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你今天怎麼也到這裡來了。”陳實也問道。
兩個人把話說開了,大家心中的疙瘩也解開了。陳實也沒有剛開始那樣的拘謹了,整個人像一下子換了一個身份,從等待審判的犯人,搖身一變,套用一句周星星在電影《唐伯虎點秋香》說過的臺詞,變成了:“人稱玉樹臨風勝潘安,一樹梨花壓海棠的小淫蟲周伯通。”如果陳實手中再輕搖着一把紙扇,那就不只是神似,更是形似。當然陳實比起潘安來還是有點差距,這種差距用專業術語來講就是高富帥和窮矮搓之間的差距。這只是作者給陳實加的一句修飾,到底陳實像不像小淫蟲周伯通,這事見人見智了,這裡也不多再評述,每個人都有一顆熊熊燃燒着的猥瑣八卦的心,不是嗎?
陳實的這一轉變,加上說話也一下子流暢了起來,在秦寒雪眼中確實有了一些能讓她怦然心動的東西,情人眼裡出潘安就是這麼來的。
“我要到縣城去辦點事,和你一樣也是路過。”秦寒雪小聲的說道,有一種說不出的嬌羞在裡面,惹人憐愛。這是陳實對秦寒雪的直觀印象。
可事實卻不是這樣的,事實是秦寒雪這次是到橫木縣去辦事情,但是她沒有把自己的真正目的給說出來。她這次去縣城,是去相親的,對沒錯,她就是去相親的。
農村的女孩子結婚的都早,像秦寒雪這樣大的女孩,在農村都已經抱上孩子了,更不要說還沒有嫁人。秦老爺子也很着急,在秦寒雪周圍也沒有優秀的能讓秦老爺子看得上眼的男孩子。這不,他就捨近求遠,託在橫木縣的親戚給秦寒雪找個好人家。剛有信息回來,他們的親戚託人捎話來,說把人找到了,不光人品、相貌不錯,最關鍵的是家室也不含糊,是個煤老闆的兒子,聽說還出國留過學,如今回來幫老爸打理煤礦。
這下可把老爺子高興壞了,趕忙催促秦寒雪趕到橫木縣去相親。秦寒雪一開始還不願意去,她心中已經有一個人了,當然不用去相親多此一舉了。可是她架不住秦老爺子的密集型語言轟炸,加上老爺子時不時來兩聲“老了,老了,都沒有機會抱外甥了。”這些聽者傷心,聞者落淚的煽情話語。秦寒雪只好打定主意:她到縣城去應付一下,然後隨便找個理由,把這事情推了就一了百了了。
哪知道路上還遇到寒雪對他有好感的陳實,還經歷了那麼尷尬的場景,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頭。
她更是不能把她要去橫木縣相親的事情說出口了,免得陳實誤會。所以秦寒雪說這句話的時候聲音放得很低,臉也是通紅,內心是有點愧疚的,到底還是沒有說出實話來。
在陳實眼裡,不,應該說在所有男人眼中,秦寒雪現在就是害羞的表現。
他沒有能分辨出害羞的臉紅和羞愧的臉紅之間有什麼區別,不過老實說還真沒有人去特別研究過這方面的事情,除了一些周旋在女人之間的禍害有可能憑經驗能感覺出來。陳實也不是情場老手,也沒有周旋在女人之間,他還是一次戀愛都沒有談過的情場小初哥,牀上小處男。把作者給他按的小淫蟲周伯通這個響亮的名號給糟蹋了,當然也就沒有這方面的經驗了。
都說經驗主義害死人,沒有經驗更是害死人不償命。
“你怎麼去橫木縣,是不是要坐鄉里下午2點纔開的班車啊?要不這樣吧,你看行不行,你坐我們的車吧,反正我們也是要去橫木縣,車上也有空位,多你一個也不多,反正順路。”陳實一個人在自說自話。
陳實也是好意,他也打着能在路上和秦寒雪多接觸一下的念頭。冬天來了,春天還會遠嗎,戀愛的季節不遠了,陳實現在也顧不上想自己有沒有辦法養活秦寒雪,在男性荷爾蒙的支配下,陳實現在首先要做的就是把面前的美女給拿下,至於以後會怎麼樣,這麼煞風景的事情當然不是現在考慮的。
秦寒雪聽完陳實的話,心中也是帶着一絲甜蜜:他這是爲我着想,都幫我考慮好了,還是不要辜負了他的好意。
秦寒雪心中的念頭一閃而過,嘴上也連忙說道:“不會太麻煩你們,我還是一個人走吧。”
女人,你的名字叫做口是心非。
雖然秦寒雪心中是千肯萬願,可是嘴上說的就是另外一回事情,這時候可千萬不要被女人的假象給欺騙了。
陳實這個小處男當然不知道這裡面的玄機,一個勁的在勸說秦寒雪坐他們的車。
