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船在微微的搖晃,鼻尖縈繞着淡淡的荷‘花’香氣,陸婉感覺整個人都醉了,那種無法抗拒的‘誘’.‘惑’力讓她緩緩閉上了眼睛,享受着他的愛.撫與呵護。,
他的手溫柔的撫‘摸’着她的臉頰,而後滑至白.皙細嫩的勃頸處,一路向下,清澈熟練的解開了她腰間的‘玉’帶。
陸婉的眸子驀地一睜,不可思議的望着他,“王爺,你真的要在這裡?”
簡‘玉’墨始終低着頭,一臉的認真與凝重,沉默不語,用行動來回答她。
船在水中悠悠搖晃,陸婉感覺右腦有些昏眩,擡眸迎上簡‘玉’墨炙熱的眸子,她的心忽然慌‘亂’的漏了一拍,本能的用手帕遮住自己的臉。
簡‘玉’墨的嘴角揚起一抹壞壞的笑,俯身用嘴輕柔的將手帕提起來,因爲他想看着陸婉的臉,他喜歡看她臉上那種嬌羞的小‘女’人模樣。
日落西沉,天‘色’漸漸暗了下來。
他們一起回到王府時,府中的琉璃宮燈已經亮了起來,夜幕中如同一顆顆璀璨的星。
他們相攜着走進去,一路輕聲笑語。
忽而角落裡傳來一個丫鬟竊竊‘私’語的聲音,“翠綠,你知道嗎?皇后娘娘與南平公主死的真是可憐,跌落山崖不說,就連屍體都被野獸撕咬過,想想都覺得可怕。”
另一名丫鬟翠綠推搡了她一下,低聲提醒道,“天黑了,就不要再聊這種話題了,好滲人的。”
陸婉的神情驀地一怔,腳步隨即定在原地,她目光驚恐的轉向簡‘玉’墨,似乎在向求助,這一切都不是真的。
簡‘玉’墨的臉‘色’明顯暗了下來,他繃着臉用力的咳嗽了一聲,角落裡的兩個丫鬟隨即轉過身來,看見簡‘玉’墨時,都嚇得‘花’容失‘色’。
“奴婢參見王爺,參見婉王妃。”她們立即跪下來膽顫的請安道。
陸婉的心依舊被深深的震顫着,久久沒有回過神來。
簡‘玉’墨怒視着她們,斥責道,“你們兩個在這裡胡說八道什麼?皇后娘娘與南平公主此刻正安好的在皇宮內,你們竟然說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話!”
“是,是,奴婢知錯了,奴婢再也不敢了。”
“滾!”簡‘玉’墨一聲怒吼,兩名丫鬟隨即驚惶不安的退了下去。
簡‘玉’墨的目光在轉向陸婉的時候,陡然變得柔和了很多,他輕聲安慰道,“婉兒,你別聽他們胡說......”
“王爺,她們真的是在胡說嗎?”陸婉的眸中已然閃着淚光,“她們不過是小小的丫鬟,怎麼會如此大膽說出這樣的話?娘娘和公主是不是真的出事了?”
簡‘玉’墨忽而沉默,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因爲他知道,就算他再隱瞞,陸婉也不會相信。
他的默認對陸婉來說更是一次打擊,她不解的詢問道,“娘娘與公主怎麼會突然就出事了?她們真的已經不在...這個世上了嗎?”
簡‘玉’墨緊緊握住她的手,而後將她攬入懷裡,寬慰道,“婉兒,如今事已成定局,娘娘與平兒也都已經平靜下葬,你就別再難過了。”
“我怎麼會不難過?”陸婉猛地甩開了他,責怪道,“這件事情你爲什麼不早點告訴我?如果不是今晚聽見她們說出來,你還要打算隱瞞我多久?”
陸婉嘶吼着,因爲她的心裡怎麼也接受不了這樣的事實,靜顏與南平,是她在穿越過來之後,認識的最好的兩個朋友,她們那麼美好,怎麼會說沒就沒有了?
