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輪的問答後,幾個人稍稍挪動了點位置,把死去的兩個人的位置頂替。
【每個人都有難以啓齒的事情】
【你需要把每個人隱藏的事情都挖掘出來。】
葉蕭的面前突然出現了提示。
遊戲開始提示他了。
這算不算是在催促他?
目前看來。
已經死去的兩個人。
範易伍具體做了什麼事情還不得而知。
但從身份看來,這個範易伍是個幾線外的小明星。
跟這些人的牽連,恐怕少之又少。
要是葉蕭根據與這個範易伍接觸來看,十有八九是跟女人相關。
……
而另一個死者黃亮。
現在推斷來看,他除了跟白宇森有過沖突外。
似乎只有跟阮函煙有過交涉。
他的死,是因爲之前回答問題時說了謊。
還記得當時他的回答是【沒有威脅過任何人】。
可現在對上阮函煙的話。
就能進一步確定黃亮在說謊。
……
現在遊戲又一次給他提示。
想必,是這個遊戲的節奏他帶的還不夠快吧。
想到這,葉蕭看了一眼瓶口。
指向的是包志義,另一端是張小明。
包志義聳聳肩。
“我選大冒險。”
在包志義看來,在座的所有人都跟他沒有特別大的關係。
所以他覺得自己應該不會因爲大冒險而面臨危險。
張小明擡起臉,看着包志義:
“拿這個捅李從容一刀。”
包志義瞪大了眼睛:“什麼?!”
他看了看一旁同樣錯愕的李從容。
“你跟他有什麼仇?!”
李從容猛地甩甩頭,向後退了兩步。
“張小明是他媽的是不是有病?!”
“我招你惹你了!?”
張小明低着頭,不說話。
他彎下腰,將桌子上的水果刀拿了起來,遞給了包志義。
包志義一臉的爲難。
雖然不知道這兩個人有什麼仇什麼怨。
但是如果他不完成這個任務,恐怕下一個要死的就會是他。
包志義的臉色有些難看。
他小心翼翼得接過了刀,轉頭看向一臉驚慌的李從容。
“那個……我就朝着你胳膊上來一刀,不會有問題的!”
李從容此時的情緒完全跟他的名字不搭邊了。
他的表情忽的變得十分猙獰了起來。
“他有病你是不是也有病啊!”
“這個鬼地方捅了一刀我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找到醫生。”
包志義還想解釋:“可我不捅你一刀怎麼完成任務啊!”
“你要是讓我完成任務你只是捱了一刀,但是如果我不完成任務那可是要沒命的!”
李從容聽到包志義這麼說,更是惱火。
他走到了包志義的身邊,一把打掉了包志義手中的刀。
“你真的以爲是因爲沒有完成遊戲任務纔會死人的嗎?!”
李從容的話讓所有人都警惕了起來。
幾個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李從容身上。
李從容冷笑着,“不知道是不是我想的複雜了。”
“但我覺得這件事情的起因就是這個傢伙和那個一直沒露面的白宇森搞的鬼!”
“搞不好,白宇森就在這個房間的哪個角落裡吧?!”
“黃亮是不是白宇森殺的?!”
他說着,走到了葉蕭的身邊,擡手就把葉蕭的領子揪了起來。
葉蕭倒是絲毫不慌張。
他面無表情得看着李從容:
“你說的我覺得很有道理。”
葉蕭的話讓李從容一愣,他的手也隨之鬆開。
“你說什麼?!真的是我猜的那樣嗎?”
葉蕭搖搖頭:“騙你的。”
李從容:“……”
忽然,李從容蹲下了身子,抱着腦袋痛哭了起來。
“你們到底要幹嘛啊!”
“白宇森得了自閉症這些事跟我壓根沒什麼關係啊!”
“我什麼都不知道也不認識他啊!”
李從容說到這,似乎是想到了什麼。
他擡頭看向了張小明,眼底閃過一抹陰狠。
只見李從容把剛纔掉落在桌子上的刀撿了起來,朝着張小明衝了過去。
這期間李從容要路過葉蕭。
葉蕭見李從容持刀而上,本是可以叫出蕭葉阻止的。
但,他覺得好像沒有什麼必要。
所以,在直播間的鏡頭裡。
葉蕭居然還向後退了一步給這個李從容讓了一條路出來。
李從容衝上前,張小明還沒反應過來,立即就被抹了脖子。
他的表情除了吃驚錯愕之外,更多的是……遺憾?
葉蕭看到張小明的表情,不禁皺起眉頭。
這算是什麼奇怪的表情?
張小明捂着脖子倒在了地上。
葉蕭沒有挪動半步,只是居高臨下得看着他。
“爲什麼是他?”
張小明咧嘴笑着,嘴裡的血嗆得他咳了幾下。
“去女寢偷拍的是他,我是跟在他的後面去的。”
“我只是去拍……阮函煙……”
“我沒有拍別人……”
“拍別人的,是他!”
說着,張小明的情緒激動起來,擡起滿是鮮血的手指着李從容,滿腔憤怒卻又沒有力氣發泄。
“哦?”
葉蕭若有所思得瞥了一眼一旁的李從容。
李從容朝着地上啐了一口。
“老子的事兒需要你管?!”
張小明咳了幾聲,臉色更加蒼白。
他努力得坐了起來,看着葉蕭說道:“李從容和黃亮有私下勾結……”
“我被他害的家破人亡,我不服……我不服……”
“包志義,你這一輪遊戲沒有完成,你會替他死的!”
說完,張小明的生命值降爲了0。
他的雙眼都還沒有來得及閉上。
葉蕭默然得看着死去的張小明。
這下,遊戲夠快了。
只是,死了一個人,得到的消息也太少了一些。
黃亮與李從容有勾結,二人又是有着共同的目標阮函煙。
張小明,只是一個炮灰。
在遊戲中和遊戲外,都是炮灰。
葉蕭雖然無奈,但他也不是菩薩心腸的人。
隨手救下一個陌生人,那不是他的性格。
更何況。
剛纔李從容襲擊張小明的時候,他已經看到了張小明頭上的死亡概率。
100%。
這種必然的事情,葉蕭不喜歡過多幹預。
瓶子,再一次轉動了起來。
剩下的人,似乎已經想起了這個遊戲的主旨。
只有勝利者才能活着的遊戲規則。
在這種看似和諧的劇本殺裡,他們將這個鐵規已經忘記了有一段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