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謝謝。”
方纔瞬間的不適緩過去,快得讓人生出種它好似沒有出現過的錯覺,就像是某種訊號,短短閃爍半秒又立即消失。
盛鳶微皺了皺眉,臉色已經恢復如常。
“我沒事。”
她再次道謝,拒絕了面前這個陌生年輕男孩兒關心的提議,說完,與他擦肩而過。
許文修還站在原地,目光擔憂。
他目送着盛鳶的背影,看到她走到快走到後庭門時,一個面龐冷清的男生出來接她,似乎是關心她這麼久還沒有回去,她說了句什麼,大致意思是沒事的話,然後被男生牽過手,兩人一起進去了。
…
不得不說,傅勳這個賽車比賽弄得真是有模有樣。
午餐聯接着下午茶派對過去,一輛又一輛超級豪華限量跑車被運送上島,地盤貼底的,剪刀門式的,各種各樣類型的車型擠滿空地,遠遠望去,炫酷一片,奢華至極。
都是些二代,家裡沒點子底的也不會到這兒來。
頭頂傳來直升機螺旋槳的噪音,上面懸空坐着的是待會兒的轉播裁判,穿着時髦的賽車女郎也到場了。
這場面,妥妥的富家子弟聚會。
能看出傅勳是蓄謀已久的。
爲了此次賽車,把島後面的路都提前修整出來了,兩邊是叢林,中間被隔出泥巴平地,蜿蜒起伏,趣味性的彎道一個接着一個。
“阿硯!”
傅勳揚手,隔空朝時硯扔過來一把車鑰匙,他眨了眨眼,揚聲道:“哥們兒給你和盛大小姐準備好的戰車。”
賽車這種刺激的活動一般默認都是現場的男性參加,而男生帶來的女伴坐副駕駛,沒帶女伴是孤家寡人也沒事,帶有女伴則權當秀恩愛現場。 那頭已經有不少女生爭先上了自己今天看對眼心儀男生的副駕駛座位了。
所以不用問,時硯肯定得和盛鳶一輛車,傅勳這樣慣性的想。
但下一秒。
他看見時硯將車鑰匙遞給了身側的盛鳶。
傅勳:“?”
旁邊的蕭鏡珩反應過來,“盛小姐也參加比賽。”
傅勳表情十分意外,“她還會賽車呢?我以爲她就會騎馬呢。”
“勳子,這你就井底之蛙了吧,”蕭鏡宇反駁傅勳這種看法,“人盛小姐會的多着呢。”
傅勳還是不信。
“會開車可跟賽車不一樣,這兩回事,賽道弄得還挺複雜的,能行嗎?”
話剛說完,傅勳看見盛鳶拉開車門坐了進去,技術人員想過去幫她調試各項功能數值,沒等張開嘴,盛鳶已經擡手一個一個操作完了。
熟練程度看得旁邊那位技術人員都訝異的確認了好幾遍眼前的人是個看起來面容無害的漂亮女生。
傅勳:“……”
他有點傻眼地看向走過來的時硯,“阿硯?這——?”
像是讀懂傅硯因爲慣性思維被打破而產生的詫異,時硯看着不遠處敞篷跑車駕駛者裡少女的背影,只說,“她從來不需要做誰的附屬品。”
所以,她自然也不用去爭誰的副駕駛座,且這個“誰”,也從來都包括他在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