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繡農女田園香
“夫人,你怎麼了?”茜茜見何夫人不對勁,忙走過來開口問他並將她扶起來,讓她坐到椅子上去。
“啊,我…我沒事…”何夫人顫抖着身體坐在椅子上喘息了幾口,才緩緩的說道。
“夫人,你還是歇息一會兒吧,你的臉色好差,放才從行宮出來就就見你臉色不好。”
茜茜見何夫人這般模樣心中納悶,方纔看着還好好的,這是怎麼了?
“恩,茜茜,你將那湯給我盛一碗。”何夫人看着桌子上她煲的大骨銀耳湯還在冒着熱氣,不由覺得口渴,讓茜茜給她盛一碗。
“是。”茜茜答應了一聲拿起碗給她盛了一碗端了過來。
何夫人接過碗幾口便喝了下去,猶自覺得心驚肉跳,又親自起身去蠱中盛了一碗喝下去才又慢慢的坐了下來。
“夫人,你沒事吧。”茜茜見她臉色一直陰晴不定,猜不到發生了什麼事,只好又問她一遍。
“沒…沒什麼事。”何夫人支支吾吾的回道。
“夫人若是不舒服,就先休息會兒吧,靈月這裡有我照顧就好了。”
茜茜見她坐着也不說話,只是怔怔的,她一個外人也不好深問她,便開口讓她也去休息。
“不,不用,我沒事,我要親自照顧她。”何夫人聽了這話一驚開口說道。
茜茜不由得納悶的看了一眼何夫人,她對楚靈月好像也有點過分緊張了吧。
她心中正想着就見何夫人坐在椅子上眼淚婆娑的開始掉眼淚,隨手抽出帕子抹着眼淚。
“夫人有什麼傷心事麼?”茜茜見何夫人如此怪異的反應更加不明白了,她沒辦法只好小心翼翼的開口問她。
щщщ• тт kǎn• C〇
“茜茜…”何夫人猛的擡頭看向她,一瞬間眼神中委屈酸楚,似有千言萬語想要說出,卻又不知該從何說起。
“夫人,你有什麼事可以告訴茜茜,茜茜可以開解你一番,憋在心裡也不是個事兒啊。”
茜茜是直爽明快的性子,但也不是完全體會不到人的心情,她一見何夫人如此心中便猜測了一番,她大概是看到楚靈月想起了什麼難忘的往事,所以纔會有如此令人驚詫的反應吧,但是又不知道她的往事能不能說,說出這話後她又有些後悔。
“茜茜,以後,你和靈月要好好相處,你要好好的照顧她。”何夫人沒頭沒尾的說出這樣一句話,卻還是止不住淚甚至抽抽噎噎起來。
“我會的,夫人,我和靈月一見如故,我本是從北雪國的雪影族和阿爹來此做生意的,沒想到大燕居然這麼美,這次阿爹回去的時候就要將我留下了,我在這裡也是無親無故,只認識靈月,她待我很好,所以我以後也會好好照顧她的。”
茜茜聽了何夫人的話,以爲她是憐惜她生病,所以痛快的答應了她。
“恩,這孩子太苦了…”何夫人說到這裡苦得更加厲害了,茜茜忍不住站起來輕輕拍着她的背,好一陣纔將她勸住了。
“夫人,藥來了。”正在這時,先前被何夫人派去的嬤嬤端着一碗煎好的藥放在桌子上。
“恩,你出去吧,你派丫環回去告訴國公,就說我今兒不舒服,胸口痛得厲害,要在這裡住一日,明日再回,讓他先行回京吧。”
何夫人掙扎着站起身對那嬤嬤說道。
“是,夫人。”那嬤嬤答應了一聲,對於何夫人的話惟命是從。
等那嬤嬤出去後,何夫人才端起碗裡的藥向牀邊走去,讓茜茜將楚靈月扶起來,將藥慢慢的給她餵了下去。
楚靈月昏昏沉沉的睡了一覺,醒來的時候便覺得自己已經輕快了許多,她這病真是匪夷所思,來得快去得也快,一碗藥下肚睡一覺便能好了大半了,她慢慢的坐起身先是看向外面,見日頭西沉,已經快要落山了,隨即低頭便看到自己的榻邊伏着一個人,已經睡了過去。
“何夫人,您怎麼睡在這兒?”楚靈月怔了怔纔看清楚在她榻邊伏着的是何夫人,而不是茜茜。
