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翀就涌起滿滿的心疼,“嗯!答應你的,我一定會做到的!睡一會吧!醒來就到家了!”
“那到了你叫我啊!”馬車的晃盪中,眼皮有些沉重。
她幾乎是在聽到了趙翀的應聲後,就飛快的陷入了夢鄉。
醒來的時候,不是在馬車上,而是在衛國公府槿華院的榻上。
顏十七掙着眼睛四處看,有些茫然。
待看清熟悉的帷帳,才恍然自己身在何處。然後,大叫一聲坐了起來。
“主子醒了!”沙暖衝了進來,“這就起身嗎?要不要先喝點兒水?”
“我不是在馬車上嗎?怎麼到了榻上的?”顏十七疑惑的問。
沙暖笑,“爺抱您回來的啊!”
“啊!”顏十七捂臉。
大白天的,被趙翀抱回來,那肯定是衛國公府最大的風景了。
關鍵的,她還睡的跟個豬似的。
顏十七覺得,她在衛國公府沒法子見人了。
“怎麼了?”趙翀從外面進來,一個箭步衝到了榻前,一屁股落座,“可是做惡夢了?”
他很怕顏十八的野蠻行徑,會刺中她心中的某根弦,然後再次因爲錦瑟的過往被靨住。
顏十七從指縫中看他,“不是讓你叫我起來的嗎?那樣子回來,我肯定要被府裡的人笑話死了!”
趙翀鬆了口氣,原來鬧情緒是爲了小臉皮啊!便趕緊哄道:“咱不怕啊!咱有老顏家的無敵厚臉皮啊!”
“噗——”顏十七笑噴,軟軟的粉拳便捶在了他身上,“你這人,怎麼這樣啊?”
趙翀就看了沙暖一眼。
沙暖道:“奴婢去給夫人倒水來!”
趙翀就把顏十七抱坐到腿上,“放心吧!進來的時候,我先讓報曉進來清道了。”
顏十七就更加無語了,恨不得咬他一口,“那豈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了?”
趙翀低低的笑,“好了!沒人敢笑你的!誰若敢笑,我就立馬將人發賣了。”
顏十七嘆氣,“你還是別折騰了!越弄動靜越大,豈不更不消停了?算了!已經這樣了,那就這樣吧!”
正如她跟顏秉正說的,無力改變的事情,又何必再去糾結?
不就是丟人嘛!多丟幾次,習慣了就好了。
趙翀在她的脣上輕啄了一下,“這才乖!還有沒有哪裡不舒服?想不想吃點兒東西?”
被人關心的感覺,心裡甜絲絲的。
顏十七就露出小女兒的嬌態,“我又沒生病!”
軟軟糯糯的聲音,刺撓的趙翀心癢癢。
沙暖端了水來,趙翀伸手接過,自己先喝了一口,然後才遞到顏十七嘴邊。
倒不是怕燙,丫鬟做事,自然都考慮周全了。他喝水,是爲了壓心火。
顏十七就着他的手,將水喝光。
趙翀將茶杯遞給沙暖,面色凝重道:“我跟夫人說說話!都去外面守着吧!”
沙暖便低着頭退了出去。
顏十七一看趙翀的神色,立馬挺直了脊背,“我睡這一會兒,不會外面又發生了什麼大事吧?”
莫非是顏秉公畏罪自殺了?他有那麼大義嗎?
趙翀卻一下子將人撲到了榻上,“我們先來做正事!”
“你------你你------”想要控訴,想要抗議,話語全都出不了口,因爲小嘴巴已經被堵了個嚴嚴實實。
鋪天蓋地的吻,瞬間讓顏十七陷入了無力中。
“晚上------晚上好不好?”綿軟的懇求。
這樣的聲音,讓趙翀如何忍得住?
“晚上再說晚上的!”
上下其手,快速的攻城略地。
顏十七便只有節節敗退的份兒,“你壞------壞蛋------”
趙翀含住她的耳珠,在她耳邊哈氣道:“爲夫只是想告訴你,確認是不是在夢中,不止是疼痛一種方法,還可以這樣!”
在狀元府的時候,他就已經想這樣子做了。
既然錦瑟從來沒有承受過男女之情,那麼這樣的親密無間又怎麼會是屬於錦瑟的夢?
待到粗重的喘息迴歸平靜,香汗轉涼,顏十七推了推趴在她上方的人,“起來啦!你很重的!”
趙翀一個翻身,卻是改爲她在上,他在下。
兩人還是緊密接觸在一起。
趙翀捨不得分開,顏十七想動,卻被他扣住了臀,“乖!再呆一會兒!就一會兒!”
顏十七就在他的腮上咬了一口氣。
換來趙翀的倒抽氣。
顏十七就撫着那紅紅的小牙印,咯咯笑了起來。
趙翀無奈的嘆氣,“確定了嗎?還當這是夢中嗎?”
顏十七將臉貼在他的身上,急急的道:“確定了!”
生怕她回答慢了,他會狂風驟雨的再來一場。
“確定了就好!”語氣中竟有些悵然若失,明顯的是希望她不確定似的。
顏十七在他胳膊上輕擰了一下,“剛纔做什麼去了?”
趙翀道:“去了延益堂,跟祖母說,你在顏府受了驚嚇!祖母一聽就拿茶碗丟我,嫌我沒保護好你!”
顏十七翹了脣角,調侃道:“敢情,你這是心裡憋着氣呢,所以回來撒在我身上。”
“對呀!”趙翀順水推舟,“我這氣,好像還沒撒完呢!”
顏十七麻利的一滾,便從他身上滾到了旁邊,拉了薄毯裹住自己,“我要洗澡!”
趙翀低低的笑,“那就晚上再找補吧!”
顏十七就恨不得拿枕頭丟他,無奈身上一點兒力氣都沒有。
小兩口收拾妥當,已經是小半個時辰以後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