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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什麼看!”
李香惱羞成怒,鄭直原本是不想讓李香看見自己瞧到她哭鼻子了,才下意識的往牀榻的方向轉身,碰巧看到了那條誘人的小褲褲的,聞言連忙心虛的收回目光,在李香身上打量了一眼,然後匆匆跑出臥室,在沙發上正襟危坐。
鄭直臨跑出去前打量的那一眼,讓李香有種脫過了衣服被人觀看的感覺,心中更加羞赧,連忙跑到牀榻上把小褲褲塞到了被子底下,又覺得不妥,拿出來掛在了衣櫃之中,不過等她走出來,想要斥責鄭直幾句時,卻見鄭直低着腦袋,一副戰戰兢兢的模樣,又心軟了。
這個年紀的大男孩,沒交過女朋友,又正處於對女人身體及女人貼身飾物最好奇的時候,做出些出格的舉動,是可以原諒的。
沒好氣的瞪了鄭直一眼,李香嗔道:“二十歲不小了,快點找個女朋友吧,等畢業以後,就可以結婚領證了。”
“哦。”鄭直不敢擡頭,只覺得這一刻臉上發燒,小心肝一個勁的噗噗亂跳。
李香見狀先前羞赧的感覺不翼而飛,突然升起了想要捉弄這個臉皮很薄的大男孩的舉動,打趣道:“那你喜歡什麼樣的,說出來,將來遇到合適的,老師給你介紹。”
“我,我喜歡老師這樣的。”
此語一出,李香心肝一顫,俏臉再次羞的通紅一片,扔下一句‘待會往飯菜裡下點老鼠藥吃死你’,就再也不敢單獨面對鄭直,急匆匆的跑進廚房裡做飯了。
李香的廚藝絕佳,不但做了整整一桌子不重名的菜色,而且個個色香味俱佳,自考入警校後,鄭直不是在學校裡吃大鍋飯,就是在外邊的小館子裡吃點麪食米飯,或者在租住的地方煮點方便麪。
今天可是有了口福,不過每次他擡頭想要誇讚幾句好吃的時候,都會被李香瞪上一眼,於是只能委屈的低着頭埋頭吃飯,而李香則是因爲怕了鄭直了,這孤男寡女的,本來就氣氛微妙,所以生怕他再說出些讓自己羞的想要鑽地洞的話來。
李香猜的不錯,鄭直是真的想說事聲,像李香這樣又漂亮,又能做一手好菜的女人,真的很符合他心目中賢妻良母的形象。
於是餐桌上寂靜異常,只剩下了鄭直呼嚕呼嚕往嘴裡扒飯的聲音。
沒人說話,氣氛更加尷尬,直到鄭直吃飽了,李香才一邊收拾桌子,一邊打趣了一句,“你屬豬的啊,這麼能吃?”
鄭直便說李老師做的飯菜很香。
李香隨口跟了句若是你喜歡,就常來老師這裡坐客,老師做給你吃。
誰想鄭直連句客氣話都不說,直接應了下來。
這讓李香差點咬到了舌頭,這孩子也太實誠了吧,不過剛剛是她主動邀請人家來宿舍裡吃飯的,自己總不能轉眼間就開口反悔吧。
於是李香在收拾餐桌的時候,不時的會瞄一眼鄭直,那目光如寒劍一般,直看的鄭直額間冒汗,後背發涼,暗自叫苦,偏又不曉得哪裡得罪了李香,最終只能找了個理由,落荒而逃!