秦寒雪見好就收,目的達到了,還調戲了陳實一下,多的都賺了,順水推舟下就把這個事情給答應了下來。
這邊兩人在戀姦情熱,不對說錯了,是郎有情妾有意,那邊兩人可是等的有點着急。飯菜都上了好久了,還是不見陳實的身影,他們也不好意思先吃,只能在那乾坐着等。最後二娃這個吃貨實在是等着急了,衝着飯店後門吼了一嗓子,開飯了,這纔打斷了陳實和秦寒雪的對話,把他們拉出了兩人世界,回到了這個飯店中來,也把他們來飯店的最主要的一件事情給想起來了。
“一塊吃點再上路吧。”陳實誠懇的邀請道。
這次秦寒雪沒有推辭,也沒有故意刁難戲弄陳實,很爽快的就答應了。她也是被餓到了,被拉回到現實後,肚子就開始抗議,所以她也沒必要和自己過不去,到底還是民以食爲天,這件事情放在哪個地方哪個時間段都是頭等大事。
陳實和秦寒雪結伴來到飯店的大堂,走到小唐二娃他們那,一起坐下。秦寒雪也是打算在這個飯店吃飯的,在她上廁所之前就已經訂好了飯菜,她讓飯店老闆把她定的飯菜一起端了上來,和陳實他們合起來一桌。
有了秦寒雪這個外人在,本來還很有說話慾望的二娃同學,也是沒了聲音,一個人低着腦袋,呼嚕呼嚕的對付着桌上的飯菜,好像這些飯菜和他有深仇大恨一樣。
二娃的飯量,陳實從小就是很清楚的,小唐昨天也是領教過了,當時還被二娃的飯量嚇了一跳。現在輪到秦寒雪美女吃驚了。四個人,一桌菜,大家沒有交流,唯一有的聲響就是二娃發出來的。小唐當兵的,吃飯肯定不慢,三兩口就解決了一個饅頭,而且在當地,饅頭都是很實誠,大概每個饅頭在3、4兩之間。陳實吃飯也是當仁不讓,在農村生活,尤其是在窮困的孩子還多的家庭中生活,要是吃飯慢了,那就不是能不能吃好的問題了,那就是能不能吃飽的問題了,手快有,手慢就沒有了。這還是陳實和二娃一起吃飯總結出來的經驗教訓。
換句話說就是在吃飯這方面,陳實是被二娃收拾過,教訓那叫一個慘痛啊。
陳實在自己的親人都去打工的時候,經常到村長家吃飯。那時候,陳實和二娃都是差不多年紀,正是長身體的時候。應了那句老話叫半大小子,吃窮老子,二娃天生吃貨,村長家也不是生活多好,飯菜中也沒有什麼油水,這樣二娃沒有這些油水墊肚子,就經常覺得吃不飽,還餓的特別快。也只有陳實到他家來吃飯的時候,這樣的情況才能多少改善一點。
陳實到村長家吃飯,村長總要準備一點葷腥,哪怕是油渣這樣的東西。主食也會準備的多一點,二娃就瞧着這個機會,等陳實和他一起吃飯的時候,村長還沒有上座之前,他就展示了驚人的天賦,陳實半個饅頭還沒有下肚,還沒有夾幾筷子菜,二娃就已經把饅頭和菜都包圓了。陳實只能抱着剩下的饅頭在那幹啃了。等村長上來一看,還以爲兩個半大小子吃的太快了。陳實只吃了一個饅頭,每次都被餓的前胸貼後背。
在二娃不斷用實際手段的教育下,陳實也是被逼急了,開始了和二娃爭食的過程。那段時間,在村長家餐桌上,不知道發生了多少起這種沒有硝煙的戰鬥。陳實由剛開始的沒有招架之力,也慢慢發展到了,勉強可以和二娃這種絕頂高手過幾招的階段,再到最後就是可是和二娃平起平坐了。
取得了這樣輝煌的勝利,有兩個要點,一是老師教的好,完全是不遺餘力;另外最關鍵的就是徒弟學的好,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陳實這個徒弟也是嘔心瀝血的在學習,不然就只能餓肚子,這種懲罰對十幾歲的半大小子來說,太殘忍了,有點慘絕人寰。
陳實吃飯的速度也是沒有問題,那二娃就更不用說了,沒有一點本事怎麼去做別人的老師,在小唐和陳實幹完一個饅頭後,他已經開始吞第三個饅頭了,可見其實力確實深不可測。
秦寒雪也覺得有趣,在一邊瞧着覺得有點好笑。她吃飯也不慢,沒有一般女人的矯情,一口能吃下的東西,非得分成3口,細嚼慢嚥,才能顯示她們的優雅。從秦寒雪吃飯這點就可以看出她的不做作還有直爽。雖然她吃的不慢,但是也沒有像陳實他們一樣狼吞虎嚥,她有着自己的優雅,一口是一口,吃的很實在,讓這幾個男的有種賞心悅目的感覺。
幾人很快就解決了戰鬥,喝了幾口水,也沒什麼要收拾,就準備上車,往橫木縣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