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咕嘟了兩句沿着進來的路,出去了。
安安轉頭,看了看那已經走遠的身影,怎麼會走到這裡面來的?茅廁也不是在這裡面的啊,他爲什麼會走到這裡?
算了,這不是我理的。
低頭繼續餵雞。
“安安,原來你躲在這裡了”子奕的聲音由安安身後傳來。
“哦,你不用在外面陪客嗎?”。話一出口,安安自己就先笑了。怎麼自己說的口氣說得子奕像做某一行業似的。
“外面已經散了,我進來喊你回家”
“真的散了”安安眼前一亮。
“走吧”
“好哩你知道嗎?這幾天我度日如年啊”
“怕了吧,會說自己又不做,做事三思啊”
“唔。”
“到了新娘進門那一天,你還有得忙呢?”
“知道是什麼時候嗎?”。
“十天之後”
“哦,方東要取媳婦,咱們又多一個嫂子了”
“唔”——
接下來很快到了新娘子進門的日子了,這一次卻沒安安什麼事了,因爲都是男子做事的多,安安的工作也就是在廚房幫點忙而已,然後到了新房看看新進門的新娘子,白皙的臉,小巧的鼻子,櫻桃小嘴,修整得很漂亮的眉,一身喜慶的低着頭坐在新牀上。
安安很喜歡這一位新婦子,覺得她很可親。
然後日子過得飛快,縣市的日子來臨了,方南要到城裡考試。方東是有經驗的,於是方南和關徹在方東的帶領下進了城,去考那讀書人重要的一試。
安安還是過着田裡,屋裡兩點一線的日子,方南他們進城已經三天了,一般考試考三天,算上來回的路程就是去過五到八天。
鎮上的夫子也帶隊去考試了,方西和方北兩個不用上學,到了江家的田裡幫忙。
“那臭得不行的是什麼?”方北發揮他倒蛋有本色,左掀右挖的打開了田邊上的堆肥池問。裡面有什麼?葉,草,糞,這些不能少的東西,還有湖裡的的湖底泥,林子裡的腐葉在裡面。一般不動他一點也不臭,但是這個多手的卻用樹枝使勁的攪動,要說看看裡面都有些什麼。
這東西已經發了好幾個月了,就等秋收之後,用來加固田的生產力的。
聞着那濃烈的味道,安安退了好幾步,那並是臭,那味或者稱爲腐更合適。
“你是不是沒事幹?攪那東西做什麼?”安安的麼字剛出口,她收了聲,因爲他看到了一些不屬於堆肥池裡應該有的東西。白白的有點透明,稀疏的有着一些黑點。那東西正掛在堆肥池的蓋子上。用目測那大小。應該有二米,或者更長。如果是在現代,安安一定覺得沒有什麼,那只是編織袋的殘骸而已,但是這裡是古代,沒有那遍佈全世界,隨手都一個的石油副產品。
安安眼向四周瞄着,它或者只是借一借這個地方而已,可能已經走了吧?不少字安安拉着還想對那堆肥池動手的小北,指着那白花花的一片,“你知道那是什麼嗎?”。
“那個是什麼?”那不知死活的方北,用手上那長長的樹枝一挑,那輕飄飄的東西就給他挑了起來。
哦,目測超過三米。而且很寬
“好像見過,但是那個東西,沒可能這樣大的。”方西認真的想了想,他覺得這東西好像大過頭了吧。
“你覺得是不是那個東西?”安安問。
“我見過的只有這樣大,這樣長。”方西用手比劃着,大約兩尺長,“是大哥告訴我的。”
“你們說什麼,這是什麼東西,挺長的。”方北還在揮動着那長長的東西,想再拉出來一點。
“這東很值錢,你亂壞了就不值錢了。”安安鬼使一般的就將眼前的東西與錢掛起購來。
“這東西還值錢?你不是想騙我吧?不少字”方北的聲音裡充滿着疑惑。但是手卻停了下來。
“你不記得了,大哥帶我們進林子不就撿過這東西了嗎?那次交到藥店一共得了十五文,上次那東西還沒有這個的三分一長呢?”方西說。
“我怎麼沒有……印象……你不會是說這個就是那叫蛇蛻的蛇皮吧?不少字”
“你想起來了”
“你騙我的,那有這麼大的?”
“現在就是這麼大,你說怎樣?”安安瞄了一眼這個不知天高的。
“它走了沒有?”小心的小聲地問着。
“我怎麼知道。”
“現在怎麼辦?”