只是在出門的時候,留了一句話,“李老師,以後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就叫我一聲。”
李香見鄭直憨憨的,也蠻好玩的,倚在門框上,望着鄭直逃路的背影輕輕的笑了。
離開李香的住所,天色漸漸黑了下來,鄭直伸手攔下一輛出租車,直奔古玩玉石店鋪。
來到翡翠王古玩玉石店鋪門口,鄭直付過車錢,快步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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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進去一打問,才知道關婷早晨打電話給王金來說家中有事,今天請一天假,不能來上班。鄭直多少有些失望,本想問王金來討要關婷的手機號碼,又怕那個老傢伙笑話自己,而且最多等一晚上,明天就能見到關婷了,所以鄭直就打消了問關婷手機號的心思。
“小鄭,今天要不要賭一把?”王金來眯着眼睛,笑呵呵的問道。
鄭直點了點頭,說道:“今天下午王叔叔送完錦旗離開後,胡校長就讓廣播室把我的英雄事蹟通報三天,這不但使得我成爲了全校的風雲人物,也給上面留下了好印象,以後落實工作的事情應該沒什麼困難了。
就憑這,我最少也得再在王叔叔的店鋪裡捧場一把。”
王金來一聽笑容更盛,本就不大的眼睛只剩下一條細縫了,親熱的拍了拍鄭直的肩膀,開口道:“好,那你就去挑石頭吧,記得要仔細點,我還希望你能再賭漲一次,給店裡打打廣告呢。”
“噯。”
鄭直應了一聲,直接走進了後院。
來到後院,鄭直再次走到東邊這個角落,雖然他現在身上有了兩萬來塊錢,但這點錢可不夠買那些半賭毛料的。他蹲下身子,從昨天挑揀到的地方接着往後邊挑。
一塊,兩塊,三塊……拿着放大鏡與強光手電筒一連裝模作樣的察看了三十多塊,也沒有挑到一塊能切出綠的來,鄭直正暗自懷疑是不是自己體內的細流在踢那兩個青年時用光了,又拿起了一塊一尺見方的毛料後,體內那股細流突然躁動了起來。
這一次細流涌動的幅度明顯要大一些!他暗自猜測,是不是翡翠的體積越大,質量越好,還有離自己越近,體內那股細流的反應就會越強。
這塊毛料外表粗糙,只有左下角處分散着幾朵穀殼狀的松花,賣相併不好。
挑選好了毛料,鄭直這次並沒有立即讓店員解石,而是趁着可以清晰的感覺到那股細流的時候,想要找個辦法控制它,如果真的能將之運轉自如,以後上散打課,就沒人是他的對手了。
一力降十會,那股細流可以使他的力量暴漲兩倍到三倍之間,到那時就是全校散打冠軍被他揍上一拳,也是吃不消的。
而且力量大了,速度就會加快,爆發力,彈跳力,也都會隨之增長。
手裡拿着那塊毛料,鄭直集中精神,去感應體內那條細流,不過試了好次,都無法調動,那股細流自己運轉自己的,根本就不搭理他。
這股細流是不可控的?
還是自己的精神力不夠集中?
鄭直想了想,索性深吸了口氣,然後閉上了眼睛,想要不受視線的幹憂,全身心的體會。不過就在他閉上眼睛的剎那,眼前突然冒出一棵三寸來長的翠綠色小樹,小樹左右兩邊各有一根斜枝,每一根斜枝上又各長着兩片綠油油的葉子。
這棵小樹,不就是父親遺留給自己的那塊玉佩裡的小樹麼?
鄭直大驚,這才曉得,原來昨天不小心把玉佩給摔碎以後,玉佩居然融入了自己的身體裡,不過現在他只能看到小樹,卻找不到玉佩在哪裡。
小樹浮現在眼前,可以看到有一股細小的白色細流在小樹內部緩緩流動,從根鬚處涌上來,流遍小樹的每一寸地方,然後又從根鬚處流走,形成一個良性的循環。
鄭直看了一會後,心中一動,難道這股細流,就是自己體內的那股細流?想到這裡,他看着那股細流,然後想要控制它的流向,這下細流沒有讓鄭直失望,頓了一下,就按照他的想法換了個方向,涌動了起來。
成功了!
