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桑眼看着身旁的弟兄們一個個的倒下,自己則猛然拍了拍自己的臉,而後藉助最後的一股清醒盡頭,朝着李天寶和宮崎志美便擡起了手槍。
李天寶算到這個情況,他打算朝着宮崎志美道:“跑。”說完,李天寶拉着宮崎志美的手便朝着門外跑去。
輕聲在身後響起,李天寶甚至感覺到了幾個子彈在耳邊呼嘯而過的聲音。宮崎志美僅僅拉着李天寶的手跟隨着他跑出了門外,並一直朝着前方跑去。
“‘爺’不用這麼拼命跑了吧,他們應該都被迷倒了。”宮崎志美喘着粗氣道。
“不行,那東西只要有足夠的毅力就能找到涼水解毒,踏桑自然明白這點,所以我們不能停下。”說完,李天寶拉着宮崎志美的手繼續朝着前方漫無目的的跑去。
兩人因爲多少也吸入了一些迷香,所以慢慢的也開始有些頭暈,可挺了一下還是忍受了過去。可宮崎志美卻無意中看到了李天寶肩膀上的那地方似乎有些紅暈,剛開始還以爲是他羽絨服的顏色,可隨着那個那紅色的印記越來越大,宮崎志美才發現那原來是一大片的血跡,如果不是羽絨服的阻擋,估計都已經能將一個人染紅。
“‘爺’你中槍了。”宮崎志美說完,趕忙停下了腳步。帶動前方的李天寶也一併停下了身體,這一停下來可不要緊,李天寶立刻癱軟在了地上。
“爺”當宮崎志美看到李天寶那張慘白的臉時,心裡頓時慌亂了起來,並大聲道:“爺,你沒事吧。”
李天寶勉強露出了一個笑容,道:“沒事,別害怕。我死不了,只是流了一點點血而已。”
“宮崎,我真的別事,你先往前走,我歇一會兒就去追上你了。”李天寶笑着道,但那笑容卻顯得格外的吃力。
宮崎志美摸着李天寶慘白的臉,哭泣道:“胡說,你想讓我自己一個人走,所以才這麼說的。你還想留下我一個人對嗎?你知不知道我這些日子是怎過來的,我有多想你你都知道嗎?”宮崎志美顯然有太多的委屈想要跟李天寶哭訴。但看到他的時候,那些東西卻都被她拋在了腦後,如果不是剛剛李天寶不想拖累自己,她也肯定不會提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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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崎,別傻了。我中槍了,流血過多。我走不動了。”李天寶的話讓宮崎志美的臉上硬生生擠出了一個笑容。但聲音卻始終在抽泣。
“我揹你走。”說完,宮崎志美猛然起身,費力的將李天寶背在了身上,而後朝着前方很吃力的邁着步子,本來就有傷的腳顯然也更加的疼痛,但宮崎志美卻依然咬牙在向前行進。
李天寶不會這麼容易放棄。他儘量讓自己不要昏過去,也儘量保持着一絲清醒,他怕睡着後便再也起不來,他可不想那樣。
“宮崎。給我說個笑話好嗎?我現在好想提個故事。”李天寶語氣虛弱道。
宮崎志美知道他的想法,並趕忙講了一個自己知道的好故事給李天寶聽,並不時的問他身體的情況,直到最後問的時候,李天寶沒有回答爲止。
“‘爺‘”宮崎志美大聲道,而後將李天寶放到了地上,並使勁拍打了下他的臉龐。
“咳咳。”李天寶乾咳了一聲,並道:“我還沒死,看把你嚇的那樣子,都不漂亮了。”
宮崎聽話,趕忙抹了一把眼淚道:“要是你死了,長得在漂亮還能給誰看。”說完,宮崎志美便再次想要將李天寶被起來,可這次卻無論怎麼用力卻都已經不能完成。
“宮崎,別費勁了,你到底是個女人,哪裡來的這麼大的力氣。”說完,李天寶的眼皮開始變得沉重起來。
“別睡,求你了,千萬別睡。”宮崎志美哭泣着央求李天寶道。
李天寶強行打氣了精神,而後努力將眼睛睜開,心想,“我不能死,絕對不能死,媽的,小爺我可沒有這麼命薄。我還有大把的前等着享用,還有那麼多女人連都都沒有動過,我怎麼可以死。”
就在李天寶想着的時候,突然聽到了不遠處傳來了一個悠揚的藏族歌聲,聽聲音應該是個不大的小女孩唱出來的。雖然聽不出歌詞的意思,但那高亢有力的盡頭還是十分的好聽。
宮崎志美聽到這歌聲後,趕忙起身對朝着前方不遠處的一輛馬車招招手,而後道:“喂,幫幫我們。”
“‘爺’你堅持一下,有人過來了。”宮崎志美一個勁的安慰李天寶道,並繼續朝着前方招手。
歌聲停了下來,不過多時,李天寶躺在地上看到了一輛犛牛車朝着自己這裡走了過來,車上還有一個十一二歲的小女孩,雖然看不清樣子但顯然那孩子應該也就是這個歲數。
“叔叔,怎麼是你。”小女孩的聲音傳到了李天寶的耳朵裡,他隨機擠出一個笑容,道:“天呀,能碰到你纔是奇蹟,你別告訴我,你是從這裡走到拉拉去給你哥哥籌錢治病的?”