何夫人聽到動靜立即就醒來了,她擡頭看了楚靈月一眼,發現她已經起身,忙揉了揉眼睛也爬了起來。
“茜茜呢?那丫頭又跑哪兒去了?”楚靈月在屋子中掃視了一圈不見茜茜,生怕她亂跑發生什麼事。
“哦,她在隔壁屋子裡,我讓她也去躺一會兒,估計這會兒也該起來了。”
何夫人想到之前她見茜茜好像也很累的樣子,便讓丫環帶她去隔壁臥房休息了,那房間和這個是相連着的,是個套間,她就在另一個小套間裡。
“哦,今日真是打擾夫人了,還讓夫人如此辛苦照顧,靈月心中真是有些過意不去。”
楚靈月想到之前她給她餵了湯水還給她用紹酒降溫又給她熬了藥,要不是她這一番照顧自己的燒估計也沒那麼容易退去,說到底她這也是心病所致,所以大概纔會來的快去的也快吧。
“沒事,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便覺得你乖巧可人,很是閤眼緣,心中對你頗有好感,所以也有心結交,不想姑娘並不曾嫌棄我的身份,我心中…很是歡喜。”
何夫人聽了她的話,有些動情的說道。
“嫌棄你的身份?靈月怎麼會有那樣的想法,夫人能得國公如此厚愛,也是京城女子們的表率呢。”
ωwш★ тtkan★ C○
楚靈月以爲何夫人是說她小三上位的事,她並不覺得這樣的事在這個時代有什麼不對,反而很正常,在這三妻四妾的年代哪個小三不想上位的?就算是現代小三上位的事也比比皆是,更別說是在這裡了,而且這裡的正妻和小妾哪裡像現代小三有那麼囂張的?就算是爲了正妻所擁有的各種權利也是每個小三必爭的原因。
“得他厚愛?呵呵,恩,它對我倒的確是厚愛。”何夫人也不知是真還是假的說了這麼一句話,聽在楚靈月的耳中便是幸福的味道,好像是一種撒嬌的口氣般。
“靈月,你醒了?怎麼樣,身子好點沒?你這病也倒是來的奇怪,一下子就病成了那樣,此時看起來氣色又好了很多,你覺得怎樣了?”
這時茜茜大概在隔壁聽到了動靜,也起來了,她一進來就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清朗的聲音將楚靈月和何夫人震得頓時更加清醒了。
“我好像好多了,本來也沒那麼嬌弱,也不知道這是怎麼了,這段時間動不動就會頭痛發燒,簡直呀成了病西子了。”
楚靈月心中自然知道這是心病,但卻不好當着她們二人的面說,只是調侃的說了一句。
“那…我們今天還回去麼?何夫人說若是你身子不舒服,今兒可以住在這裡,明兒好些了再回去。”
茜茜想到之前何夫人的話,不知道楚靈月是什麼意思,她想她八成是不會住在這裡的。
“不,我們還是快些回去吧,已經叨擾何夫人?大半日了,怎麼好意思再在這裡過夜?況且我還有很多事要做,你將我的衣裳拿過來吧。”
果然,楚靈月聽到茜茜的話忙開口拒絕,她這樣的村姑身份住在這裡若是被別人知道了,估計又要說自己巴結朝中貴婦什麼的,給自己和何夫人都會帶來不利的傳言,所以她已經起身穿衣裳了。
“沒關係的,楚姑娘若是不嫌棄,今晚就住在這裡好了,讓茜茜也留下來,反正我今兒也不會回去了,剛好你們留下來可以跟我做個伴,我一個人在這大宅子裡也怪寂寞的。”
何夫人聞言忙開口想讓楚靈月住下來,她方纔已經派丫環去和晉國公說了今晚不回府了,若是楚靈月和茜茜能住下來,她自然是高興不已的。
“哦,這樣啊,那好吧,反正我今兒也不回家,回去也是住在鋪子中,若是夫人今兒留下來,那我和茜茜就權當是陪伴夫人好了。”
楚靈月想着何夫人待她一直都是不錯的,既然她今天不回去,那自己和茜茜理應留下來陪伴她,畢竟若是和她相處好了,以後對自己只有好處,並無任何不利。
