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似懂非懂之間,安安生硬的應下了林言與周氏。但是眉頭還是皺起的表示着她的不滿意。
看着安安那個不認爲自己有問題的,而在懊惱的模樣。
“呵呵!”林言笑了,“你回去問問你母親,她應該知道一點,這可是京裡習慣!”
安安滿頭烏雲,這就是腐敗的開始,唉!
周氏可能也知道安安一時半刻不會接受,也不說什麼,只是和藹的笑笑。
在安安回房之後。
“你說,家安會不會生我的氣?”周氏擔心的問
。
“一定會!”林言還在笑!
“那怎麼辦?”周氏緊張地看着林言。
“我看何氏是懂這些的,先看看何氏懂到什麼程度,如果還行,很快丫頭就與你親了,如果不行,你就受點氣吧!”
“看來唯有這樣了!”周氏失望。
“你忍着點,過了這些日子,等她明白了,以後,你就省心了!”
“也是,老爺子就是好眼光!”
“唔,丫頭的行爲舉止就是差點,你有時間就給她糾正一下!慢慢的,咱家閨女就能在人前展示了!”
“你很自豪哦?”周氏瞄着林言。
林言一臉當然了的神色!
“你知道嗎?她前幾天上蝗禍的鎮上去了!不要說了,就是我,看到那漫天的蝗也會腿軟,她倒好,不但看了,還出力了,現在酒閣子還辦起了蝗宴!這丫頭的腦子裡都不知道是怎樣想的,洪峰與趙贊都服了!”
“你是由京裡任上就在你手下的洪峰與趙贊,都服了家安?”周氏連忙問。
“丫頭說要到前頭看看,我就讓這兩人保護她了,那氣魄。可是連很多男兒都比不上!不但出謀劃策,還親自動手,見着那個場面一點也不怯(怯了,不過頂硬上的)鎮靜非常。這都是我後來聽說回來的!”
“那這兩天,你還不高興?”周氏疑惑,既然安安表現那樣的好,林言這幾天卻不大言笑,看總讓人覺得他很不高興。
“如果他是男子。國家將會得一人才!”
周氏點了點頭。林言是覺得安安這樣的性格作爲一個女子可惜了。但是安安是女子,這是事實,不可改變的事實。
“其實你收下子奕作弟子,那家安的主意,還不是一樣的能爲國家效力
!”
“哼!不說了,早點睡吧!”林言一改好說話的態度。
周氏捂着嘴。偷偷的笑了,她可是知道林言一直都覺得安安不太放他在心裡的,一開始如是——說不讓林言教。還說子奕不孝學不學無所謂,然後有事也很少問林言主意。
這個疙瘩讓林言不高興了很久。周氏也清楚,這一會看着林言彆扭。不由得由心裡笑了出來。
突然周氏看着安安離開的方向,死不低頭的樣子還真的點像!這兩父女!
周氏笑得更歡了。
第二天,安安拿着那兩個寶石回了江家。
與江何氏說起了昨天程夫人與周氏的總總,最後還說了林言竟然同意周氏的做法。
安安細細的說着,表達着自己的不滿。
江何氏拿着兩個寶石。看得出神。
“你知道那程夫人,閨名叫什麼嗎?”
“不知道,乾孃沒有說!有問題嗎?”
“這種送禮的方式,京裡時常都會出現,不過用得最多的,是京中的暴發戶,就是那些新上位有錢人家,他們爲了表示自己有家底,通常送禮都會比較重手,這程夫人應該也是其中之一。”
“由送禮還能看到出身?”安安一臉的好奇。
“京裡的貴人,一般是指三代,或三代以上,都在京裡有着重要的位置或是有着舉足輕重的作用,沒有這樣的家世,有京裡就只能算是暴發戶,好聽叫新貴,叫一朝得志,魚躍龍門,但是這樣的人家,經歷,禮節都與有着深厚底蘊的貴人家是沒得比的。而貴人,送禮,一般送的不但名貴,還會是適合身分的像徵,見面禮,一般都是小玩意,沒有誰會見面就送重禮的,這表示咱們親近,是同等,送了重禮,一般就將自己的身分降低了,有着討好的意味。當然求人做事,那禮還是不能輕的!”
安安想了想,也是,見面禮,送得重了,雖然顯得送的人有錢,如果收的人沒有同樣的家底,這讓就會讓人分了層了,讓人與人之間的距離拉開了
。
收人的心裡總會的所防備,覺得送禮的人有所求。
送禮是一門學問,合適纔是最重要!
