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翀就心馳盪漾,“你就是個小妖精!而且還是常有理的小妖精!”
顏十七咯咯笑。
Www▪ Tтkǎ n▪ C ○ 她只是他的小妖精!此生,只爲迷惑他一個人而生。
趙翀任她笑夠,“她不可能只是在等待太子府自取滅亡吧?”
顏十七斂迴心神,“是啊!一座大廈的坍塌,畢竟是有內因,也有外因的。她是覺得,兩年後,太子府陷入了頹廢,畢竟會一團亂,那也就再也顧不上朱算子那邊了。”
“錦瑟那五十萬兩,只是留給朱算子的?”趙翀有些訝然。
顏十七道:“是,也不是!五十萬兩可以東山再起,東山再起後,才能給搖搖欲墜的大廈以傾覆的推力。”
趙翀搖搖頭,“就算是朱算子再富有,他也只是商!在大順,商不與官鬥,因爲根本鬥不過。”
顏十七道:“錦瑟給過你什麼?”
“嗯?”趙翀身子一僵。
顏十七仿若沒察覺般的,道:“她不是使人給你送了個荷包,裡面放着一個殘缺的鎖片的嗎?”
“嗯!”趙翀含混應了一聲。
顏十七閃爍着大眼睛,可惜那流淌着的狡黠卻隱藏在了黑暗中。“那是錦瑟身邊三衛認主的信物啊!朱算子作爲金豬,只要你能拿出鎖片,他就會認你爲主的!”
“如此說來,錦瑟最後的倚重還是在我這裡啊!”趙翀避重就輕的道。
顏十七也不點破,“是啊!你是她最得意的弟弟嘛!”
提到弟弟,趙翀立馬大囧,立馬轉移話題道:“我其實一直很好奇,朱算子作爲四大世家之後,爲何就甘願受錦瑟調遣呢?錦瑟究竟用了什麼樣的馭人術呢?”
顏十七翹了脣角,“你作爲堂堂衛國公府的二公子,不也是甘心受她驅遣嗎?”
“錦瑟於我有恩!”趙翀着重強調。
顏十七笑出聲來,“那就不興錦瑟對朱算子也有恩了?”
趙翀投降,“伶牙俐齒!我說不過你,行了吧?”
顏十七道:“你說我這伶牙俐齒,夠不夠格去當一名御史?”
趙翀一聽就樂了,“你可以先去衙門裡當個女訟師試試!”
“去!”顏十七猛的擡手推了他一把。
某人卻是紋絲不動。
顏十七負氣道:“我要是去當女訟師,你們衛國公府還肯讓你娶我嗎?”
趙翀低笑,“你以爲你當了女御史,就會有人敢娶你了?”
顏十七突然張開手上的虎口掐住他的脖子,“那你敢不敢?”
“敢!”趙翀用力點頭,“必須敢!我的女人幹什麼都必須得支持!”
顏十七就樂翻在他懷裡。
原來,要挾皇上身邊的紅人趙大人,是這麼爽的感覺啊!
原來還有這般會哄人的一面啊!
想來,那個不苟言笑的趙翀,那個帶着拒人於千里之外的趙翀,都跟他外放時戴的假鬍鬚一樣,只是一種遮擋吧!
如同帶着面具生活,會不會很累呢?
顏十七的手就不由自主的摸向了他的臉頰,笑也就戛然而止。
趙翀本來因爲她的開懷而愉悅着,此刻感受到她情緒的轉變,卻又一下在沒了底。“怎麼了?”
“我只是突然想到,沒有我,你會怎麼樣呢?”
趙翀周身一冷,心也就下沉,“你這說的什麼鬼話?阿七,你別再試探我考驗我了,我承受不住!失去你,我絕對承受不住!”
“好!好!你別激動!”顏十七忙不迭抱住他,“這樣的話,我以後不說了!”
趙翀再次捧起她的臉,用力吻了下去。
重重的,帶着懲罰的瘋狂,如同狂風暴雨般鋪天蓋地的襲來。
躲不過,只能被動的承受。
人被推到了榻上,瘋狂的掠奪從嘴脣一路而下。
寂靜的夜裡傳來了裂帛的清脆響聲。
顏十七就覺得身前一涼,整個人跟着打了個激靈。
“趙翀,趙翀------你別這樣!你這樣子我害怕!”顏十七帶着哭音哀求道。
趙翀停止了動作,伏在她身上不動了,只剩下粗重的喘息。
顏十七也不敢動,哪怕被他壓的快要窒息,也強忍着不動。“我冷!”聲音怯怯的。
趙翀的心中一揪,趕緊退到一邊,拉了棉被給她蓋上。
意識覺醒,就差點兒悔青了腸子,連殺死自己的心都有了。“阿七,阿七------我------”
他能說剛剛自己是被魔鬼附身了,那不是他的本意嗎?
他的小丫頭,他捧在手心的小丫頭,是該好好接受憐惜的,就算他忍不住想親近,也不該是那樣子不管不顧。
可是,他都已經做下了,什麼樣的解釋都顯得多餘。
顏十七拍了拍身邊,“你躺下!我們說說話!”
趙翀依言,僵硬的躺在她身邊,如同一個做錯了事情的孩子般,忐忑的等待着審判。
卻又不甘心的道:“阿七!我回不去沒有你的日子了!你別再拿這樣的問題嚇唬我!”
顏十七輕輕嘆氣,錦瑟的死是他心頭的一道傷吧!
失而復得,纔會更加的珍惜。
趙翀將臉埋在她的秀髮間,深吸了口氣,“阿七!阿七------你若心中有氣,咬我兩口吧!”
再堅強的人,也有軟弱的時候。
再勇敢的人,也有膽怯的時候。
顏十七就覺得自己的心,如同被蟲子噬咬着般,痛癢的難受。
拉過他的手來,沒有下口咬,卻是置於頭頂,然後頭枕在了他的胳膊上,身體往他的懷裡蹭了蹭。
“你纔是大傻瓜!我是妖精啊!妖千歲而不老,你不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