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布老爺子的六十大壽到了,葉秋琢磨着要送件禮物,他都忘記自己其實還是一家古董店的老闆。
葉秋雖然是名揚天下的股東之一,但是連他自己都忘記有多長時間沒有來名揚天下看看了。甚至在他開車過來的時候,都拐錯了路口。原本應該是從水萌一橫路拐進來的,他愣是開到了水萌二橫路。
在水木大學優秀末畢業大學生葉秋同學的帶領下,楊樂和李大壯也分別從學校休學。楊樂負責名揚天下古典店和名揚古董公司的全部事務,也就是總經理。下屬兩員漂亮的女將,陸小曼負責名揚天下古董店的門店業務,蘇姍則負責古董公司的管理,李大壯進了古董公司的業務部,成了一名金牌銷售。
現在門店和公司的業務都走上了正軌,在金海利等商界名人的帶動下,又有古董行業的大師級人物陳懷恩親筆題就的匾名。名揚天下的生意是整條古董街最火爆的。
古董這玩意兒就怕買了假貨,有大師的題款,總是能讓人覺得心安。而古董市場的行情是三天不開張,開張吃三年,其它的店鋪經常門可羅雀,名揚天下的生意卻是絡繹不絕。
其它的古董店老闆也想方設法的找到了陳懷恩,請求其幫忙寫個牌匾。沒想到遭到他乾脆的拒絕。只能在其它的古董界名流身上打主意,有的即便掏高價如願以償,卻也沒有得到預期的火爆效果。
古董店和古董公司的利潤還是很可觀的。葉秋所得的分成每月都會打到他帳戶上,但是葉秋卻也沒有真正的去查過。他自己都記不清自己有多少錢,唐布衣用來贖女兒的那筆錢除了投資名楊天下外就沒有用過,還有在谷歌價值三個億地股票每天都在升值,一座礦山的利潤也在源源不斷的從南非打到他在瑞士的特別帳戶。
有時候,葉秋也會想自己是不是應該找個理財大師了。沈墨濃倒是個合適的人選,只是現在正處於沈氏的騰飛階段,她要管理地事也是千頭萬緒。葉秋也不忍心再替她增加額外的負擔。
葉秋將車子停在名揚天下的店鋪門口。卻見到正對面還有一家名古董店掛着名揚天下的牌子。
盜版?或者說是名揚天下的分店?
葉秋決定過去看看。走過去地時候。見到一個身穿紫色旗袍地女人走了出來。一臉笑意地問道:“先生。請問有什麼可以幫到您?”
“嗯。我隨便看看。”葉秋說道。
“好地。我給您倒杯茶。”女人說着。就轉過身手腳麻利地倒了杯茶過來。
葉秋裝模做樣地在店裡打量了一圈。發現連店鋪地佈局都和對面他們地店一樣。就開口問道:“怎麼有兩家名揚天下地店鋪?”
漂亮女人臉上帶有驕傲神色。說道:“是地。對面是我們名揚天下地總店。我們這家是名揚天下地第一家分店。”
總店和分店面對面打擂臺?誰想地主意?
葉秋又在這家店轉了一圈,假裝沒有看中合適的物品,這纔在女人的恭送下離開。無論如何,他對員工的素質還是很認可的。
葉秋正要朝對面地名揚天下總店走過去的時候,突然有一輛顏色極其絢麗的黃色蘭博基尼跑車停在了店鋪門口。一個身穿白色阿曼尼西裝,戴着墨鏡,手裡捧着把玫瑰的年輕男人從車子裡走出來。大搖大擺的進店去了。
這又演的是哪一齣?
葉秋心裡疑惑,也快步向名揚天下的總店走去。
“-----你們店長呢?出去了?去哪兒了?”那個捧着玫瑰的公子哥一臉陰沉地詢問上前來招待的女服務員。
“孫少爺,我們店長出去了。至於店長去了哪兒。就不是我可以過問地了。”女服務員臉上有些不耐,卻仍然聲音溫和的說道。
“不會是故意躲避我的吧?”男人氣憤的說道。
“孫少爺誤會了。您是我們店尊貴的客人,我們店長怎麼可能會躲避您呢。”
“知道就好。趕緊打電話讓陸小曼回來。不然,我讓你們店明天就關門。”男人囂張的叫囂道。
“孫少爺,我們店長可能是在外面談生意。”女服務員爲難的解釋道。
“談什麼生意?讓她回來,今天的損失我包了。”孫少爺將話丟在店鋪中間用來接待客人的石桌上,然後一屁股坐在石椅上,一幅不達目地誓不罷休地架勢。
因爲女服務員忙着就會這位孫少爺,在葉秋進店的時候。她也只能做一個邀請地手式,示意葉秋自由選購。
葉秋就在一旁觀看,聽到這個姓孫的少爺說要讓名揚天下關門的時候,微微皺了皺眉頭。
他是小曼的什麼人?
