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王意絕對想不到張焚香會在這個時候暗算他。拜堂成親的時候,心裡想着張焚香一副美人胎子,穿上嫁衣不知道會有多麼漂亮呢。可惜的是不能摸,連看都看不到。心裡也覺得可惜。想到楚飄渺,宮如霜她們要是披上嫁衣,定然不輸給張焚香,心裡也就定了。不過在洞房中聽到他輕柔的聲音,還是覺得心猿意馬。
王意一聽到張焚香驚呼就趕緊跑過去看發生了什麼,結果反而被她給暗算了。
此時張焚香已經揭開了蓋頭,看到倒在她懷裡的王意,此刻一副新郎官的打扮,英俊非凡,劍眉星目,雖然昏過去前怒目而視,樣子有些怕人。可是張焚香卻微微一笑,“呆子,等會兒我們就真正的入洞房,你不要害怕。”這句話說完,粉臉含羞,不可遏抑,忙拖了王意,丟到牀上。
她輕輕解開衣衫,才脫了外衫,便想到牀上還有一個男人雖說那是她的丈夫而且又昏了過去但終究覺得害羞,遲疑了一會兒,才吹滅了蠟燭,這才悉悉索索,把衣衫拖了,終究還是害羞還是留了貼身的內衣,這才閉目摸索着,爬上牀去。
在牀上摸到了一個軀體,她只覺得渾身發燙,連忙縮回了手,然後蜷縮在牀邊,雙腿併攏,唯恐王意摸過來。可是過了片刻,纔想起王意已經混過去了,他根本不會過來。
這樣也不是辦法,也不算是洞房啊,第二天起來,他一定會賴賬的。張焚香就畏縮在那裡,想了良久,才大着膽子,朝王意身子靠攏了過去。
本來要是給他下了迷藥,有了夫妻之實,這樣更是穩妥。不過張焚香也不希望第一次就這樣稀裡糊塗的給了王意,只要王意和她同牀共枕一夜,婚事也就算是成真了。女人到了這份上,就算是毀了清白了。
張焚香心驚肉跳,在那裡胡思亂想,聽着王意均勻的呼吸聲,漸漸也覺得十分有安全感。便大着膽子偎依了過去,靠在他的懷裡,找了一個溫暖舒適的位置,心神勞累過度,也是困了,便要迷糊過去。
哪知道似乎王意有些清醒了,大手不知怎地摸了過來,伸進了她的衣襟之中,摸着她的雪白饅頭,就輕揉起來。這滋味十分異樣,張焚香欲待推開,可是渾身無力,又想起王意如此,那麼以後就不會跑了,便也徹底放下心來,漸漸鼻子之中熱氣漸漸發重,不由喘息起來,幸好王意似乎是在半夢半醒之間,摸搓了一會兒,就漸漸的睡了過去。
張焚香倒在他的懷裡,也睡了過去。
迷迷糊糊之中,外面響起了五更的鑼鼓,她一下子驚起,想起這是她新婚的第一天,晚起不好,便起身批衣,哪知道剛批上衣服,擡眼之間王意竟然變了模樣,仔細一看,粉面朱脣,竟然是一個絕美的美人兒,這下子張焚香可嚇壞了,一下子跳了起來,驚叫道:“你,你是何人?”
牀上的美人睜開了明眸,打了一個哈欠,笑道:“都睡了一夜,張小姐怎麼忘記我了,我不是楚飄渺嗎?難道你不認得我了?”
張焚香這纔想起了此事,一邊胡亂穿衣服,一邊驚問道:“你?你怎麼進來了?王意呢?”
楚飄渺笑道:“看你這樣子,害怕什麼?大家都是女人,又同牀共眠,都誰過了一夜什麼沒看過?還遮掩什麼?張小姐真是健忘。你不是和我師弟說好了嗎?只是假裝娶你,替你瞞過你的家人。他怕色迷心竅,做出什麼蠢事,因此讓我替代他來陪你。呵呵,事情總算是圓滿結束了。”
楚飄渺笑着起身,打量了一下洞房,嘆道:“我一直就有做男兒的願望,想不到我竟然也有娶妻子的一天。焚香小姐,你不愧有了香字,身子的確很香,你將來要是找不到如意郎君,就嫁給我算了。”楚飄渺哈哈大笑,穿好衣服。
張焚香則是滿臉透紅,接着臉色煞白,忽然指着楚飄渺道:“你?你……”眼神凌厲,發出殺人的目光。
楚飄渺愣道:“張小姐你這是怎麼了?難道對我剛纔開的玩笑不高興?那我就收回好了。祝願你以後得到一個如意郎君就是了。”
楚飄渺假裝害怕,可是調笑依舊,其實骨子裡一點害怕的意思都沒有。想她堂堂的大靈士,早就知道張焚香所依仗的無非是毒藥,既然有了防備,又豈會再懼怕她施毒呢?
