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太可惡了。
楊宗保察覺到了張嵐峰惡狠狠的眼神,但是這在楊宗保看起來,毫無殺傷力,任誰看到那水汪汪的眼神都會覺得噁心,而不是害怕。
楊宗保沒有停留,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就去上自習了。
這個學校的學生普遍的比較的愛看書,晃了一圈下來竟然沒有找到比較空閒的教室。最後沒有辦法,找了個偏僻的教室。拿出《鍼灸》出來慢慢的看。雖然自己是學西醫的,對於中醫總是有一種排斥思想,但是唯獨對於鍼灸還算看得上眼。
人體表面確實有些神經集中的地方,襲擊這些地方確實可以給人體的局部造成一定的傷害,使這些部位暫時的失去一些行動能力,可能古代的點穴就是這道理。
楊宗保坐的是最後一排,旁邊有對男女也在上自習,但是自習的內容是男女生理。
本來是坐在兩個位置之上,結果變成了兩人只坐一個位置。男人坐在椅子上,女人坐在男人的腿上。男人的手從女孩子的腰部伸進了衣服底下。
從女孩子胸口變換的形狀看來,男人正在進行着深入的研究。
“小心一點,有人看着呢,啊。”女孩子不好意思的看了一看楊宗保,低聲嬌/喘的對着身後的男孩子說。
“看?那就讓他看着好了。”
這話是男孩子朝着楊宗保的方向說的。說完,手就從女孩子的上衣之中退了出來,伸進了女孩子的裙底。因爲是夏天,大部分的女孩子穿的都是裙子。所以很容易就得手。
“別,別,不要啊,放開我。”女孩子已經酥軟了身子,身體前傾,雙手抵在了桌子之上,臉上已羞紅一片,眼中似有水光閃動,顯然已經動、情,現在只是用自己最後僅剩的一點理智在抵抗着。
“放開你,我是沒問題,可是你答應嗎?呵呵。”
男孩子把女孩子往上一擡,瞬間露出了雪白的大腿。落下之時,兩人已是親密無間。男孩子長舒一口氣,女孩子“嚶”了一聲,小腿微微顫抖,腳尖點地……
楊宗保心想哪裡都有這樣的場景啊,好在這是階梯教室,最後一排除了自己這個觀衆,也沒有別人了。但是那對男女前面坐着的男孩子似有覺察,面紅耳赤,就是捨不得離開。
“你,你快一點。”女孩子一邊沉浸在慾望之中,一邊緊張的看着四周。
“你是要快?還是要慢?”男孩子壞心的調笑。
女孩子已經語無倫次了,很顯然底下的男人給了自己強烈的衝擊,已經不能自持了。
“原來你在這裡啊?”
煞風景的聲音響起,楊宗保擡頭一看門口站着麻雀女。
麻雀女見到楊宗保之後就至今朝他跑過去,三步並作兩步跑到楊宗保的面前說:“原來你也在這裡上自習啊,我也是啊。”
很惡俗的搭訕手法。楊宗保瞥了一眼旁邊進行中的男女。之間尷尬異常,雖然有女孩子的裙子擋着,但是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來。只見那個男孩子一臉豬肝色,大顆的汗滴順着臉廓流了下來。女孩子則是僵硬着不能動彈。很多上自習的人都注意到了最後排的動靜,有的厭惡,有的下流,有的露出玩味的表情。
“。”男孩子突然惱怒的推開了身上的女孩子,拉上了褲子。也不管倒在一邊的女孩子,對楊宗保說:“你給我記住。”就揚長而去。
女孩子也撫了撫裙子,抱起桌子上沒有翻一頁的書,匆匆忙忙的跟出了教室。
楊宗保真是問天無語了,又不是自己打斷別人的好事,爲什麼要算在自己頭上啊。再看麻雀女的樣子好像是完全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麼錯,有可能毀了一個男人的一生,笑眯眯的看着自己。
楊宗保受不了成爲萬衆矚目的對象,不得已對眼前的女孩子說:“同學,我還要看書,請問你可以走開嗎?”