“啊,你肯留下來,那真是太好了,那你們先在這裡待一會兒,我去吩咐下人去準備食材,我親自下廚給你們做好吃的。”
何夫人聞言臉上一陣高興,忙站起身就要出去。
“夫人不必這般,靈月和茜茜只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如何能得夫人親自下廚招待?就隨意準備一些吃的就好了,關鍵是我們能沒有人打擾清靜的在一起吃飯說話,增進一下感情也是好的。”
楚靈月以爲何夫人只是心中寂寞,或者是在晉國公府和何婉儀的關係並不好,所以纔會對她和茜茜有因爲投緣產生些感情,所以也就是論事的說,對於她來說,何夫人這樣的貴夫人能主動和自己結交,那是好事,說不定以後自己也會有求她的時候,平日裡她這般身份的人就是想得見她一面也是萬萬不能的。
“好,這裡保證沒人來打擾,國公是從來不來這裡的,這裡的一切我都做得了主,不過,你們是第一次來,我又難得和你們投緣,一定不能簡單了,我有好些年都沒有親自下廚了,今兒就親自做一回,讓你們嚐嚐我的手藝。”
何夫人並不贊同楚靈月的話,非要親自下廚,她說完便讓二人先在屋中收拾着,讓楚靈月更衣洗漱,她徑自便走了出去,忙活去了。
“靈月,這位何夫人好生奇怪,她今日像是觸動了什麼心緒,在給你擦身子的時候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麼,都跌坐在地上了。”
等何夫人出去之後,茜茜幫楚靈月梳頭髮,一邊想到她今日的行爲,和她說着。
“哦?原來如此,看來她雖然外表看起來風光無比,獨佔王寵,但心中大概也有什麼難言的過往吧,每個傳奇的背後都有一個令人難忘的或者是心酸的故事,這何夫人必然也不例外吧,只是外人只看到了她的風光卻不知道她內心的苦悶罷了。”
楚靈月想着她和何婉儀之間的事,估計也不像外人想得那般和諧吧,依照何婉儀的性子怎麼能和她和睦相處呢,內裡她一定對何夫人是忌恨着的,只不過因爲晉國公的寵愛,所以她纔不敢對她怎樣吧,否則也許何夫人早就被她不知道整成什麼樣子了呢。
“哦,你跟我說說何夫人的事吧,聽起來好像有什麼故事呢。”
茜茜聽了她的話卻被她勾起了對何夫人的好奇,不由得想要知道她的過往。
“恩,反正現在也閒着沒事,我跟你說說她的事也好。”
寧宸出了行宮大殿本來準備追着楚靈月去,但被晉國公派來的太監攔住了,他跟着一路來到行宮後花園的一間屋子裡。
太監將他送到屋子前打開門便垂手而立,不再進去了,只讓寧宸一個人進去。
寧宸皺了下眉,他素來和晉國公沒什麼來往,也不知道他如何會答應將女兒賜婚給自己,而且朝中傳聞他支持六皇子上位,其實他只是保持中立,他真正效忠的是皇帝,而且,皇帝對他也十分信任,這樣的人找自己難道還真是爲了女兒?
“寧將軍,你來了。”寧宸打開門剛走進去,便看到晉國公坐在屋子中央,手中正端着一杯茶喝着。
那人?大約四十多歲年紀,顯得很年輕,眉寬嚴酷,非常英俊出衆,沒有胡茬,一身墨綠色織錦衣袍,身上沒有一點戾氣,整個人如罩在雲霧中般讓人無法看清,他身上全部的氣息都內斂,一眼看去,就是個中年美大叔的感覺,絲毫沒有威脅。
寧宸知道,這樣的人能將自身全部氣息都收放自如,武功已經到了深不可測的地步,真正做到了動如脫兔靜如處子,平日裡他收起全身氣息的時候就和平常人一樣,看起來無害,一旦有突發狀況和人交手的時候便會發出全身的戾氣,一招便致人於死地,這樣的對手對於習武之人來說是最可怕的。
他打量了半晌晉國公,也不繞彎子,開門見山的問道:“不知國公召宸來此有什麼事?”