“我就知道你會這樣,所以纔不敢輕易的告訴你,她們乘坐馬車回皇宮的路上,馬車突然失控,直接跌落山崖,皇后娘娘與平兒,還有趕車的太監都死了,我的心也很痛,但卻改變不了這樣殘酷的現實。”
陸婉的心裡還是無法接受,她能總覺靜顏與南平還活在這個世上。
“不可能,她們不可能死的。”她的目光帶着糾結的痛,掙開簡‘玉’墨的束縛,一個人回到房間,而後將房‘門’關上。
漆黑的夜,四周寂靜無聲,她呆呆的坐在g上卻毫無睡意,心裡有種空落落的痛。
日子依舊在平靜中度過,陸婉漸漸習慣了痛,習慣了不去想起那些傷心的過去。
美人坊依舊在開業中,可是生意卻每況愈下,愈發慘淡。
一連過去了好幾天,連一個客人都沒有,上午,陸婉坐在美人坊內向遠山討教醫書上的內容,忽而街道對面的一家店鋪前想起震耳‘欲’聾的鞭炮聲。
陸婉不禁好奇的向外看去,鞭炮燃燒產生的煙霧間,“‘玉’人坊”三個字隱隱落入她的眼。
“‘玉’人坊?”她好奇的呢喃一聲,爲什麼和她的美人坊如此相似?
桃‘花’也好奇的站在‘門’口向着那邊觀望,‘玉’人坊第一天開業,‘門’前擠滿了人,而且都是一些十七八歲的姑娘。
“姑娘們,都別急,咱們排好隊一個一個來,保證都會讓你們變得漂漂亮亮的,連你們的爹媽和相公都認不出你們來。”
‘玉’人坊的‘門’前站着一個約莫三十歲的‘女’子,體態豐腴、皮膚白希,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在看到‘門’前擁擠的人羣時,眉梢都快笑彎了。
桃‘花’站在對面,聽着她嘴中說的話,不屑的嗤了一聲,不悅的說道,“搞什麼?竟然敢模仿我們?而且還敢如此明目張膽的與我們搶生意?我們家掌櫃的纔是名副其實的金牌美顏師。”
那位‘女’子的話,陸婉也聽見了,如此看來,這對面的人明顯是想着跟她作對,不然怎麼會在她的對面,而且還有一個與她店面如此相似的名字?
越想越好奇,於是她決定親自過去看看。
“小姐,等等我,我也去。”桃‘花’見陸婉朝着對面走去,迅速跟了上去。
兩個人站在隊伍的最後面,跟隨着前面的人走了進去,走進去之後,她先是環顧四周看了看裡面的裝飾與擺設,無論是帷幔或珠簾,都以‘花’‘色’調爲主,雖然很唯美,但是讓她總有一種走進青.樓的感覺。
“姑娘們,請稍等,我這就去樓上請我們的掌櫃的下來。”‘女’子說完便走上樓去,,沒多久便從樓上下來一位身穿竹綠‘色’衣衫的‘女’子。
她一身紗裙,長髮及腰,竹綠‘色’的衣衫更是將她修飾的仙氣十足,仿若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
陸婉的瞳孔驀地一怔,這不是屏幽嗎?竟然是屏幽!!!
桃‘花’記‘性’不太好,她看着屏幽,疑‘惑’的說道,“這個人怎麼看着這麼眼熟?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
陸婉淡淡的說道,“她以前不是在王府住過幾日嗎?你忘記了?”
經陸婉這麼一提醒,桃‘花’才恍然大悟的說道,“原來是她?!她也會美顏?”
“先看看再說。”陸婉說話間有意將自己隱藏在人羣裡,讓屏幽不要發現她。
屏幽走下來,對着衆‘女’子緩緩笑道,“今天是‘玉’人坊第一天開業,謝謝大家的光臨,能讓你們變得漂亮,我的心裡也會很有成就感,另外,我們‘玉’人坊開業並不是爲了賺錢,所以無論什麼樣的美膚產品,通通都是一兩銀子。”
“哇~~~”衆人紛紛驚訝開心。
其中一個人興奮的說道,“真的好便宜,這要是在對面的美人坊,沒有十兩銀子根本買不到。”
“對啊對啊,她們真是太黑了,她們那裡的東西,我們這些尋常百姓根本就用不起。”另有一種應和道。
屏幽的嘴角揚起一抹微不可見的笑意。
一直待在最後面的陸婉,拉着桃‘花’悄然離開了那裡,回到了美人坊。
桃‘花’悶悶的說道,“她們竟然也做起美顏的生意?而且東西還賣的那麼便宜,明顯着是要和我們作對,真是太過分了。”
陸婉一臉的淡定,她始終靜靜的,像是在思考着什麼。
她在想,屏幽之所以這麼做,真的只是爲了和她搶生意?
桃‘花’見她一臉的平靜,不禁疑‘惑’的問,“小姐,你都不擔心嗎?”
“不必擔心,若她的技術真的在我之上,客戶都去她那裡也是理所應當。”陸婉淡定從容的說道。
“可是她那裡面的東西賣的那麼便宜,我們要不要也改變一下價格?”
