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知道?”琴雙翻了一個白眼道:“當初我走到這裡,累了,便想要靠在這個峭壁休息一會兒,誰知道一下子就栽了進去,隨後就發現了那個洞府。”
司馬寧眼睛一亮,隨後又懷疑地看了看琴雙,見到琴雙神色如常,略微沉吟了一下道:
“前面引路。”
琴雙再一次向着那個峭壁邁出了腳,然後琴雙的身形就在是司馬寧的眼簾中消失了,司馬寧立刻邁出了腳,身形便穿過了那座峭壁,然後他就發現自己出現在一個長長的通道之中。他的心激動地跳了起來,朝着琴雙喝道:
“引路,不要耍花招!”
琴雙舉步向前走去,司馬寧跟在了後邊,一雙眼睛警惕地注視着四周,渾身的靈力澎湃,隨時準備全力一擊。
“踏踏踏……”
空曠的通道之中響起兩個人腳步聲,大約一刻鐘之後,琴雙和司馬寧出現在那個池子的邊上。在那個池子的中心突出的岩石上有着一張古琴一般的石頭。司馬寧的目光落在了池子內,此時池子內又有了一層薄薄的玉液,透過薄薄的玉液能夠看到下面的玉液膏,只不過那玉液膏只剩下了一半,因爲那一半早就被琴雙拿走了。
司馬寧一看到池子裡面的一半玉液膏都沒有了,眼睛就變得赤紅,語氣中充滿殺意地喝到:
“你竟然敢對我撒謊!告訴我,你取走的那些玉液膏在哪裡?”
而此時的琴雙卻沒有搭理司馬寧,因爲此時她的耳邊正響起那個神秘前輩的聲音。
“東西都帶來了?”
這個時候,司馬寧見到琴雙不言不語,便一把掐住了琴雙的脖子,眼睛中爆射出無盡的殺意。
“說!”
琴雙此時雖然被司馬寧掐住了脖子,呼吸變得困難,但是卻沒有時間去理會他,只是想着回答那位神秘前輩的話,但是被掐住了脖子,又說不出話來,便使勁兒地點了點頭。
“你點頭什麼意思?”司馬寧略微鬆開了掐着琴雙脖子的手,盯着琴雙問道。
“讓我幫你殺了他嗎?”這個時候在琴雙的耳中又響起了那個神秘前輩的聲音。
琴雙心中就是一喜,這位神秘前輩果然能夠殺了司馬寧,便又立刻點頭。司馬寧見到琴雙的眉宇之間突然現出了一絲喜色,然後又莫名其妙地點頭。心中便提高了警惕,一隻手依舊掐着琴雙的脖子,目光向着四周打量。琴雙的耳邊繼續響起了那個神秘前輩的聲音。
“記住,你欠我一個人情!”
琴雙急忙又是一陣點頭,把司馬寧點得心煩意亂,大手一用力,將琴雙掐得悶哼了一絲,朝着琴雙厲聲吼道:
“說,你點什麼頭?”
“嗡……”
洞府之內突然傳出來一聲琴聲,這一聲琴聲彷彿天崩地裂一般,琴雙和司馬寧都覺得腦袋彷彿被重錘擊中一般,腦子嗡嗡響。身子都不由自主的搖晃了起來,司馬寧不由手一鬆,倒退了一步,駭然地向着四周張望。琴雙倒退了兩步,雙手揉着脖子,而就在這個時候,洞府之內響起了一個驚異的聲音:
“咦?”
“誰?”
司馬寧霍然轉首,四面望去。隨後他的目光就落在了池子中央凸起的岩石上,那上面有有一張古樸的石琴,此時那原本如同石頭一樣的琴絃竟然顫動了起來,音樂之聲正在洞府內響起。
“什麼人?給老夫出來。”
司馬寧大喝,目光迅速地將整個洞府掃視了一遍,卻沒有發現任何人跡,他的臉色變得凝重,因爲他感覺到自己的意識正在受到洞府之內的琴聲影響,整個人似乎都在變得消沉。他的心中一警,緊守住自己的靈魂,一步邁出。
“嗖……”
身形便越過了池塘,落在了那個石琴旁邊,目光向着那個石琴望去。便見到石琴之上的琴絃如同有一個人在撥動,不住地震顫,一曲曲旋律在洞府內迴響。
“寶物!”
這是司馬寧心中浮現出來的第一個念頭,毫不遲疑地伏下身子,雙手便去抱那張石琴,想要將它抱起來。琴雙的眼中不由現出了一絲笑意,想起當初自己第一次進入到這裡的時候,動作和司馬寧一模一樣。
果然,司馬寧沒有撼動那張古琴一絲一毫。司馬寧鬆開了手,直起腰望着那張石琴,心中突然莫名其妙地生出了一個念頭。
“自己連一張石琴都搬不動,活着還有什麼意思?”
猛然間心中一警,司馬寧霍然清醒。望着那張正在演奏的石琴,目光閃爍。
“不對!
是這張石琴!是這張石琴演奏出來的樂曲在控制我的靈魂,讓我竟然有了輕生的念頭,好厲害!”
司馬寧圍着那張石琴轉圈,毫無疑問,這張石琴絕對是一個絕頂寶物。但是,要怎樣才能夠得到呢?
他堅信這洞府之內沒有其他人,否則以他武王的境界不可能沒有發覺。如此一來,這個石琴竟然能夠主動攻擊人,莫非這張古琴內有着上古傳說中的器靈?
如果真是這樣,那可就是碰到大機緣了!
但是……
他發現在不知不覺之間,他的靈魂又開始不穩定了起來,而且意識又開始消沉了起來。那張石琴上的琴絃撥動得越來越快速,音樂之聲如同狂風暴雨,他心中的陰暗面,他的過往,他的人生中曾經的不如意在這一刻都在他的心中出現,放大,無限放大……
司馬寧的臉色一變,立刻盤膝而坐,緊守着自己的靈魂,抗拒着琴聲的侵襲。
在池塘的另一邊,琴聲同樣的不好受,此時她也就席地而坐,緊守着自己的靈魂,抗拒着琴聲對靈魂的影響。
漸漸地……
司馬寧雙目開始變得暗淡,了無生趣和掙扎在不斷地交替。終於,他再也顧不得要得到那張古琴,揮起一拳向着那張石琴轟擊了過去。
“轟……”
一聲巨響,但是那張石琴卻紋絲不動,而且那音樂之聲也沒有絲毫的停滯,反倒是司馬寧因爲攻擊而動搖了一絲靈魂的緊守,目光又暗淡的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