“寧將軍請坐。”
晉國公擡了擡手,示意寧宸坐在自己身邊的另一個椅子上,寧宸坐下之後,一個侍衛模樣的人奉上茶來。
“國公找宸有事就直說吧。”寧宸想到這晉國公也是自己名義上的岳父,不由得心中有些異樣,也不想和他在一起,所以便催促他,讓他有什麼事就說。
“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事,本公找你來是爲了婉兒的事。”晉國公見寧宸對自己態度有些冷淡,頓了頓放下了茶盞,淡淡的開了口。
“本將軍和她的事本是皇上所賜,並非我自願,若是國公叫我來是爲了替她鳴不平,那這事就不用多說了,我是不會爲了她改變主意的。”
寧宸話說的隱晦,但也表明了自己的態度和立場,若是晉國公想要用自己手中的權利干涉自己和何婉儀的話,那他是絕對不會答應的。
“本公就一個女兒,沒有其他的孩子,我是不會讓她受委屈的,我今兒請你來此,便是想知道你準備如何對待我女兒,準備將她放在什麼位置?你和那楚家丫頭的事我可以容忍,但也不能虧待了婉兒,最多也要讓她和那丫頭作爲平妻嫁給你,這是我最大的容忍。”
晉國公聽了寧宸的話並不怎麼在意,只是闡述了自己的觀點。
“平妻?我的妻子只會有一個,不是她也不會是別人,平妻的事是絕對不可能的。”
寧宸自然也不肯相讓,楚靈月都說了,她絕不會和別人共侍一夫,他也和四皇子已經達成了協議,只要他將來助他奪位,他就會廢了他和何婉儀的婚約,此時又怎麼會答應晉國公的條件?
“不可能?那你就試試吧,若是你一意孤行,執意如此,那本公不介意讓她從大燕從此消失,到時候,恐怕連平妻她都沒得坐,你應該知道,我有這個能力和本事。”
晉國公彈了彈手指,漫不經心的說道。
“什麼意思?國公的意思是想要向月兒動手?”寧宸眉毛一揚,身上頓時現出一股煞氣,凌厲的逼向晉國公問道。
“那也沒什麼不可以,只要是爲了婉兒的幸福,我什麼事都是能做得出來的。”
晉國公也不客氣的承認了。
“哼,上次月兒去軍營獻藥回程的途中,是不是國公派人刺殺的她?”
寧宸聽了這話眼睛先是一跳,隨後低頭心中思量了一番,待擡起頭來的時候已經胸有成竹確切的問道。
“不愧爲大將軍,分析問題果然犀利,不錯,上次…是我派皇家隱衛去刺殺的她,本想趁着她離開軍營的時候神不知鬼不覺的除掉她,沒想到陰差陽錯,我沒沒料到你會親自去送她,也沒料到半路突然碰到個不相關的人攪了局,否則,她此時早就化作黃土一掊了。”
晉國公始終是一副淡淡的模樣,聽寧宸居然說出了上次刺殺過得事,也大方的承認了,他能做這晉國公憑藉的自然是自己的實力,他知道寧宸知道這事是遲早的,今日他既然猜了出來,那他就索性承認,也藉此機會敲打敲打他。
“沒想到國公居然敢動用皇家隱衛還那樣聲勢浩大的去刺殺一個不會武功的女子,真是小人行徑,非君子做爲。”
寧宸一聽心中便一陣生氣,暗中怪怨晉國公此人表面道貌岸然,內裡卻如此心狠手辣,當時若是沒有他和那上官鈺,楚靈月必死無疑,而晉國公當時也應該不知道他和那人會出現,所以對付她一個弱女子便派出那麼多武功高強的殺手,還真是瞧得起楚靈月。
“我殺她的理由是光明正大的,誰讓她和我的女兒搶男人?”晉國公嘴角一撇,悠悠的說道,臉上瞬間閃過一絲狠戾,隨後面目便恢復了正常。
“國公難道不怕我將此事告訴皇上麼?私自動用皇家隱衛爲個人謀利,可是大罪。”
寧宸想了想又開口說道,他想借此來提醒晉國公,不要欺人太甚,無法無天了。
“皇上是明君,他講究的是證據,寧將軍此時既然如此肯定的說出那些人是我派去的,一定早就查到了蛛絲馬跡也猜測出了幕後主使了吧?爲什麼這麼長時間按兵不動呢?不就是因爲你也知道皇上的性子,所以纔在暗中收集證據,等有證據之後纔對我發難麼?不過,我既然公開承認做過此事,自然不會留下證據讓你向皇上告發我,所以,我纔會這般有恃無恐。”
