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暈眩的看了看周圍,發現環境有些陌生,過了很久,才明白過來,這裡是巧溫暖的家。
接連不斷的宿酒,使得他現在已經習慣了第二天醒來頭疼的感覺,他坐在牀-上,沒有任何動靜,覺得昨晚上發生的一切,就像是一個很遙遠的噩夢。
正在沈涼年發呆之際,門被推開。
喬溫暖看到坐起的沈涼年,聲調輕軟的問:“涼年,你醒了?”
沈涼年擡起頭,望着喬溫暖帶着淺笑的容顏,突然間想起來八個字,貌美如花,蛇蠍心腸。
他的面色微微冷了下來。
喬溫暖像是習慣了沈涼年的沉默,自顧自的放下了手中的購物袋,說:“這裡是我剛剛去超市給你買來的換洗衣服還有洗漱用品,洗手間在那裡,你自己去洗漱一下。”
沈涼年點了點頭。
喬溫暖衝着他又軟軟的笑了笑,轉身走出了臥室。
沈涼年坐在牀-上發了一會兒呆,才下牀,打開喬溫暖的購物袋,看到裡面放着的衣物和牙刷,皺了皺眉,然後默不作聲的拎起那些,進了洗手間。
沈涼年洗漱乾淨,穿着喬溫暖買的休閒裝,走出洗手間,看到喬溫暖站在開放式的廚房裡,正在忙碌着。
他沒有說話,只是倚着洗手間的牆壁,望着喬溫暖切菜,煮粥。
可能她養尊處優慣了,並沒有做過這些活,切菜的時候不小心切到了手指,她驚呼了一聲,就擡起手,輕輕的吸了吸手指,然後繼續小心翼翼的去切。
沈涼年沒有出聲,也沒有任何上前幫忙的意思。
喬溫暖煮好飯,一回頭就看到站在不遠處的沈涼年,她的臉上立刻綻放出燦爛的笑容:“涼年,趕快過來吃飯吧。”
沈涼年盯着喬溫暖的容顏看了一會兒,才邁着步子,走了過來。
喬溫暖宛如貼心的小妻子一般,輕輕的替他拉開了餐椅,等着他坐下之後,就忙碌的替他盛了粥:“涼年,你以後不能喝那麼多的酒,你的胃不好,在那麼喝,身體哪裡能吃得消,喝點粥吧。”
沈涼年看着面前,冒着熱氣的青菜粥,半晌,才扯出了一個笑容,點點頭,拿起勺子,吃了起來。
喬溫暖知道,自己此時在沈涼年的心底,不再是曾經的那個喬溫暖,可是,那又怎樣?只要他在她的身邊,她這麼一心一意的待他,他肯定會感動的。
喬溫暖望着喝粥的沈涼年,心底浮現了一層雀躍的激動,天知道,她做夢都渴望沈涼年能如此平靜的坐在她的面前,吃她親手煮的菜。
手指上被刀切到的口子,還泛着疼,可是她卻覺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沈涼年一聲不吭的將一碗粥喝的乾乾淨淨,擡起頭,看到喬溫暖在盯着自己看,她的眼底,隱約的浮現了一層水光。
沈涼年垂了垂眼簾,將碗遞給了喬溫暖,說:“還有嗎?”
“有,有。”喬溫暖沒有想到沈涼年竟然會喝第二碗,整個人激動的連續說了好幾個“有”,然後就雙手接過了碗,給沈涼年又盛了一碗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