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十七被他弄得心癢癢,伸手推他,“別鬧!”
趙翀只得不捨的收了手,情知,不努力忍着,把體內的邪火勾上來,受罪的還是自己。
趙翀嘆了口氣道:“還有一種可能!如果私制火炮的事情是真的,怕是還有養私兵的費用,那纔是真正的大頭呢!”
“對!”顏十七點着小腦袋,“開銷如此之大,那些個供奉能用多久?不過,年初總是寬餘一些的!但是,就算他捨得銀子,明知道你是皇上的人,他會傻到收買嗎?”
趙翀笑,“我也就是四處哭哭窮,沒指望他們真的掏銀子,不過是做給皇上看的。”
“你在算計皇上?”顏十七一愣。
趙翀低笑,“是啊!你也說了,我是他的人嘛!不算計他,還能算計誰?”
“二十萬他肯乖乖的掏?”顏十七表示萬分的懷疑。
趙翀道:“我正苦於無計可施,你恰好給我遞了梯子啊!所以,你是我的小福星啊!”
“嗯?你是說銅錢的事?”提到這茬,顏十七就心虛。“我好像把你給坑了!”
趙翀在她的秀髮上落下一吻,“傻丫頭!這是好事!皇上說了,等這事了了,會論功行賞的。”
“我纔不要!”顏十七撅了嘴巴,“若是能趁機扳倒太子府就是對我最大的獎賞了。何況,孃親說了,這事一旦捅破了,沒準兒又有人惦記我的小命了。”
趙翀凝重了臉色,“所以,那論功行賞,就只能全賞到我頭上了。”
顏十七擡起頭,“你不怪我,事先沒有跟你打招呼,就直接捅到了皇上那兒?”
“怪!當然怪!”趙翀脫口而出道。
顏十七頓時沮喪的不行,“你聽我說啊!我最近也是一直在琢磨此事的,不是不想跟你商議,而是覺得元宵宴的事情太糟心,想等着元宵宴之後再說。今天若不是在皇上面前逼急了,我也是不會這般信口開河的,畢竟只是捕風捉影的事情。”
“傻丫頭!”趙翀揉揉她的頭髮,“我怪你,是怪你在心裡壓了這麼大的事情,那得多沉重啊!我心疼啊!阿七,你得學會把身上的擔子交給我。我不是什麼外人,而是你的男人!”
顏十七咧了嘴巴,主動伸出胳膊圈住他的脖子,將臉埋在他的頸窩。吐氣如蘭道:“謝謝!”
“你這是謝我呢,還是故意折磨我呢?”趙翀苦笑。
“嗯?”顏十七不明就裡。
趙翀道:“我不是柳下惠啊!我做不到坐懷不亂的!”
顏十七想到剛纔他的上下其手,俏臉滾燙,“那我睡了!你走吧!”掙扎着想要從他身上下來。
趙翀的兩臂卻箍的更緊,“不要!讓我再抱一會兒!”
顏十七無奈,“你剛纔不是說------”
“我飲鴆止渴,不行啊?”這話賴皮的味道十足。
顏十七撇撇嘴,“你纔是毒藥呢!”
趙翀低低的笑。
顏十七也不去捂他的嘴,朝夕院是獨立的院子,不用擔心驚擾了誰。
不像新家那邊的東廂,離着主屋那麼近。
這傢伙也是聽聞了她回到了高府,纔會這麼明目張膽的來爬牆的吧!真是無孔不入啊!
不過,見到他,她還是很歡喜的。
“哎!”顏十七用食指戳戳他,“話說,我教給沈嬤嬤的法子,你母親有沒有采用?”
趙翀虎了臉道:“說起這茬來,我還沒找你算賬呢!存了那樣的心思,爲何不跟我商量?”
顏十七大眼睛在黑暗裡滴溜溜的轉,“告訴了沈嬤嬤,不就等於告訴了你嗎?我出了這麼大的幺蛾子,你們家人不可能不知會你一聲的。你知道了,若是覺得這事不可行,肯定會去沅王府阻止的。”
趙翀捏她的小鼻子,“小滑頭!你還有理了是吧?”
顏十七掐他的手,“我的鼻子已經夠高了,不用你再給我提。我當然有理了!這事,是人家沅王府的事情。沅王因爲周懌的被害,已經決定不再一味的忍讓,而是要主動出擊,有什麼錯?”
趙翀道:“你敢說那個主意不是你出的?”
“我哪有那麼厲害?”顏十七撅了小嘴道。
趙翀道:“這話連我祖母都不信。她還說,沅王和沅王妃都是宅心仁厚之人,絕對想不出這麼損人利己的招數。”
“不是吧?”顏十七哀嚎,“我在老夫人心中有那麼壞嗎?”
顏十七將臉埋在他胸前,不肯擡了。
趙翀低沉的笑聲在夜空中迴盪,“傻阿七!祖母是誇你呢!你不知道,聽了你這提議,她都興奮的腳不沾地的在屋裡轉圈圈了。”
“真的?”顏十七露出倆眼,“你不騙我?”
趙翀道:“祖母不喜歡我母親,因爲她太實心眼。祖母在兄長與我之間偏愛我,因爲我夠滑頭。”
“呵呵------”顏十七就笑了起來,“真是個有意思的老太太!”
趙翀揉揉她的頭髮,“所以了,等以後我們成了婚。你在內宅有什麼事情,都可以去找祖母拿主意。”
顏十七道:“越過了你母親?”
趙翀道:“你就是告訴了母親,她還是得跑去祖母那裡討主意。”
顏十七拿頭撞他的胸膛,“你把我繞暈了!還是來說銀子吧!這幾天,你母親那裡,有沒有收夠十萬兩啊?”
趙翀低低的笑,道:“你這是幫着我湊聘禮銀子呢!迫不及待想嫁給我了吧?”
“又來了!”顏十七惱羞的推他,“你再這樣子,我就不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