麻雀女的神經非常的堅韌,一般女孩子被這樣說總要羞澀一下,但是她卻有自己的解釋:“你怎麼能這樣對待人家,我們都那麼熟了,你可不能不認賬。”
楊宗保一頭黑線的看着眼前的這個腹黑女很是頭疼。真心不喜歡這樣胡攪蠻纏的,或許在別人男生眼裡,這樣小巧的蘋果似的女生很招人喜愛,但是楊宗保是一點愛都沒有,原因無它。對於楊宗保來說,女人就應該溫柔如水,大方典雅。
“就是那個色狼。”教室裡突然有人認出了楊宗保就是流傳的工口視頻的主人公。
一被叫出,教室裡沸騰起來了,不停的有人翻出手機,來對照。更有甚者拿出手機來拍攝。場面一度混亂。
“看不是來,你成了名人呢。”麻雀女愉快的嗓音更是引起了好事之徒的附和。 Wшw¤ тtκan¤ C〇
儘管麻雀女臉上帶着甜甜的笑容,但是楊宗保厭惡至極。
“你知道答應我的條件,我就放過你,怎麼樣?”麻雀女用口型對着楊宗保說。
“變態。”
楊宗保的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讓全教室的人都能聽得到。
杜鵑的臉在瞬間崩壞。
“好,好,好,是你要惹我的,咱們走着瞧。”杜鵑放出狠話。
“隨時奉陪。”
楊宗保說完,整理好書本,就離開教室了。只留下一臉恨意的杜鵑。
真是唯女子和小人難養也。自己不就是不搭理那女人嘛,用得着這樣緊追不捨嗎?難道每一個湊上來的女人,自己都要搭理?楊宗保討厭這樣自以爲是的女人,也沒有興趣降服。
……
楊宗保的寢室裡也是低氣壓。梅溫馨窩在沙發裡心不在焉的看着電視。張嵐峰坐在一邊,很煩躁。馬小建和餘鐵男不知道做什麼去了。總之現在就剩下梅溫馨和張嵐峰兩個人獨處。
“小梅。”很意外張嵐峰沒有稱梅溫馨媳婦。
“嗯。”梅溫馨總是看着門口,沒有和張嵐峰談話的慾望。
“你是不是喜歡上了楊宗保了?”張嵐峰直接問,不拐彎抹角。
“怎麼可能?你瘋了?”梅溫馨矢口否認,但是慌亂的表情已經出賣了她。
張嵐峰心裡有了數,現在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不過不要緊,自己可以等,就像以前那些男人一樣,全部被自己敗退了。這個也不例外。
梅溫馨被突然問道,心跳加快,雖然嘴上否認了,但是心裡還不確定。的確看到楊宗保會有種異樣的感覺,但是不確定是不是感情。梅溫馨現在也是一片混亂。
楊宗保絲毫不知道有人爲自己苦惱,回到寢室的時候,只是象徵性的和梅溫馨打了個招呼。
“怎麼這麼早就回了。”張嵐峰還是一副僞娘姿態。但是他平時就這樣,楊宗保也沒注意到有什麼不同,所以就胡亂回答說:“沒位置。”
進去衝了個澡,打着赤膊就出來了,沒有因爲客廳裡有個女人而有所收斂,對於楊宗保來說只要是自己不喜歡的女人,都不是異性。
楊宗保發現張嵐峰看自己的次數太多了,一陣惡寒,不會是看上自己了吧?自己可是正常的純爺們。
迫不及待的跑回房間,還是在陽臺上擺了張靠椅,繼續看他的《鍼灸》書。理解很好理解,但是這裡面還有什麼不對。比如字面上的意思誰都能看懂,但是下針的時候就有區別了,力道,速度,以及對經絡的感知完全不一樣,這要靠個人的悟性。
中國古代只有中醫,但是爲什麼中醫能夠存在那麼久?這裡面在偶然之中存在着必然。現在醫學類院校之中,只要是中醫在社會的認知之上都要普遍的低於西醫。這並不是說中醫已經沒落了,相反中醫作爲一個有着幾千年傳承的學科有着自己獨特的魅力。但這魅力不是現在中醫學院批量量產的中醫醫師們所具有的。
一般的中醫大師們,先通國學,四書五經甚至周易八卦都有涉獵。這就等於我們西醫學些之前要學一些生理,生化,病理這些基礎,對於中醫學來說四書五經就是基礎,周易八卦就是基礎,甚至所謂虛無飄渺的風水之說都是基礎。
中醫的傳承需要如此嚴格的要求,現在中醫學院自己都沒有什麼可以拿得出手的國學大師,何談培養學生,也難怪現在的中醫學生不被重視。中醫不管你是否讀書,哪怕是一天學都沒有上,只要有個真正的大師手把手的教導你,也是能夠教出來的。問題在於手把手,不是講大課。
一邊翻着《鍼灸》,一邊聽着《安魂曲》的前半部分,隨手點起了一根菸,楊宗保又陷入了書本之中。
“他爲什麼只喜歡聽前半段?”梅溫馨問張嵐峰,一邊惱恨楊宗保對自己不重視。
“不知道,第一天就這麼怪,怪人一個。媳婦,咱們不說他了,出去逛街吧。”張嵐峰的身體扭得和麻花一個樣子。
“你能不能不要叫我媳婦?”梅溫馨推了推張嵐峰,眼睛往楊宗保的房間瞥了一下,似乎是怕楊宗保聽到了。
“爲什麼啊?你就是我媳婦,媳婦、媳婦、媳婦……”張嵐峰不依不饒,一聲比一聲大。
“好了,張嵐峰,我希望你知道,我們是青梅竹馬,小時候你叫我媳婦沒有意見,但是現在咱們都大了,讓別人誤會不好。我對你只有兄妹之情,所以不要再這樣了。”梅溫馨止住張嵐峰的胡攪蠻纏,認真的堅定的說。
“你……我討厭你。”張嵐峰掩面奪門而出。
那小樣子還真就是僞娘深入人心,這輩子是改不了了。
“你聽到了?”梅溫馨站在楊宗保房間的門口。
楊宗保眼睛沒有離開書本說:“聽到了。”
梅溫馨咬着嘴脣,剩下的話怎麼也說不出口:“你……”
“但是那和我有什麼關係?”楊宗保終於放下了書,開始正視梅溫馨。
“爲什麼沒關係,你明知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