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夫人來了半個多月了，一直還沒能和小外孫虎子好好相處相處。
小孩子每天天還沒亮就起了牀，與三郎五郎一塊兒出去上學。
下晌纔會回來，太陽幾乎都落了山，他們還要在房間裡寫幾篇大字，基本上就可以睡覺了。
好不容易有一天假，那時候連夫人成天把重心放在遊說錦繡跟她回江南的事情上，也沒心思跟小虎子相處。
這會兒，終於看到了小外孫，不由歡喜起來。
“虎子，你的眼睛是怎麼了？來，給外祖母看看？”
外祖母？
小虎子聽着連夫人柔柔的聲音，加上與錦繡無異的長相，不由心裡一暖，手就朝着連夫人伸了出去。
“外祖母抱。”
“那個楊柳被你們碰見之前，跟他們三個起了衝突，她故意踹了四妞一腳，小虎子和五郎看到姐姐被欺負就上去幫忙打人來着。這不，剛剛也去了何家，被那個陣仗給嚇哭的。”
連夫人聞言不由狠狠皺了皺眉頭。
“這個楊氏，真的是……”
“好了，別討論她了，免得給孩子留下不好的陰影。虎子，來，外祖父抱抱。”
外祖父？
虎子的眼眸一下子就亮了起來。
“你是誰家的外祖父啊？”
之前連盛到那天，跟趙家人吵吵得厲害，每個人身上都帶着緊張的情緒，竟是沒有人跟虎子好好介紹一下連盛，只說了一句這是外祖父。
到這時候，虎子纔有時間好好看看連盛。
沒想到第一句話竟是這般問。
“當然是虎子的外祖父了，爲什麼這麼問？”
“之前也有個老爺爺，娘讓我叫外祖父，可是五哥說那不是虎子的外祖父，那是他的外祖父。娘也說，我沒有外祖父了，你是從哪兒來的？”
噗嗤——
心裡聽完不禁笑了起來。
“你個小屁孩，這都記住了！五哥的外祖父你也是叫外祖父的。”
那次去二嫂孃家，因爲這事兒他還有些小鬱悶呢。
本以爲早就忘了，沒想到還記着。
誰說小孩子記性不好的？
瞧這小屁孩！
“不是！五哥的外祖父是二伯孃的爹，娘你也不管他叫爹啊。這個外祖父，娘，是你爹吧？”
小虎子一本正經的口氣，彷彿要問確定了一般，生怕又給弄錯了空歡喜一場。
那模樣，逗得剛剛還愁容滿面的一羣人，哈哈大笑起來。
“我是你孃的親爹，你的親外祖父，乖孫子，快叫聲外祖父來聽一聽？”
連盛也被小虎子逗得脣角高高翹起，暗自感嘆。
這有孩子在身邊就是不一樣啊。
繡兒小時候也是這樣活潑可愛的模樣，讓他每每瞧了，心裡有再多的愁緒，也都能頃刻間灰飛煙滅了去。
“外祖父！”
“誒！”
連夫人也湊上前來，“那我呢？”
小虎子急忙甜甜叫了一聲。
“外祖母。”
倆口子不由樂得眉開眼笑的，恨不得把小虎子給捧上天。
趙明暄見氣氛不錯，也想湊個熱鬧，讓家裡人再高興一點。
“爹，娘，我也有個事想跟你們說，我……我決定不去參軍了。”
吳氏聞言一愣，隨即面上一喜，上前就拉住了趙明暄的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