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七!”趙翀激動的收攏手臂。
從來沒有對一個人這般的患得患失過。
想到失去她的那種可能,他的確是控制不住的發了瘋的。
那一刻,竟是完全忘記了她在情事上的懵懂,卻只想着用那種方式感受她的存在。
過後卻又是迎來了新的恐懼,怕她從此惱了他,不再跟他親近了怎麼辦?
畢竟兩家的親事還沒有最後的落成,就算是成了親,她如果對他有了陰影,那也是足夠他痛苦追悔一輩子的了。
卻萬沒想到,她會主動靠過來,並且試圖安撫他。
他的小丫頭總是能出其不意的撩動他的心!
顏十七用柔細的胳膊環抱他,“呀!”
趙翀心驚肉跳,“怎麼了?可是哪裡不舒服?我剛纔可有傷到你?”
顏十七突然伸手,往下摸去。
趙翀大駭,在她要觸到某地時抓住了她的手,“阿七------”聲音嘶啞,透着濃濃的無奈。
她剛纔肯定發現那裡不對勁了。
顏十七感受到他聲音的沮喪,心下不忍,“那個------我就是好奇,你來見我,還隨身帶着武器啊!剛纔都鉻疼我了!之前你親我的時候,也硌的慌。我沒好意思提醒你!你以後別帶了啊!不小心出鞘了怎麼辦?一旦割傷了,滿榻上都是血,我怎麼跟丫鬟們解釋啊?又不是小日子來了。”
趙翀哭笑不得的聽着,窘迫的恨不得刨個坑立刻把自己給埋了。
這樣的問題,讓他怎麼接?
她是真的對情事一無所知啊!
剛纔自己還做出了那麼瘋狂的行爲,拿刀子捅自己的心都有了。
可他的小丫頭,明明自己被嚇住了,卻反過來試圖安慰他。
心裡鼓脹的滿滿的,想要好好的疼惜她,都不知道怎麼辦好了。
只能把她的手放在脣邊,輕輕的舔着,“阿七------那個------男人都是要隨身攜帶武器的!阿七------我心悅你,纔會忍不住親你的------親你,會滿足!”
顏十七被他舔的,不止手指尖癢癢,連心裡都跟着癢癢,忍不住咯咯地笑了起來,“我知道啊!所以,我纔沒有把你踹飛啊!”
在錦瑟的記憶裡,也跟太子同榻而眠過,但這樣子讓人臉紅心跳的事情,卻是似乎從來沒有過似的。
是刻意遺忘了嗎?
不去管錦瑟,趙翀對她做的事情,她竟是不排斥的。
說來也奇怪,就算他剛剛的動作有些粗魯,她卻就是認定他是不會傷害她的。
雖然,剛纔她也是真的被他嚇着了,但心中竟是完全沒有怪他的意思。
他一向疼她在心尖,如何捨得傷害她?
何況,他的難以自控,完全是因爲對她的在乎。
所以,她哪裡捨得他爲了那種事自責和追悔?
原來,心中裝着一個人的時候,是這樣的感覺。就算痛,都是帶着甜蜜的。
“阿七!阿七!”趙翀動情的道,“你怎麼就這麼可愛!”飛快的在她的腮頰上又啄了一口。
顏十七的小手就在他的腰上狠擰了一下,“別亂動!說正事!”
趙翀就悶哼一聲,很規矩的躺着,“我聽着呢!”
手腳都不敢亂動了,心裡暗自發苦,這也算是對自己剛剛的粗魯行爲的懲罰了。
顏十七就覺得好笑的不行,道:“天緣石的存在,錦瑟只告訴了醜伯。那五十萬兩,是錦瑟給醜伯的養老銀子。”
“醜伯?”趙翀聽着她主動轉移話題,總算是徹底的鬆了口氣。
“你對醜伯真的沒有印象嗎?”顏十七誘導着問。
“錦瑟沒有介紹我們認識!醜伯究竟是怎樣的存在?”趙翀努力集中精神,很配合的發問。
顏十七道:“醜伯跟沂王的後人有關!”
“什麼?”趙翀驚詫萬分,險些沒跳起來。
瑟是前朝的宮廷御用樂器,他想過醜伯是前朝的人,卻萬沒想到竟是跟沂王扯上了關係。
如同被閃電擊中,腦中靈光閃動,朱算子是沂王妃的後人,醜伯也是與沂王的後人有關。
有個答案呼之欲出,到了嘴邊卻又咽了下去。
顏十七翹起手指在他的胸前畫圈圈。
趙翀的整個身體就瞬間僵硬了起來。
顏十七尤不自知她這一舉動點火的效果,自顧自的道:“你想到了嗎?錦瑟的身份?”
趙翀用力嚥了口唾沫,抓住她不安分的小手,“錦瑟不是鎮海候親生的?”
顏十七笑笑,“你怎麼不懷疑鎮海候其實是沂王的後人呢?”
趙翀抿脣,“若是那樣,那麼,朱算子和醜伯就不會出現在錦瑟的左右,而是出現在鎮海候的左右了。”
畢竟,錦瑟只是一個庶女。
再怎麼受重視,有杜錦屏得寵嗎?有杜錦軒這個世子重要嗎?
鎮海候真是沂王的後人,皇上在重用他的時候,就沒有做出考量嗎?
顏十七道:“或許是爲了避人耳目呢?醜伯是見不得光的,但朱算子的身份卻是很多人都知曉的,沂王妃的後人啊!”
她這麼一說,趙翀又有些不確定了起來。
顏十七低嘆,“是的!鎮海候不是,但錦瑟的生母是!”
趙翀攬着顏十七,猛的從榻上坐起,瞪大眼睛看着她,明知道看不清她臉上的表情,卻還是用力看着。
顏十七拉着他的手摸自己的臉,“我很平靜!臉上無憂無喜!錦瑟是錦瑟,她可以影響我,但我永遠都是顏十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