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多嘴了,該打。”喬川說着作勢打了自己一個嘴巴子。
“看你這人挺義氣,又是實誠人,今晚就給你行個方便,我給你指個道你趕緊再翻牆走吧。若是讓我們老大知道,你免不了一頓好打。”那人好心的說道。
喬川一聽這話,便明白,他並不知道劉大千在廢棄倉庫裡跟買家交火了。若是知道,自然不會放自己走。
這本是一個順勢逃走的大好機會,但是喬川想到他剛纔說的那幾句話,他們老大是來洪洞市辦事的,待不幾天就走了。腦中便閃出一個想法,那人口中的老大,莫非就是季晨陽跟蹤的那人?
看來他並不是不碰毒品交易,只是季晨陽不知道而已。還有就是這個時候,來洪洞市辦事的大毒販難道跟毒網搭建有關?還是跟劉天一自殺有關?
劉天一放在殯儀館裡的屍體被偷了,這是喬川在跟蹤的路上剛接到的信息。
誰會偷劉天一的屍體?當然是他老子,境外大毒梟。那麼這個來洪洞市辦事不會久待的老大,也就是季晨陽臥底投靠的老大,很可能就是他,境外大毒梟。
這個猜測讓喬川不禁欣喜欲狂,若真是這樣,那麼今晚上可是個大收穫。他一定能從境外大毒梟這裡得到一些他想要知道的事情。
於是,他假裝點頭答應。
卻反手扣住那人的咽喉,出聲問道:“你們老大在何處?”
那人掙扎着,驚恐的問道:“你,你是什麼人?”
“別管我是什麼人,回答我的話。”喬川冷聲逼問,手上的力度加大。
那人被掐的喘不過氣來,跟喬川說了他老大所在的房間。
喬川在他後腦勺上拍了一下,他便暈過去了。
隨後喬川將他綁起來,並用他的襪子塞住他的嘴,然後藏在酒窖裡。
喬川穿着那人的衣服,並帶着口罩,搬着一罈酒向前院走去。
在大廳裡,有幾個黑衣人坐在凳子上聊天。
見他回來,揚聲問道:“怎麼纔回來?沒掉進蛇坑裡吧?”
喬川憤怒的瞪了他們一眼,沒有說話,徑直扛着酒罈子上樓了。
那幾個黑衣人也沒有再說什麼,知道他是神秘老大身邊的人,自然不敢得罪。
喬川心裡不禁高興,沒想到竟然如此順利,只要他能成功進入那老大的屋子,他就有辦法問出他想要知道的事情。然後再見機行事。
可能是太得意了,因此便有些走神。
在樓梯轉彎處,他撞上了一個黑臉大漢。
黑臉大漢被他撞的一個趔趄差點摔倒,爬起來想要揍他,但是看他扛着酒罈子,便忍住了,罵道:“以後走路帶着眼睛,撞到我是小事,別砸了老大的酒,小心你的狗命。”
喬川連連點頭,沉聲跟他道歉:“是是,下次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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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聲音怎麼變了?”黑臉大漢警覺的問道。
喬川心驀然一驚,不會被發現了吧?他連忙解釋道:“感冒了,所以帶着口罩,怕過給老大。”
黑臉大漢狐疑的看了他一眼,半信半疑的說道:“你倒是很忠心。”
喬川不敢擡頭看他,怕被他認出是假的,只得沉聲說道:“老大等着喝酒,回去晚了,只怕會發怒……”
正好這是有人在樓下喊了一句什麼話。
那黑臉大漢這才朝他揮揮手:“你趕緊上去吧,老大正生氣呢。”
說完,他蹬蹬下樓去了。
喬川不禁鬆了一口氣,心中暗暗發誓,切莫再大意了,一定要小心再小心,免得被人發現暴露了。
他扛着酒罈子走到後院裡遇到那人說的房間前,側耳傾聽裡面的動靜。
“簡直是豈有此理,竟然敢打這樣的歪心思。這樣的歪風邪氣絕對不能助長,否則交易就會亂作一團。你趕緊協同黑爺將毒品交易委員會成立起來,然後制定出章程,來規範交易市場。這是我來之前老大交代我一定要傳達的命令。”有人在說話。
接着是劉大千的聲音:“好的,小弟一定照辦。只是黑爺我聯繫不上,以前都是麗莎小姐給我們傳遞信息,現在麗莎死了,我們之間的聯繫也就斷了。”
開始那個聲音又說道:“這個不難,明天我給你們牽下線,以後你們就是搭檔了。”
劉大千又問:“這個黑爺挺神秘的,不知道真身是哪位大佛?”
“如今告訴你也無妨,反正明天就要見面的,他就是洪洞市菸草局長喬明勇。”
“啊!”劉大千驚呼一聲,他怎麼都沒有想到竟然是他。
平常那個看起來鐵面無私的菸草局長,竟然就是黑爺。他因名下商店進貨需要跟喬明勇打過幾次交道,都沒討到什麼好處,反而還因爲送禮被狠狠教訓過。
門外的喬川聽到這個信息,更是驚得身子一晃,酒罈裝在門上,發出砰的一聲。
屋裡立刻響起詢問聲:“誰?”
“是我,酒來了。”喬川迅速的調整自己的情緒,他聽得出房間裡只有兩人,心思着進去的時候該怎樣先發制人,控制住疑似境外大毒梟的人。
“那還不進來,在門外磨蹭什麼?”疑似境外大毒梟的人厲聲喝問。
喬川不敢在遲疑,推門走進去。卻發現屋內是個套間,劉大千他們在裡面,外屋空蕩蕩的沒有一個人,他不禁鬆了一口氣。
快速的再次調整一下自己的情緒,然後假裝扛不動了,將酒罈放在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氣。
屋內的人又催促了:“怎麼回事?還不進來?”
喬川只得假裝咳嗽了幾聲,然後沉聲問道:“老大,我到後院被風一吹才發現自己感冒更嚴重了,實在是抱歉,怕會傳染給您,要不,我把酒罈子放在外間?”
“感冒了?出去的時候不是好好地?”屋內的聲音,狐疑的問道。
“本來就感冒的,讓風一吹才加重了。”喬川一邊回答,一邊迅速的打量着外間的佈局結構。他發現有個衛生間的門,不禁臉上露出了笑容。
“都是大老爺們的,怕什麼傳染?不過是感冒而已,你把酒送進來。”屋內的聲音帶着明顯的不悅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