“先別說這個了,姐姐,感覺幫我把叔叔擡上車。”
宮崎志美和小女孩的幫助下,李天寶被擡上了犛牛車上,好在上面有厚厚的牧草,不然李天寶就算不死也被被顛死。宮崎志美一直在和李天寶說話,好讓他能夠繼續堅持着。走了很長一段時間,李天寶才熙熙攘攘的看到了幾個破舊的農舍和藏民,在過了一會兒一個小村莊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又過了一會兒,小女孩停下了犛牛車,而後對宮崎志美道:“姐姐,快幫我把叔叔擡下來。”說完,兩人合力將李天寶太了下來,並將他攙扶進了小土屋子裡。
剛一進屋子,李天寶聞到了一股很濃重的藥水味道。他知道,自己是被帶到了一間小診所裡了。可這裡的設施也太過簡陋了,李天寶的心裡可真是五味俱全。心裡正琢磨着。一個身穿白大褂的青年出現在了李天寶的眼前,看他的樣子可不像是藏民,而更像是個漢族的青年。
白大褂的男子見到流血不止的李天寶後,驚訝萬分道:“阿蘭,這是怎麼回事?”
小女孩原來叫阿蘭,李天寶上次也都沒有問過她的名字。
阿蘭顯然對恩公李天寶的傷情很是擔心,並對男青年道:“小王大夫,快救救叔叔,他可是個大好人,我哥哥能抱住一條命可都是因爲這個叔叔。”
小王聽後。道:“我先來幫他看看再說。”說完,小王便囑咐讓他們兩人將李天寶擡到屋裡。但看到一身和服的宮崎志美后,顯然宮崎志美給所有人的第一印象便是美貌,小王顯示被宮崎的美麗驚到哦,而後卻禁皺眉頭並立刻伸手攔下了他們。
“日本人?”小王對阿蘭道:“這個男人不會也是日本人吧?”小王的話顯然有些不太高興。而且對李天寶的國籍也產生的懷疑。
阿蘭聽後,道:“我叔叔可是個正兒八經的中國人。趕緊給他看病吧。”
小王再次看了一眼宮崎志美。而後又對阿蘭道:“那可不行,估計你和這個男的也不是很熟悉,別也是個日本人。”
宮崎志美眼看着來到了醫務所,但那個小王卻橫豎拖着,並有些着急,可她還沒來得及開口說話。比她還着急的李天寶已經有氣無力道:“你個王八蛋,小爺我是中國人,在說治病你丫還管是哪裡人幹嘛。”
小王顯然是個地道的漢人,有可能是支援偏遠山區的醫院大夫之類的。但這種事估計也就是一些噱頭而已,因爲這個小王在李天寶的眼中顯然不像是什麼好人。看這傢伙看宮崎志美的樣子不是憤恨而是帶着一些色眯眯的,那可讓李天寶有些不高興了。
“媽的,你他媽到底知不治。”李天寶用勁力氣大聲道。
小王聽李天寶說話,本應該知道那是地道的北京方言,但卻依然道:“我可不信,你要真是個日本間諜什麼的,那我不成了助紂爲虐了。”
李天寶此時真的是沒有了一點力氣,如果不是因爲這個,那他早就大嘴巴量上小王了。
阿蘭也是着急不已,並大聲道:“小王大夫,你別說了,還是趕緊先救人吧。”
“他身上的是槍傷,我可不敢救他,萬一是間諜怎麼辦,而且還帶着一個日本女人。”小王說完,再次朝着美麗清純的宮崎志美看了過去。
宮崎志美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因爲着急李天寶身上的病情,趕忙哀求道:“大夫,拜託您幫幫忙,我身上也沒有錢,不過這個可以給你。”說完,宮崎志美從脖頸上將李天寶送給的那塊吊墜摘了下來,而後遞到了小王的跟前。
小王見那東西就知道是個價值連連城的好東西,本想妥協的他卻看到了宮崎志美那白玉一樣的肌膚,趕忙收起一陣貪婪的笑容,並露出了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道:“這個我可不能要,我說了,我做事情可是有原則的。”說完,小王還不忘朝着宮崎志美挑了下眉毛。
這下,就算再無心留意,宮崎志美也看懂了小王的意思。雖然心裡十分的憎恨這個傢伙,可看到李天寶肩膀上的血流不止後,還是對阿蘭道:“小蘭,你先出去一下,我有話要跟大夫說。”
小蘭想了想便轉身走了小院,宮崎志美立刻道:“你想怎麼樣就說。”
小王見阿蘭走了出去,而且只剩下了宮崎志美和半死不活的李天寶,便笑了笑道:“我想你知道我是怎麼想的。”說着,小王居然將手朝着宮崎志美白皙的臉蛋摸了過去。
宮崎志美雖然心裡生氣,但卻並沒有做出任何的舉動。
“啊”小王的手,被李天寶一把抓住,一個用力下便讓他付出了三個指頭骨折的代價,而李天寶也爲此冷汗直流,並當即便再無力氣,而鬆開了小王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