鄭直見狀大喜,他控制着細流一遍又一遍的在小樹內部流走,並認真的感應着體內細流涌動時的獨特感覺,大約十分鐘之後,終於掌握了那種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命令方式。
就算眼睛睜開,他一樣可以調轉體內的那股細流了。
“來,這兩塊毛料我買了。”鄭直留了個心眼,沒有隻買那塊能切出翡翠的,他另外還挑了一塊賣相相對不錯的毛料,免得有人懷疑他身上是不是有什麼新出的高端設備,可以一挑一個準。
就目前的科技水平,是無法看到石頭裡邊去的。
聽到鄭直要買毛料,一個女店員連忙跑了過來,這個女孩面相普通,鼻子尖上還飄着幾個小雀斑,笑着說道:“今天就便宜我,這兩塊毛料算是我推銷賣給你的吧!
等到明天安婷來上班之後,我幫你在她面前說幾句話哦。”
說着,女店員還可愛的對着鄭直眨了眨眼睛。
“行,說話算數。”鄭直一手抱着一塊毛料,隨着女店員來到了電子秤前,第一塊毛料賣相好一些,但切不出綠來,要重一點,3公斤。第二塊能切出翡翠的則秤了2.5公斤。
一共是5.5公斤,一公斤500塊,價值人民幣2750塊錢。
算好了賬以後,那個女店員偷偷看了王金來的方向一眼,小聲道:“我給你算優惠點,把那50塊錢抹了。”
“那就多謝了。”
鄭直臉上一喜,今天下午他雖然買了手機,不過現在還沒有和自己的銀行賬戶關聯起來,只好走到店鋪不遠處的自動取款機近前,分兩次取了2700塊,然後拿回來把賬結了。
這邊付了錢,鄭直就要上次那個姓周的解石工幫自己解石,聽到有人要解石,後院中三十多個客人都偏頭望了過來,不過眼見鄭直買的那兩塊翡翠毛料都是廉價貨,許多人又打消了圍過來看熱鬧的心思。
只有三五個衣着普通,不像是大老闆的年青人走了過來,對着鄭直買的那兩塊毛料指指點點。
“那塊大一點的有可能切出翡翠。”
“嗯,那塊毛料的外表有松花,中間處還有一條淺淺的蟒帶,不過那塊小一點的嘛,嘿嘿……”
說到最後,那人輕輕搖了搖頭,顯然並不看好。
鄭直沒有理會那幾個交頭結耳的年青人,望着周姓解石工笑道:“小周,我昨天賭漲了一塊,忘了給你紅包,不過今天你要能再幫我切漲一塊,我就給你五百塊錢的大紅包!”
一般解漲的人都會給解石工包一個紅包,有多有少,多的幾千元,少的幾百幾十塊,而鄭直要給五百塊的紅包,已經不少了。
小周聞言連忙擺手回道:“你能讓我幫你解石,就是看的起我,紅包還是算了。”
其實如果某個店鋪裡的解石工因爲經常切不出綠來,沒有顧客願意用他,那他就要下崗了,所以鄭直讓小周來解石,已經是在幫他,看得起他了。
“我說給就給,只要你能幫我切出翡翠來。”
“是啊,小鄭說的極是,你能幫他切出綠來,他一轉手就能賺好幾萬,給你五百不算多。”鄭直這邊正和小周聊着,王金來走了過來,笑着說道。
小周聞聽連老闆都這麼說了,只好應下,連連感謝。
先解那塊體積大的毛料,賣相雖然比另一塊好一些,但毫無疑問,沒能切出綠來,內部全都是白花花的石頭,小周很細心,也很有耐心,把毛料全部切成了三寸見方大小,才停下了手,示意這塊毛料是切不出翡翠了。
鄭直沒有說話,只是輕輕點了點頭,示意他繼續切第二塊。
那塊毛料體積小些,賣相也差,圍在旁邊的那幾個青年搖了搖頭,全都擡腳走開了,意思很明顯,連先前那塊大一些的都沒能切出綠了,這一塊更不要想了。
王金來站在鄭直的身邊,臉上也閃過了一絲失望,他還指望靠着鄭直運道正旺,切出翡翠給自己的店鋪打廣告呢,他同樣不看好這塊毛料,若非與鄭直熟識,估計也走開了。
固定毛料,畫線,校準下切的位置,小周按着手柄緩緩的將切片壓下,一陣茲茲聲便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