“笨,去找人啦”
說着三個小鬼哇的扔下手中的樹枝向着田邊的棚子狂奔而去,心裡就狠不得媽媽少生了條腿似的。
“你們三個跑那麼快做什麼?”陳列看着那奪命狂奔三人組問。
“有蛇”安安說。這樣大,萬一傷人了怎麼辦。
“有蛇皮”方西說,這是一個實話實說的。
“值錢的蛇脫”方北說。
方西,安安,陳列一致的目光都看向方北,他不是驚嚇,他那是興奮,爲着那長長的大大的蛇蛻而興奮。
一個死要錢的。安安在心裡鄙視方北,但是卻又覺得方北說得沒有錯。
“順了氣再說。”
拉着陳列,到了堆肥池的邊上,指着那攤在肥上的蛇蛻,陳列的臉色變了。
他小心的用樹枝在肥上敲敲打打,看看那蛇走了沒有。將附近都確認過後,他小心的用樹枝將那些蛇蛻挑了開來。是一張已經斷開的蛻子,一共三塊,最長的有兩米多,看那寬度應該是身上最粗最壯的部分。另外兩塊不大,一塊兩尺多,一塊一尺不多夠,看着不是頭,就是尾了,因爲看着不是很寬,應該說是比最長那一塊的來得窄一點。
拼在一起這蛇它的長度過了三米,還是一款很粗壯的,最粗的地方有着一個成年男子的手臂粗。
將蛇蛻捲了起來,“現在我們去找大東家,再有找村長看看這事他們怎處理,你們可以一起去,或者回家,但是不能再留在田裡。”陳列說。
“當然是一起去了,這蛇蛻是我們發現的,賣了錢,我們要分一份。”方北不怕死的說着。
“二當家,走吧,這蛇蛻賣不賣不還是其次,最怕這長蟲還沒有走遠,附近的牲口和小孩就危險了”
“走吧”——
“怎麼這樣大?”
“咱這把年紀也沒見過這樣大的”
“看得出是那一個種類嗎?”。
“看不出,這附近都沒這一種。”
“會不會是由山上跑下來的?”
“可能”
“看得出有毒不?”
“看這顏色,這樣鮮豔,有毒的可能性很大。”
“要組織人手巡邏嗎?”。
“這是一定的”
“或者問問近日有沒那家掉失了家禽”
“好,這個一定要”
“在你家的田裡發現,你找人將田細細的查看一下,不要讓它躲到作物中”
“好,明天一早,我讓人全面巡田。”……
會議開完沒有多久,村裡各種的謠言已經開始滿天飛了。
“江家要行大運,所以這天龍纔會選他家的田你看這不用做的就得了那長長的蛇蛻子了”
“當然是他家得罪了長龍大人的,不然那用勞斯動衆的巡田?”
“我看是方行,村長家行運,人家小公子只是到田裡走一走,不就發現這天大的好東西,不是這小公子天份高,就是去應考的中了這可是大喜”
“那有這樣報喜的,一定是去考的出事了,纔有這東西,這可是警告,你看看附近有誰家會有兩個小孩去考這試的,這叫逆天,會有天譴的”
想你好的,想你憂的,各種說法不斷的傳了出來。
附近會捉蛇的,不會捉的都有事沒事的在江家的田邊走來走去。有些更是往田裡闖,更有些就想順手摸魚,一些熟與不熟和瓜果都給順了去了。不讓人入田?那些人紛紛說這是來給你家除害,你家還不識好人心,有些更是打着不是爲你家,咱是爲民,爲民除害,你懂的,你不能阻,不然就是與衆爲敵,出了事,你家背不起不責任。
十家佃農除了要看管田裡的,更要年管棚子裡的,因爲不論是作物,還是工具那些人都會順手牽去。
不要說賣蛇蛻了賺錢了,就是能虧少一點安安也願了
那鄰村養蜂的也打着這旗口到田裡巡了幾圈,發現江家的蜂不但沒死,還在不斷的產着蜜,看到的時候,他們就已經跳腳了。
但是見着那大大的網箱子,他們就知道自己的措施沒做足,一旁的安安見着那張滲兩眼發光的看着網箱,就知道,不用多久,他們又會與咱家搶蜜了。
真是剛剛消停,這邊又來了
佃農的一家幾口,全部都到田看作看守,四日之後,小坡之上,由於沒有收穫,加上江家的人實在太多了,能順的地方也實在不多了,人才開始慢慢地少。
安安進行了粗略的計算,工具不見了好幾把,田裡的果實也不見了一些,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就來可以收割的谷田給闖了進去,踩踏了很多的禾,倒了很多,今年的收成最少不見了一,兩成。
早知道這樣,那蛇蛻應該收起來,自己關門捉蛇就是了,現在,唉,人還真的不能大公無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