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楚飄渺大展威風,十分徹底地擊敗了無爲道長,所有人都紛紛朝王意祝賀。看見這麼多人誤會楚飄渺是他的護衛,他也不能不解釋。
他把楚飄渺是他的師姐,只是爲了方便,假扮他的護衛的事一說,衆人都恍然大悟的樣子,不過心裡說讓這麼厲害的人物甘願假冒護衛,這小子實在太厲害了。更是對王意刮目相看。
張焚香看到楚飄渺竟然這麼厲害,絲毫沒有不幫她的打算,反而心裡一涼。這女子又美貌,又這麼厲害,她根本不把我放在眼裡啊,難怪她不想詭計對付我。如今王意的心思也都在她身上,看來我要得到王意的心,實在太難了。本來她對王意瞭解不深,也沒有多大的感情。但是看到楚飄渺這麼優秀的人物竟然對王意傾心,反而激發了她爭強好勝的心。就覺得王意定然十分的好,非要把他弄到手不可。
王意還不知道張焚香已經動了假戲真做的心思,笑着對她打了一個眼色,那意思是一切都辦妥了,讓她放心。
張焚香頓時還以嫵媚的眼神,王意雖然覺得怪怪的,也只以爲她是高興壞了,這才亂拋媚眼。看到楚飄渺被人羣圍住,怕她不耐煩,便走過去解圍去了。此時虞玄大丟面子,沒等晚宴開始,就藉口告辭而去。張野也沒有辦法安慰,還了貴重的禮物給他,請他帶回,派人隆重地把他送出門去,事情也算告一段落。
接下慶典繼續舉行,到了晚上,又開始大擺宴席,還有不少歌舞戲劇的表演,到了深夜,張家人送走了大半的客人,略有閒暇,老壽星便請了王意和楚飄渺過去,擺上了家宴。
張家家宴兵不隆重,但是十分溫馨。老壽星讓王意做在她的右首,張焚香坐在左首,請楚飄渺坐在客位的上座,擺明了是把王意當作了家人。
王意爲了配合演戲,也只好如此。來時生怕楚飄渺發火,拆穿了真相,還特意囑咐了她一頓。
楚飄渺性子是傲了些,不過畢竟是開門立宗之人,這些場面上的事情,也經常要做,宴會上雖然沒有十分的熱情,但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表面上也做的滴水不漏。
宴會上在王意的特意配合下,其樂融融,哪知道在宴會最後,老壽星忽然對楚飄渺說:“楚仙子,老身冒昧了。既然王意和我女兒兩情相悅,他爲了求親,給我婆子我這麼多貴重的禮物,我也不能不有所表示。你們不遠萬里來到這裡,來一次也不容易。這樣好了。明天就開始張羅婚事,三天之內就成親好了。楚仙子作爲王意的師姐,就算是男方的長輩了。這事我就和你商量了,你看如何?”
王意大吃一驚,“啊?這怎麼行。”看到張焚香對他連連使眼色,還露出哀求之色,這才緩緩地笑道:“呃,事情太突然了。老壽星您可嚇了晚輩一跳。婚姻是一輩子的大事,絕不能馬馬虎虎的。我怎麼也要請師父前來主持婚禮,再請上諸多的貴賓,這樣纔算風光的娶親。怎麼能委屈了焚香呢?”
老壽星咧嘴笑道:“小娃娃還有這樣的心。這也隨你,這等你帶焚香回到師門再籌辦一次也行。不過在我們這裡呢,你來一次也不容易,要是你在師門辦理婚事,老婆子我,腿腳也不方便,也不可能再去參加婚宴了,因此在我們這裡,就先辦一次婚禮好了。這是我們當地的風俗,大戶人家,都是如此,你也不要在意。一切就聽老婆子安排好了,楚仙子,您看老婆子的意思,您是不是同意呢?”
王意本以爲楚飄渺定然大怒,或者愣住,哪知道楚飄渺微微一笑,“我這師弟最是不成器,想不到能得到張小姐的垂青,還有老壽星您的賞識。這自然是大喜之事啊,我看就這般辦好了。不過有一件事可得要辦成,才能舉行婚禮。”
張家衆人齊聲問是何事。
楚飄渺笑道:“王意本是我長生門弟子,曾拜入我的門下,一身勁道,都是我傳授的。後來他是想要學習種藥,這才又入了藥神門。不管怎麼樣,說起來,我是他的師尊,也不爲過。王意,我說的可對?”
王意站起來敬了楚飄渺一杯酒,感嘆地道:“師姐的確句句在理。其實我心裡一直當您是師尊的。只是因爲寧仙子非要收我爲徒,這才無奈,改口尊稱師姐的。不過師姐的授藝之恩,我是永誌不忘的。”
楚飄渺坦然喝了王意一杯酒。
老壽星看了,更是樂得合不攏嘴,笑道:“實情原來是這樣啊,我還覺得王意要是在這裡成親,沒有做長輩的前來,到底是憾事一件,但是萬里之遠,請一位長輩前來,也不實際。但想不到楚仙子竟然是王意的授業恩師。由楚仙子代表男方家長,那麼婚事也算是十分圓滿了啊!”