“不必。”陸婉直接而答,“價格一旦降下來就很難再升上去。”直接告訴她,還是過一段時間再說。
臨近傍晚,陸婉正準備收拾東西離開,屏幽卻邁着輕柔的步子走了進來,她滿臉笑意的朝着陸婉走來,臉上完全沒有生疏之感。
陸婉暗暗納悶,她從來沒有以‘女’裝出現在屏幽的面前,難道屏幽認出那日去柳暗‘花’明的人是她?
“陸掌櫃,早就聽聞你的大名,今日特意來拜見。”
她表現的極爲懂禮數,陸婉不想駁了她的面子,只好同樣笑着謙虛道,“哪裡哪裡,我還要祝賀你店面新開張,祝你生意興隆。”
“謝謝陸掌櫃,我特意準備了一份小禮物略表心意,我們兩家做的是同樣的生意,我初來乍到,以後還要請陸掌櫃多多照料纔是。”屏幽說話間從身後跟隨的‘女’子手中拿過來一個‘精’致的小盒子,遞給陸婉,笑道,“這裡面是我自己研製的一些美容養顏的膏‘藥’,以後在這方面,希望能和陸掌櫃多多的‘交’流。”
“一定,先謝謝你了。”陸婉接過那個小盒子,只是淡淡的掃了一眼便直接‘交’給身後的桃‘花’。
“以後我們就是鄰居了,陸掌櫃要是無事的話,可以去我的‘玉’人坊轉轉,讓我們彼此更加熟悉,這一次我就不打擾了。”屏幽說完,起身離開,每一個動作都把握的十分到位。
只是剛走到‘門’口,便與迎面走進來的簡‘玉’墨撞在一起,只是小小的衝擊力,屏幽的身子卻向後一倒,簡‘玉’墨本能的拉了她一把,卻不想將她拉入自己的懷裡。
陸婉一擡眸就看見他們親密的依偎在一起,眸光迅速暗了下來。
簡‘玉’墨注意到陸婉的神情,立即閃電般的推開了懷裡的屏幽。
“王爺,你怎麼會在這裡?”屏幽站直身子,故作驚訝的問道。
簡‘玉’墨沒有回答,而是直接反問道,“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在對面開了一家‘玉’人坊,所以特意過來與這裡的掌櫃的熟悉一下,難道王爺也認識這裡的掌櫃的?”她的樣子裝的很無辜很茫然,好像她真的不知道這一切似的。
簡‘玉’墨回眸看了一眼對面的店面,深邃幽暗的眸子有些複雜,他什麼也沒有說,直接走到陸婉的身邊,溫柔的笑道,“婉兒,天‘色’不早,該回家了。”
“好,這就走。”陸婉將手中正在研究的素材裝在盒子中,打算回府繼續研究,然後便和簡‘玉’墨一起離開。
屏幽站在‘門’口像是被忽略了一樣,一時間臉‘色’有些尷尬與難堪。
桃‘花’很不悅的看了她一眼,冷笑着說道,“你現在知道王爺和我們家掌櫃的是什麼關係了吧?王爺的心裡只有我們家掌櫃的一個人,你還是離我們家王爺遠一點。”
屏幽嘴角上挑,沒說話轉身離開了。
盛夏的夜裡,比起白日裡少了一絲聒噪與沉悶,多了一些涼爽與愜意,尤其是晚風從窗外吹進來時,讓人感覺‘精’神舒爽。
剛剛沐浴過後的簡‘玉’墨回到房間,不經意發現一位陌生的‘女’子穿着陸婉的衣服,坐在燈下。
他的眸光驀地一緊,隨即閃‘射’出一股寒光,冷冷的質問道,“你是誰?”
陌生‘女’子的嘴角揚起一抹笑意,起身一步一步的朝着簡‘玉’墨而去,她主動攀上他的脖子,將魅.‘惑’的嘴‘脣’附在他的耳際,輕聲呢喃,“王爺,你不覺得我比起你的婉王妃,更美更動人嗎?”
簡‘玉’墨直接推開她,再次不悅的質問道,“再問你最後一遍,你到底是誰?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他的力氣很大,甚至直接將她推到在地,陌生‘女’子不禁蹙了蹙眉。
簡‘玉’墨打量着她的神情與反應,一時間心裡充滿疑‘惑’,爲什麼她的表情和陸婉那麼像?
只見那名‘女’子直接從臉上接下來一塊仿若人皮的面具,面具下,陸婉的面容在一點一點的展現出來。
簡‘玉’墨頗爲震驚,“婉兒,是你?”