“哼,國公做事也未免太過狠絕。”
寧宸聽到這裡,心中一氣,的確如晉國公所說,他早就查到了上次刺殺楚靈月的那批刺客的蛛絲馬跡,種種跡象都表明了他們的幕後主使人是晉國公,但卻一直沒有有力的證據證明此事,所以他才一直拖着,沒有將真相告訴楚靈月,沒想到今日當面問他,他竟然一口承認。
“像我這般無權無勢之人能做到今日的位置,做事狠絕也算是我的一個優點,否則皇上也不會如此信任我了。”
對於寧宸的所有質問,晉國公都全盤承認,沒有一點要隱瞞的意思,對於二人的談話內容也不擔心別人會聽到,否則也不會將寧宸叫到如此隱蔽的地方了。
“哼,國公,當年之事,恐怕你做得天衣無縫,但也百密難免一疏,總有一日,我會將那件事查清的。”寧宸說着便站了起來,準備向他告辭,到了此時,二人已經沒有說下去的必要了。
“好,我等着你查清的那一日,只是今日的事,我已經給你提過醒了,我的最大限度是讓婉兒和那楚家的丫頭成爲平妻,若是你將來有所偏頗,那我一定會將親手將那丫頭斃於掌下。”
晉國公仍然坐着,見寧宸起身準備離開也並沒有站起來,好像這是意料中的事一般,他只是將自己的決定和打算告訴了寧宸,並沒有期待他的承諾或者回應。
“哼。”寧宸滿面怒氣的哼了一聲,便推門離開,拂袖而去,再也不肯停留,他要好好想想楚靈月的安全問題。
寧宸走了之後,一個侍衛的身影飄了進來,在晉國公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話,他聽完後臉上神色微微一變,隨後站起身來,急急的往外走,那侍衛立馬跟上,出了門走了幾步之後,他突然停下了腳步。
“國公,怎麼了?”那侍衛見他突然停住了腳步,不由得心中詫異的問道。
“哎,去告訴夫人,讓她明日早些回府,就說我先回去了,讓她萬事小心,天冷了,若是外出的話記得加衣裳。”
晉國公面色沉鬱,單手負在身後,吩咐面前的侍衛。
“是。”那侍衛像是早就預料到他會這樣一般,向晉國公行了一禮後便飛身離去。
待他走後,晉國公的面色才一垮,頓時像被抽乾了力氣般,目光悠悠的飄過行宮外面,向何夫人的偏宅望了過去,半晌,才負着手踩着已經乾枯的落葉聽着沙沙的聲音慢慢的走了。
楚靈月和茜茜留了下來,何夫人異常高興,她親自下廚給二人做了一桌子菜,那些下人和丫環走進來的時候都屏氣凝神小心翼翼的伺候着,生怕惹到了楚靈月和茜茜受到懲罰,這麼多年來,她們從未見過夫人親自下廚,能讓她親自下廚招待的人,想必是對她十分重要的人吧,所以,她們伺候起楚靈月和茜茜來越發的周到上心。
三人輕鬆愉快的吃了一頓飯,飯後幾人又閒話了半天,何夫人問她們要不要聽戲或者是打馬吊,楚靈月一時興起,想要玩兩圈,何夫人高興的又叫了自己身邊的一個嬤嬤作陪,四個人剛好湊了一桌,完了幾大圈才散了,楚靈月捧着手中贏來的銀子,將銀子分給茜茜一半,以安慰她輸錢的失落,茜茜才又高興起來。
幾人一直鬧了半夜,夜深了,何夫人才讓二人回屋睡覺,自己也跟着丫環去前面的屋子裡休息去了。
楚靈月本來就身上不利索,和茜茜回了房間洗漱了一下,便道了晚安各自睡去了,她剛躺下睡意朦朧之間,便覺得自己的屋子裡突然多了一絲沉重的呼吸。
“誰?”自從上次慕容熙夜闖自己的屋子之後,她便十分敏感,一覺得屋子裡有所不同,頓時便驚醒了過來。
“叮…”一聲劍嘯輕輕的響了起來,緊接着一個明晃晃的東西從楚靈月眼前一閃而過,楚靈月大驚之下一個翻身只聽“刺啦”一聲,一把寒劍已經刺到了她方纔睡過的被窩裡。
“來人哪,有刺客…”楚靈月大驚頓時喊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