張焚香雖然惱怒和羞愧,可是終究忍住沒有對楚飄渺出手。楚飄渺帶着笑容,出了房門之後,張焚香撲在牀上哭了一陣,不過她也是聰明絕頂之人,過了片刻就收起了淚水。她性子倔強,豈會遇到這點困難就退縮。心裡咬牙道:“楚飄渺,你既然這樣戲弄我,我更加的不會放棄王意了。反正我和他已經正式拜過堂了。這是誰也不能否認的。還有許多的名門,還有朝廷的官員作證過呢!嘻嘻,楚飄渺可是以長輩的身份替我們舉行的婚事。”想到這裡,張焚香頓時臉上笑容綻放。
她穿戴一心,讓人準備好早餐,便詢問王意的下落。在這個藥園之中,她是女主人,自然藥園裡的僕人都聽她指揮,紛紛稟告王意的下落。
這個藥園買來之後,原先那些僕人,都留了下來,反正王意也需要人手打理,而張焚香陪嫁也帶來了不少丫鬟奴僕。
等知道王意和楚飄渺一行人早起就去藥山中巡視去了,她也收拾好心情,趕了過去。
王意買了兩個藥園,可是爲了賺錢的。而他想要做的事情很多,還有需要修煉,因此半點時間也不敢耽擱,就開始進入到角色當中。
他帶着藥園的藥農藥師,一邊觀看草藥,一邊聽他們介紹。這些人也都知道王意出身藥神門,自然種藥的技術十分高妙,也抱着學習和請教的態度來,十分的恭敬。
王意雖然出身藥神門,進步也很快,但是跟這些幾十年,甚至上百年的藥師們比起來,只能說互有長短。從他們嘴裡,他也學了不少的東西。此刻他打開了如意鼎中的窗口,裡面的趙黛兒,宮如霜,還有那些丫鬟們,都可以聽到他們的對話,從中學到了許多的東西。
王意當然要從藥園裡移植一些草藥到如意鼎之中,然後培育到一定的年份,再移植到藥園裡,這樣好處很多。
他正和這些人在談這些事情,忽然看到張焚香帶着丫鬟趕過來,那些藥農藥師,還有僕人們都紛紛的稱呼爲少夫人。
王意不知道她來做什麼,也只好微笑以對。
張焚香讓丫鬟們把吃的,還有水果等物分開大家,笑道:“郎君,你不要太過辛苦,要知道體恤身體一些。”
此刻楚飄渺因爲對於種植藥材的事情不敢興趣,在山中找了一處靈氣充足的地方修煉,不在這裡。
王意看到張焚香如此善解人意,而那些下人們一片稱頌,心裡也覺得溫暖。不過她可是嫁夫人,他也只好含含糊糊的,不敢接近她。
可是張焚香卻不避嫌疑,熱情的貼了過來,靠緊王意,寸步不離,王意又不能趕她走,只好忍耐着,繼續做正事。
說到草藥的事情,張焚香偶爾插上嘴,說的頭頭是道,而且時常在王意耳邊,說起這些下人們的弊病,哪裡有什麼貓膩,應該如何改正,說的十分有條理,十分深刻,讓王意刮目相看,他小聲道:“師妹,你和我都學習釀酒,這藥材的事情,你又不怎麼研究,怎麼懂得這麼多?”
張焚香帶着勝利般的驕傲,笑道:“你以爲我只會下毒?要想下好毒,那可是要了解任何藥材的藥性的。至於種植藥材,我可是在藥園子里長大的。你以爲我家是做什麼生意起家的?在這裡,哪家不是靠藥材發家致富的啊?”
王意笑道:“聽你說過你有兩個酒莊,還有幾項買賣,看來你果然厲害啊,是個老闆娘的材料,呵呵。”
張焚香頓時羞紅了臉,悄悄在他耳邊道:“那你是不是想讓我做老闆娘?”
王意愣住了,他本是開玩笑。可是似乎張焚香當真了。他雖然動心。可是卻沒膽子在楚飄渺面前做壞事,頓時十分尷尬,不敢再說。
張焚香也知道不能太着急,楚飄渺可不是一般人物,便笑道:“看在你幫我的份上,我就留下來幫你照看這兩個藥園如何?正好我也多陪陪我的母親。”
王意正愁人手不足,頓時大喜,不過隨即爲難道:“你不是想出去闖蕩嗎?這樣耽擱你,我於心何忍?”
張焚香笑道:“沒關係,等忙你把園子弄妥,再走也不遲。再說要是急匆匆地和你一起離開,也會引起別人的懷疑。”
王意頓時大喜,能得到張焚香這麼能幹的女管家,那可實在是太好了。
這個時候楚飄渺忽然出現了,張焚香倒也識趣,不再和王意親熱,只是認真的參與園子裡的事情,楚飄渺不好說什麼,過了一會兒覺得無趣,便自去修煉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