安安點了點頭。
“以後多跟你乾孃學,她在這方面應該很會做人,你乾爹可是有很多人求的!”
“是,母親!”
這樣看來周氏不是想找自己麻煩,而是真的想讓自己多見多學。不過,這些東西,虛情假意的,心裡總是不踏實,還是與嬸嬸(方陳氏)她們相處最好。鄉下人家,直來直去,沒有太多虛禮。
“安安你讓人留意一下那個程夫人,覺得,她就是那天我在鋪子裡,見到的那一個戴樑冠的,由京裡來的婦人。”江何氏看在看着那兩寶石。
“好的,我會多多注意。”
“這兩寶石你想做什麼首飾,耳環還是簪子,或是其他?”
“這個我耳朵小,做耳環會不會很誇張?”
江何氏比了比,點了點頭。
“母親,不如做兩件飾品,你一件,我一件,好不好?”安安想用一粒寶石讓江何氏開心,——見江何氏看得很入迷。
寶石的光芒總是迷人眼的。
“你有心了,母親年紀大了,這顏色大豔了,戴着並不適合,讓母親想想,做什麼東西才讓我家的安安戴着變得更漂亮。”江何氏臉上出現了一絲笑容。
“母親……”安安撒嬌的叫了一聲。
江何氏笑了笑,看了看安安,“安安長大了,要學會給自己裝扮,要像個大姑娘一般,知道嘛?”
很是難得,安安竟然點了點頭。“母親也很喜歡寶石?喜歡什麼顏色?”
江何氏聽懂了,安安以爲她也喜歡寶石了,搖了搖頭,“母親並不喜歡這些東西,平時放着,也不太戴,不過是剛剛看到這個,想起了以前,母親也有過一盒子的,紅的,黃的,綠的,藍的,紫的,透明的,母指般大,一盒子放在那裡,迷得人的眼都爭不開
。”
原來江何氏是見着這兩個寶石又想起了當年了。
“母親,安安以後努力賺錢,給母親買上一盒子,不,要兩盒子,都是大大個的!”安安保證似的靠了靠江何氏。
江何氏拍拍安安的手,“不用,你有心就好了,不用買的!錢你留着,母親老了,不需要這東西了。”
“母親!”安安再叫了一聲。
“有空就多多的留家裡,這就是最好的了!”江何氏笑着對安安說。
看着這個江何氏,安安突然覺得自己好像不認識一般,什麼時候,她會讓自己多多留家,而不是沒必要就不外出?
安安不知道,江何氏在安安過契了之後,常常一個人對着這一大屋子,覺得倍兒寂寞,她開始想常常想念安安在身邊相伴的日子,也想到了,安安不向外跑這家,又如何的過上了這樣的好日子,那個拘着安安的想法也就慢慢的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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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很快就過去了,方南與關徹出了考場,人都瘦了一圈,接了回去後,直接就睡了一天,吃過飯,清潔一翻,就給他們夫子叫了過去,給他們理卷子去了。後來說,夫子評他們都考得不錯,問題應該不大。
成績要等一個月後才知道。
這一天,林言叫着了正要往外的安安——到陸離鋪子看新品。
“後天,我這裡將會舉行弟子試,你到時在家裡給你娘照看一點!”
“弟子試?”
“怎麼了?”
“要收什麼人?”
“任何一個人都可以來試!”
“任何一個人?”
“有問題?”
“我有兩朋友,可不可以叫他們來?”
“什麼人?”
“不是說什麼人都可以嗎?”
“唔?”聲音聽着有點不高興
。
“村子裡的夥伴!”
“都來吧!過時不候!”
“是,乾爹!”應完了,行了一禮,安安繼續按着原本的行程,向外出發了。
看着安安那端莊向外走去,林言皺着眉,有一句話,他沒有說出口,女子也是可以的!
不過回頭想了一下,師父與父女,那一個更親,好像是父女!但是,父女卻很少有教導與交流——女兒一般都是母親教導的。
林言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辦公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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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安第一時間將這個消息告訴了方南與關徹,問他們要不要去。
方南想了想,點了點頭,表示問一下夫子。尊師可是很重要的。
關徹也是。
在場的人不知道爲什麼,都靜了下來。
安安看了一個全場,有方東,方南,方西,方北四兄弟,關徹,子奕,還有小葉七個男子都是學習的年齡,雖然方東已經是江家的一名管事,但是卻不礙他學習的心。這兩年的表現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現在有機會,應該也是想一試的。
安安很是鎮定的說,“有興趣的都可以一試,不限年齡,也不限學識!想去誰都可以!”
安安這話一出,現場的氣氛更加的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