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漸漸地亮了,有上朝資格的大臣們都該得出發去皇宮了。
嚴世衝緩緩地轉身望向這羣高呼着願誓死效忠他的人,臉上的表情高深莫測。
“今天對於我們來說是生死攸關的一天,我不希望也不接受任何理由的失敗。”嚴世衝說。
錦衣衛的負責人立即上前幾步說:“大人請放心,在下已經將人員安排妥當。”
嚴世衝點了點頭,朗聲說道:“嗯,那我們現在就出發吧。”
說罷大手一揮,示意大家跟着他走。
衆人趕忙跟着他出了密室。
富靈山谷這邊,燕錦暄今天比往日起來得更早。
蘇善蘊也跟着起來。
因爲意識到了今天這一場會議的緊要和危險,所以蘇善蘊在給燕錦暄梳頭時總忍不住伸手從背後將他抱住。
燕錦暄知道她是在擔心他,便擡手握住她羊脂般光滑潔白的手臂說:“不必擔心,我會注意安全的。”
“我知道,我只是喜歡抱着您罷了。”蘇善蘊柔聲地說。
燕錦暄便執起她的手放到嘴邊來親。
蘇善蘊順勢繞過他的背部來到他的跟前,嬌滴滴地鑽入了他的懷中。
燕錦暄便低笑着將她抱起,讓她舒服地坐在他的大腿上。
“二爺。”蘇善蘊柔聲地叫他。
“怎麼啦?”燕錦暄俯頭問。
“我今晚會多做幾個菜等您回來吃。”
“好。”
“二爺。”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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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他好奇地等着她說話時她仰頭親上了他的嘴。
真粘人!燕錦暄不禁在心裡道,隨即與她脣齒交纏起來。
不過他得出門了,所以他親了她一小會便離開了她的脣。
但她的脣馬上追了過來,摟住他的頭又是一番熱吻。
被她這般粘着,燕錦暄的身下也不由自主地起了反應。
“善蘊……晚上等我回來……”他一邊迴應着她的吻一邊說。
“好。”她這次乖乖地放了他,但看向他的目光卻充滿了眷戀。
看着她那秋水般的眼睛,燕錦暄差點連門都不想出了。
他好不容易纔剋制住自己將她放了下來。
蘇善蘊微笑着說:“我送您到門口。”
“好。”燕錦暄便拉着她的手往外走。
“二爺,今天我就會將東西收拾妥當。”蘇善蘊對他說。
他們準備明天搬回長興門去。
“好,你可安排人下午就將東西搬到長興門那邊,這樣我們明天就可輕裝上路了。”
“行。”
“順便將你想吃的水果和蔬菜都各帶一些回去吧。”
“好的。我待會就讓人去摘。”
出得大門口,燕錦暄主動抱住她,附在她的耳邊說:“今天你什麼也別多想,乖乖地等我回來。”
“好。”她乖順地答道。
燕錦暄忍不住再次將她抱緊。
兩人又難捨難分地抱了好一會兒。燕錦暄才放開她上了馬車。
蘇善蘊站在那裡目送着他的馬車離開。
直到馬車再也看不見了她才轉身進屋。
這一路上,燕錦暄都格外地小心。
到得皇宮門口,燕錦暄本能地感覺到了一股蕭肅的氣息。
他朝四周望了望,見廣場上停着幾輛馬車。
再往遠處看,各個路上皆有馬車往這裡來。
上朝的時間快到了。所以文武百官們都在往這裡趕。
燕錦暄又仔細地看了看四周,沒有看見燕贇培和燕錦浩的馬車,便復坐回自己的馬車上。
此時,在距離皇宮不遠的地方埋伏了大量的士兵,他們是杜承煥今日凌晨佈置的。
杜承煥在英華殿的外圍也埋伏了不少的人。
而聽命於嚴世衝的錦衣衛也正埋伏在皇宮內的指定位置。
兩方佈陣,且目的地皆是同一個地方,所以難免會撞上,這不,錦衣衛和杜承煥的人就這麼撞上了。
錦衣衛立即上前去問:“你們是誰派來的?不知道這裡是皇宮嗎?”
錦衣衛的職責是侍衛、展列儀仗以及隨同皇帝出巡。英華殿乃皇上私下議事的地方,所以屬於錦衣衛的人管。如今忽然來了五十多名士兵,錦衣衛自然有理由詢問緣由。
但杜承煥的士兵也是有備而來的,因此他們中的領頭人也上前幾步不慌不忙地答道:“我們是奉兵部尚書之命前來保護皇上的。”
錦衣衛的領隊冷笑一聲道:“你們這麼做就有些逾越了,保護皇上的職責向來在我們錦衣衛身上,皇上怎麼可能會無端端地要你們過來保護呢?”
“不信?我們手上可是有皇上親授的令牌的。”那人一邊說一邊從口袋中取出一個令牌來。
錦衣衛趕忙湊近細看,發現果然是皇上親賜的,忙賠笑着說:“多有冒昧,請原諒!”
杜承煥的士兵也笑着抱了抱拳,然後各站一方。
“你們來了多少人?”錦衣衛的領隊忍不住又問。
“就這些,五十個。”
“哦。”錦衣衛的領頭人裝作客氣地點了點頭。然後朝自己的一名手下使了個眼色,那名手下便悄悄地離開了隊伍。
嚴世衝還沒到皇宮門口便收到了這名錦衣衛送來的消息。
“這麼說皇上已經在宮裡面佈置了人。”同坐一輛馬車前來的嚴同說。
“說不定杜承煥派來的人遠不止這些。”嚴世衝一臉冷峻地說。
“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嚴同忙問。
“在不知他們的具體人數前我們按原計劃行事就是。”嚴世衝沉聲道。
“好。”嚴同不敢再多說什麼。
上朝的時間即將到了。
皇上和三皇子一起走出了養心殿。
三皇子昨晚一直陪着皇上,只在凌晨前才小睡了一會兒。
不過他看起來依然很精神抖擻的樣子。
才上朝不久大家便發現文武百官中獨缺了刑部尚書司徒元。
“司徒愛卿今日是怎麼回事?”大臣們紛紛交頭接耳。
除了嚴黨心知肚明之外其他人皆不瞭解原因。
堂堂的刑部尚書居然在不請假的情況下沒來上朝這可不是件尋常事,因此皇上立即派人到司徒元的家中去了解情況。
由於三皇子在這之前曾和司徒元有過私下的會面。所以他隱約覺察到了什麼。
三皇子不禁暗暗地嘆了一口氣。
派去司徒元的家詢問情況的人在皇上下朝前趕了回來。
“啓稟皇上,據司徒尚書的妻子和家人們反映,司徒尚書自昨日凌晨來上朝之後就再也沒有回去過,所以他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裡。”
皇上臉色頓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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