾下。
許士進忽然站直了身子,哈哈大笑:“五——四——三——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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