“怎麼了?你很失望?”陸婉因爲被他推倒在地,所以心裡有些小小的不滿,語氣便帶着絲絲的不悅。
簡‘玉’墨因爲太過震驚,表情有些哭笑不得。
陸婉則慢條斯理的解釋道,“這是易容術,你沒有聽說過嗎?我在看書的時候發現的,用了好久才研究出來。”
“婉兒,你真是讓我大開眼界、大吃一驚。”
陸婉則繼續悠然說道,“這個根本不算什麼,因爲我最近在研究一種換臉技術,可以讓人的臉換成另一張,而且永久都不會改變。”
“真的有這樣的技術?”簡‘玉’墨一臉的愕然。
陸婉不禁嗤笑道,“王爺,你好歹也是大‘玉’國堂堂的王爺,不要表現的那抹沒見過世面好嗎?”
簡‘玉’墨的臉上沒有一點的羞愧之‘色’,反而很自豪的笑道,“還是因爲我的王妃太聰明,我甘願在你之下。”
“去~~”陸婉不屑的白了他一眼,轉而走到燈下繼續她的研究。
時間過得很快,不知不覺間,靜顏皇后已經離開了近兩個月。
清早,朝堂之上,衆大臣紛紛上奏,提醒皇上後宮不可一日無主,還請皇上儘快選出皇后的第二個人選。
簡‘玉’衍始終面無表情,頓了頓,他‘陰’着一張臉,對着下面的衆臣問道,“衆愛卿覺得後宮誰最適合做皇后?”
丞相大人首先站出來說道,“皇后娘娘必須要有母儀天下的情懷,俯瞰整個後宮,只有媚妃娘娘是最合適的人選,而且媚妃娘娘曾經救過皇上一命,論此便更有資格封后。”
此話一出,重任紛紛效仿,異口同聲的說道,“後宮不可一日無助,懇請皇上封媚妃娘娘爲後。”
“這件事情至關重要,你們的建議朕會考慮,好了,退朝!”簡‘玉’衍說完,完全不再給他們說話的機會,起身離開了朝堂龍椅。
養心殿內,簡‘玉’衍正在批閱奏摺,身邊的小太監全部被他遣到了‘門’外。
媚妃娘娘站在外面,定睛向裡面看了一眼,而後嘴角揚起一抹不大不小的笑意,便踩着小碎步走了進去。
她不動聲‘色’的走到簡‘玉’衍的身後,貼心而又細緻的爲他‘揉’着肩,嘴上輕輕笑道,“皇上,你一直坐在這裡累不累?要不要臣妾陪你出去走走,散散心回來會更有‘精’力的。”
簡‘玉’衍將手中的奏摺放下,頗爲享受的坐在那裡,任由媚妃娘娘爲他‘揉’肩捶背。
她的力道很到位,讓他的疲憊消去了一些。
簡‘玉’衍沉靜的想了想,忽而開口說道,“愛妃,自從皇后去世之後,這後宮的諸多事宜都由你來打理,讓你辛苦了。”
媚妃娘娘明媚笑道,“皇上,臣妾不辛苦,只要能爲皇上分憂,就算吃再多的苦,臣妾都甘之如飴,而且只要皇上讓臣妾去做什麼,臣妾都會毫不猶豫的去做。”
“那若讓你去做皇后呢?”簡‘玉’衍直接開口說道,臉上沒有太多的表情。
媚妃娘娘明顯有些錯愕,雖然她的心裡一直有這樣的想法,但是她卻沒有想到皇上會如此直接的問她,所以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若她說不想做皇后,未免顯得有些太虛假,這後宮的‘女’人,有誰會不願意坐上皇后的位置?
若她說願意,就會不經意間暴‘露’了她的野心和對皇后之位的佔有知心。
思慮片刻,她開口故作平靜的回答道,“皇上,這件事情臣妾從來都沒有想過,臣妾也不敢去想,臣妾只想爲皇上分憂,不在意名義地位。”
“好。”簡‘玉’衍只是簡單的說了一個字,便再也沒有了下文,這個話題也就這樣結束了。
媚妃娘娘的心裡不禁有些失落,她竟猜不出皇上此刻的心裡在想些什麼,不過她想,只要在她前朝多加努力,再加上丞相大人是她舅舅這樣的關係,有舅舅支持她,這皇后之位還不早晚都是她的?
臨近夏末,又下起了一場大雨。
大片大片的樹葉都雨水打落在地上,‘花’園內,殘‘花’滿地。
街道的遠處,一位打着油紙傘的‘女’子信步走來,她頭上戴着一頂面紗帽,四周放下來的黑‘色’紗布遮住了她的容顏。
她一路走來,最後停在美人坊的‘門’口,她站立在雨中,怔怔的望了一會兒頭頂的牌子,而後拾步而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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