張野也跟着湊趣,吹捧起楚飄渺,贊她不僅勁道厲害,還培養了一個好徒弟。
楚飄渺喝了點酒,也是飄飄然,笑道:“我這徒弟實在出色,不僅救過我的性命,就連勁道,也快追上我了。收他爲徒,的確是我生平最自豪的事情。”
張野等人不由大吃一驚,都很好奇,追問王意怎麼會救了身爲大靈士的楚飄渺。
楚飄渺眼波流轉,瞥了一眼王意,笑道:“你們問他好了。”
楚飄渺雖然沒有失態,但是張焚香非常清楚二人之間的關係,看到王意一直在話語中暗示楚飄渺,讓她不要失態,心裡暗恨,不過楚飄渺也沒有露出馬甲,在宴會上和王意打情罵俏,還算十分守禮的。心裡略微放心。
張野自然不會疑心王意和楚飄渺有什麼關係,便問他救楚飄渺的事情,王意只好把陷仙島的事情說了一些,楚飄渺當即站起來,敬了王意一杯,謝過他救命之恩。
王意苦笑,說是不敢受這一杯,張焚香扯了扯老壽星,在她耳邊低語,老壽星笑道:“不錯,這杯酒王意是不能喝的。這樣好了,要是楚仙子替他證婚,就算這一杯酒當他喝了。您看如何?”
楚飄渺笑道:“如此甚好,不過我想起來了,還有一個條件,達成之後,才能舉行婚禮。”
衆人都請她說說,看看是什麼條件。
楚飄渺笑道:“我這師弟七八百靈石,想要買兩個藥園。已經看中了一個。再想買下一個,那便成婚。此事要是沒辦成,那麼冒然成親,別人以爲我師弟是空手入贅你們張家呢,這可十分的丟人了。等有了藥園,也算是他的家了。這樣迎娶到藥園之中,外人也不會以爲是入贅你們家。全了我們長生門和藥神門兩家師門的臉面,我臉上也有光彩。”
張家衆人頓時都鬆了口氣,老壽星笑道:“我還以爲是什麼事情呢,這是好事啊,我立刻就吩咐下去,明天就讓人去辦。這點事情,還是可以辦到的。要是沒有別的事情,那我可就讓人籌備婚禮了?”
楚飄渺笑道:“那就有勞老壽星了。”
張焚香本來還以爲楚飄渺會從中作梗,沒想到她竟然沒心沒肺,看不出她是想要假戲真做,生米煮成熟飯,對於楚飄渺如此賣力幫她,心裡反而有了一些慚愧。對於欺騙如此俠義之人,感到了內疚。不過爲了如意郎君,也知道委屈這個女人了。最後以後補償一些珍寶給這女人,她主意打定,也就不多想了。
接下來有張家的鼎立幫助,爲了節省時間,張家出面,很快地就購買了兩塊藥園。
本來按照老壽星的想法,等在藥園裡新蓋好新房子,再成婚不遲。但是張焚香說王意有事要儘早離開,她也不在乎這些虛事,求老壽星早些做主,讓她嫁過去。
老壽星一來看到王意如此出色,又出手大方,年紀輕輕,就能購買兩座藥園,對待她張家也好,也怕錯過這個女婿,二來十分寵愛這個閨女,見她出嫁心切,以前可不是這樣,也是高興,便三天之後,便舉行了婚禮。
在婚禮上,楚飄渺做了男方的家長位置,王意還要朝她行禮,她笑呵呵的,十分受用,王意則是十分氣惱,悄悄對張焚香道:“本公子可是爲了你,受盡了委屈。明天婚禮一結束,我們可就走了。以後你藉機尋我,就可以輕易離開家了。希望你能一帆風順,記得以後還我這份人情啊!”
張焚香笑道:“放心好了,你的人情我肯定會還的。”
等到賓客們被送走,王意和張焚香在藥園的一處作爲洞房的房子中,只剩下二人,王意笑道:“你還不自己揭開紅蓋頭,又不是真的,你還真想讓我揭開啊?”
張焚香臉色一紅,嬌聲道:“你若是真想揭開,那就揭開吧!”
王意一愣,想起張焚香嬌美的臉龐,心裡也是大動,不過又想起楚飄渺來,便笑道:“我們這都是假的,是幫你作戲呢,我可不幹這缺德事,你還是等以後尋到如意郎君,再揭蓋頭,入洞房吧,我就此告辭了。明天一早我安排好藥園的事宜,就會離開了。”
張焚香見他要走,忽然悶哼一聲,“哎呀,你快來看,這牀上有什麼古怪!”
王意聽了,急忙去瞧,忽然鼻子一陣異香傳來,頓時昏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