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十七搖搖頭,“怎麼會?錦瑟是錦瑟,我是我!就算是錦瑟活着,對鎮海侯也未必能有多少感情。所以,將鎮海侯府拖下水,就算是錦瑟也是樂見其成。”
趙翀道:“不是將鎮海侯府拖下水,是鎮海侯府本來就身處這渾水中。根本不用人拖!所以,銅錢之事,就算不能借機毀掉一個太子府,斷其左膀右臂還是大有可爲的。”
顏十七從他懷中努力擡頭,想要看向他的眼睛,“那樣以來,他們會不會狗急了跳牆?”
“你這是在擔心我嗎?”趙翀心情愉悅道,聲音更是不自覺的跟着飛揚。
“是啊!”顏十七很大方的承認,“我不擔心你還能擔心誰?”
“阿七!”趙翀的雙手抓在她的肩頭,情緒就跟着激動了起來。
小丫頭的心扉,已經慢慢的衝着他全敞開了,叫他如何不歡喜?
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後,就再也不扭捏,這般的落落大方,恐怕也就只此一家了。
“嗯!”顏十七的小手揪在他胸前的衣襟上,“我不希望你涉險!我好不容易找到一個把我放在心尖上的男人,希望這種擱置,能長長久久一輩子。趙翀,你能做到嗎?”
“我能!”趙翀沙啞的聲音裡帶着顫抖。
顏十七道:“記住你今晚的話啊!你是要陪着我走一輩子的人,你的命是我的,所以,替我愛惜着點兒!”
趙翀低頭,再也不想忍耐的覆上她的脣。
最初的淺啄,慢慢的在摩挲中加深,然後用力的採擷。
怎麼就這麼甜!
好像怎麼吃,都吃不夠似的。
顏十七不再是被動的承受,而是笨拙的迴應。
甚至主動伸出小舌,去尋找他的。
趙翀就覺得渾身如同被點燃了般,炙熱的想要蔓延。
“趙翀------”顏十七無力的喊。
“嗯!”趙翀含混應一聲,雙脣落在了別處。
顏十七渾身掠過驚顫,“你------你在做什麼?”
他帶着薄繭的手在摸哪裡?
趙翀的神志稍稍拉回,趕忙重新拉了棉被將她包裹,無奈的嘆氣,“真是個磨人的小妖精!”
顏十七卻還是處於迷離狀態,暗暗奇怪,剛纔被子落了,竟然沒有感覺到冷,反而燥熱的不行。
“還說你沒對我下毒!這般難受又是爲什麼?”聲音嬌嬌柔柔,明明是想惡狠狠的控訴,到頭來卻是這樣的軟綿。
趙翀低低的笑。
顏十七咬牙,“我後悔沒有學醫了,所以纔會這般受制於你!明天我就去找五味討解藥。”
趙翀又在她的脣上啄了一下,“傻阿七!男女之間相互心悅之,親親抱抱,只要動情了,就會是這種反應的!”
“真的?”顏十七狐疑的問。
趙翀篤定道:“真的!我騙你作甚?”
顏十七撅了嘴巴,“欺負我不懂唄!”
腦中殘存着的錦瑟的記憶,似乎從來都沒有過這種感覺啊!
錦瑟最初的時候,對太子也是動情了的啊!
可是,她和太子在一起的時候,爲何沒有這種心跳加速的感覺?
莫非當初,錦瑟對於太子,也不是真的動心?
顏十七是真的陷入了迷惑中。
趙翀緊緊的抱住她,在她的耳邊哈氣道:“等我們成婚後,我會慢慢的教你的!”
“那你是怎麼會的?”顏十七警鐘大鳴,“莫非遇到我之前,你曾經對別的女人動情過?”
趙翀大囧,“沒有!絕對沒有!”
顏十七道:“你這急急的辯解,是不是太快了點兒?”
趙翀苦笑,“阿七!錦瑟是知道我的一切的!何況,若真的有令我動心的女子出現,我會至今沒成家嗎?”
顏十七道:“那你是怎麼知道的?”
趙翀道:“在衛國公府,男子在十三四歲後,都會有人教導的!”
“女人?”顏十七咬定青山不放鬆的道。
趙翀低頭在她的腮上咬了一下,“小醋罈子!不過,我喜歡!”
顏十七猛的往上竄,在他的腮上也咬了一下,“這樣子,還喜歡嗎?”
趙翀低笑,“你給的,我都喜歡!”
顏十七撇嘴,“油嘴滑舌!”
趙翀揶揄,“這就是你剛纔的體驗嗎?”
顏十七微惱,“你再這樣子,我踹你下去了!”
趙翀道:“你捨得我,我還不捨得你腳疼呢!阿七,聘禮我又湊夠了十萬!”
若無後一句,顏十七是真的想踹他了。“越往後,骨頭越難啃了,你要有思想準備啊!”
“你就那麼篤定太子府不會給我送銀子?”
顏十七翹了脣角,“你的錦瑟告訴我,太子府現在的收益剛剛夠府裡的花銷,根本沒有多餘的銀子嘚瑟。”
趙翀道:“未必吧!你剛纔也說過了,江南富庶之地,可是太子的天下。那些個貪官年底進貢也不會少呢!”
顏十七道:“我說了,僅夠龐大的太子府的花銷!”
着重的強調了龐大的。
趙翀道:“是的!最費銀子的就是籠絡人脈了!太子要想在朝中站穩腳跟,就必須籠絡一部分朝臣。要想掌握皇上的行蹤,那些個太監、錦衣衛以及嬪妃宮女,就都得花銀子收買。”
顏十七道:“這些是小頭。真正的大頭怕是用在了馭人上,門客、暗衛死士、情報系統等等,想要維持這些人的開支,怕不是小數目。這一點兒,你應該深有體會纔是。”
“不錯!”趙翀的手在她的耳垂上留戀。
飽滿而柔軟,有一種想含在嘴裡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