如果真要是小曼的朋友,葉秋也不方便將事做的太絕,以免讓陸小曼難堪。
陸小曼和蘇姍喝咖啡回來的時候,見到門口停着的黃色跑車,立即就是臉色一變。
蘇柵笑道:“小曼,那個孫耀威又來了。”
“哼。真是陰魂不散。”陸小曼氣呼呼的說道。
“有追求者不是好事?證明你魅力大嘛。你生氣什麼?”蘇柵故意取笑道。
“那麼多人追求你,你怎麼不給人家好臉色?這個姓孫的哪是什麼好東西?仗着家裡有錢有勢就耀武揚威。我還真看不慣他說話時那囂張的嘴臉。”陸小曼**裸的說道。
“哈哈,好了,別生氣了。趕緊進去吧。你不回去,怕是小惠應付不來他。”蘇姍勸道。
陸小曼知道自己必須出面,努力的壓抑住心中的怒氣後,臉上硬是扯出來一幅職業性質的笑容,和蘇姍並肩走進了店裡。
“看到門口的跑車就知道是孫先生來了。歡迎光臨。”陸小曼一臉笑意地說道。旁邊的蘇姍在旁邊掩嘴偷笑,她知道陸小曼的直脾氣。讓她做這種事一定委屈死自己了。怕是現在心裡正詛咒這被丘比特喝醉了時不小心射了一箭的倒黴傢伙呢。
孫耀威對待陸小曼顯然是另外一種態度。將桌子上大簇點綴着滿天星的鮮紅玫瑰遞過去,笑着說道:“小曼。今天晚上我要參加一個朋友的聚會。他們說一定要帶女伴,你陪我好嗎?”
陸小曼仍然保持着臉上的微笑,卻不伸手去接孫耀威手裡的鮮花。說道:“孫先生,你是名揚天下尊貴的客人,我是名揚天下的員工。按照公司規定,員工不能私自接受顧客饋贈的物品。請原諒。”
“至於你和朋友的聚會,我怕自己只能遺憾的錯過了。我晚上還有工作要做,很抱歉。”
孫耀威臉色難堪的說道:“陸小曼,你別總這樣拒人於千里之外。收起你那張笑臉吧,我知道你現在心裡一定恨死我了。我不怕坦白的告訴你,我孫耀威喜歡上的女人,是一定會想辦法追到手的。”
陸小曼很聽話,收起了臉上的笑臉,面無表情的說道:“選擇哪個男人是我的自由。誰也不能勉強我。”
“我偏要勉強你。不信走着瞧。”孫耀威盯着陸小曼倔強的臉,真是越看越喜歡。
“都什麼年頭了,送幾朵玫瑰就想騙小姑娘上牀?”葉秋在旁邊笑着說道。陸小曼和蘇姍這才發現站在角落一直背對着他們的男人竟然是葉秋,正要開口打招呼的時候,卻見到葉秋和她們擠了擠眼睛,便努力的控制住自己的激動和心裡的一絲絲不滿,等待着他繼續說下去。
“小姐,這隻鐲子多少錢?”葉秋舉着一塊晶瑩剔透的玉鐲問道。
“先生,這隻鐲子叫做兩鳳朝儀,如果仔細看的話,會發現鐲子裡有兩隻展翅飛翔的鳳凰,是一位王妃的至愛之物。需要三十五萬華夏幣。”旁邊的服務員精確的講解道。
葉秋點點頭,拿着鐲子走到陸小曼面前,扯起她的手,端詳着她白色套裝下面雪白如嫩藕般的手腕,說道:“你戴起來一定很合適。”
葉秋說着,就將那隻鐲子戴到了陸小曼手上。
“先生-----我們素不相識----這樣,不太好-----我不能收您這麼貴重的禮物----”
陸小曼不知道是發自內心的感情,還是想故意氣一氣孫耀威,恰好好處的表現出羞澀和喜不勝收的雙重表情。
蘇姍臉上的笑意有片刻的呆滯,然後又很快的恢復了正常。心裡卻是重重的嘆息。
落水有意,無奈流水無情。
說起來簡單的幾個字,卻要現實中的兩個人錯過一生。
孫耀威臉色陰沉,眼神惡毒的打量着葉秋,罵道:“小子,還真是有膽量,和我搶女人?”
葉秋搖頭。“不是搶。是競爭。我只是不希望看到這麼漂亮的女人落入一個吝嗇的男人手上。”
“你說誰吝嗇?”孫耀威將手裡的玫瑰花丟在地上,使勁的踩了好幾腳。
葉秋看看陸小曼手腕上的鐲子,又看看地上被踩成爛泥的玫瑰,意思不言而喻。
陸小曼站在一邊旁觀,時不時的偷瞄葉秋一眼,含情默默的眼神更像是在孫耀威的心頭火上澆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