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哥站在原地,臉上佈滿惶恐。
剛纔的淡定自若,早已經消失殆盡,現在經被一種極度恐懼的感覺彌補,當然,馬臉男臉色更加難堪,只見楊平朝着他們走來,傻哥和馬臉男都不由自主的退後一步,一臉警惕。
“大——大哥——”傻哥一頓,傻子這個時候也應該清楚,他們不是對手。
“啪!——”
楊平又是兩巴掌,清脆悅耳,手起掌落,聲音乾裂。
“如果下次再讓老子遇見你們,哼!——”楊平說完,才響起剛纔打架,根本都還沒有吃東西,不由的冷冷的道:“都tmd滾。”
“是——是——是——”一羣人,畏畏縮縮的離開。
“等一等!”楊平喊道,那羣人一頓,卻沒有一個敢開口說話,也沒有一個人敢挪動腳步。“叫你們滾出去,沒有讓你們走出去,怎麼,都長着耳朵,卻聽不進去人話是吧?”經楊平這麼一說,那一羣人趕緊“滾”了出去,酒店內,一片靜默,隨後,楊平坐回桌子,對着歐陽蘭道:“我們吃東西吧。”
“我飽了。”即便是沒有吃飽,也被嚇飽了。歐陽蘭有些難以置信,這還是自己見到的楊平嗎?
不知道爲什麼,在歐陽蘭的心底,騰昇起一股細小的暖流。
楊平吃完飯,歐陽蘭開着車回家。
剛纔酒店裡的一幕,像是一場夢一般。
但是卻真真切切的發生。
“今天晚上,謝謝你。”歐陽蘭一邊開車,一邊道。無論如何,事情是因爲自己而起。
“怎麼謝?”楊平猥瑣一笑,問道。
“你想怎麼——謝?”歐陽蘭頓了一下。心說,這個混蛋該不會拿這件事兒來威脅自己吧?
“你看我剛纔那麼英勇神武,蓋世無雙,誓死保衛着你,要不,你小小的親我一下,算是報答我了?”
“想得美!”
“就是啊,我一直在想呢。”楊平已經將臉貼了過去。“你到底是親,還是不親啊?”剛纔不是要謝我嗎?現在就是表現的時機,怎麼反而沒有動作了呢?歐陽蘭在一邊沉默着,猛然踩着油門。
“到了!——”歐陽蘭將車泊好,走下車。
“還沒有親我呢。”楊平沒好氣的道。
“你今天晚上回去,將枕頭支高一點就可以了。”歐陽蘭莞爾一笑,已經邁入別墅。
一時間,楊平有些錯愕。
有些癡迷。
紅顏一笑解千愁,紅顏一笑醉千秋。這是第一次,在深夜裡,楊平見到歐陽蘭的笑。那笑容,如冰雪融化,在樸實的夜裡,絢爛無華,只輕輕一眼,便可以魅惑三生。
醉了,癡了。
楊平呆呆的凝望,凝望着歐陽蘭消失的背影,隨後,也邁入別墅。
四周,一片靜默。
歐陽倩和歐陽雪兩個小女人早已經睡了,楊平回到自己的屋子,洗漱之後,便躺在牀上,想起今天發生的事兒,內心深處就是一股暖暖的感覺,第二天,楊平起牀之後,換了一身嶄新的衣服,剛走在樓上的時候,便聽到歐陽雪一聲尖叫。
“怎麼了?”楊平遲疑了一下,問道。
“帥!——”歐陽雪咯咯一笑,對着身邊的歐陽倩道:“二姐,今天有些人是不是很帥氣?”
“帥帥帥,頭頂鍋蓋。”歐陽倩沒好氣的道。
只顧忌着吃東西,根本就沒有打量楊平一眼。
當然,楊平對於歐陽倩的冷嘲熱諷,早已經習以爲常。
匆匆吃了早飯之後,楊平便準備去公司,站在馬路邊等了半響,都沒有見到出租車,這時,歐陽蘭的賓利慕尚宛若一陣風一般的駛過,沒有一絲停留。不過,瞬間又將車倒了回來。
“上車!”歐陽蘭道。
“哦!”楊平坐在副駕駛上,聞着歐陽蘭身上的芳香,一時想入非非,怎麼,難道是昨天晚上護花已經有了成效?
“別胡思亂想,我只不過不想你上班遲到,耽誤了公司的業績。”歐陽蘭像是看出了楊平的心思,出聲道。
不過,說了這樣的話後,歐陽蘭就有些後悔了。
她爲什麼要這麼說?
本來心底就沒有什麼,經她這麼說,不是沒事找事,欲蓋彌彰?
賓利慕尚離開別墅之後,在不遠處,已經有一輛黑色奧迪悄悄跟了上去,仔細看黑色奧迪車裡的人,赫然便是馬臉男和大廈。馬臉男開着車,十分小心,始終保持着車距,以至於楊平根本發現不了。
“要不要繼續跟上去?”馬臉男問了一句。
“不必!”大傻回答。“陳少只讓我們在這附近監視這個年輕人,又沒有讓我們跟到公司去。”大傻接着道,很顯然,昨天晚上在酒樓,他們已經成功的和楊平接觸,仔細一想也可以知道,十多個人手持砍刀,怎麼會那麼容易便被打倒?隨即,大傻交代馬臉男開車離開,不多時候,黑色奧迪在一處廢棄的倉庫停了下來,大傻和馬臉男同時下車,靠近一輛嶄新的銀色馬寶。
“怎麼樣?”陳鋒探出頭,問道。
“和以前一樣,沒有什麼變化。”大傻回答。
“很好!——”陳鋒冷冷一笑,眼神裡閃過一抹殺意道:“等待時機,一定要好好招待這個男人。”
“是!——”
“好,你們下去吧。”說着,陳鋒便開車寶馬離開。那天晚上的事情,陳鋒一直記在心底,雖然幾天下來,找人打探過楊平的背景,但是卻是一片空白,當然,越是這樣,越是勾起了陳鋒的興趣。
“是,陳少。”大傻和馬臉男一臉恭敬,退了下去。陳鋒猛一踩油門,車子迅速消失在倉庫外邊。
他恨許雅佩。
所以,和這個女人有關的男人,陳鋒也會一起報復。
一個婊子,三八,娼婦,居然敢砸自己的車,也不看看她是什麼東西。陳鋒在開車的時候,眼神裡閃過一抹陰毒,如果不是還不清楚楊平的背景的話,說不定他早已經下手了。但是通過昨天晚上的事情來看,那個男人,確實不是他想象中的那麼簡單。
他究竟有着怎樣的背景,怎樣的身世?
一切,像是樸素迷離,摸不着頭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