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川知道這是來買毒品的,他們手上提着密碼箱。
他從窗戶潛進倉庫,躲在一些廢棄的物體後面。
倉庫的毒販正是劉大千,他已經暗中派人對他進行二十四小時監視,併成功在他身邊安插了女臥底。因此,他的一舉一動都逃不過他的掌握。
今天這個線索就是他安插在劉大千身邊的臥底傳給他的。
他用微型攝像機,將交易場面拍攝下來後,便藏在掩體後,並不打算做什麼。今晚他的任務就是跟蹤劉大千。
劉大千雖然好色但是爲人很謹慎。
將生活,夜生活和毒品幾塊生活內容分割很清楚,幾者之間絕無半點聯繫。
比如,他玩女人,只是在夜店,酒店裡玩。絕對不會讓她們影響參與他正常的工作和家庭生活。當然更不會讓她們知道他還在販毒。
也就是說,他的生活有幾種模式,可以徹底任意徹底切換。
喬川安插在他身邊的臥底,這麼多天了,纔得到這一條線索,已經實屬不易。
劉大千自從被李爾玉敲詐了兩次毒品後,自然是更加謹慎。
每次有毒品交易前,他獨自去上家取貨,交易完成後,留下他那一份,其餘的再上交給上家。如此以來,他就成了跑腿的,而不是嚴格意義上的毒販。
喬川被禁止插手毒品案件,因此他不會出面制止這次交易,暴露自己的行蹤。
他的目的只是跟蹤劉大千找出他的上家。只有毒品案交易成功,劉大千纔不會被打草驚蛇。下次他可以繼續跟蹤,像劉大千這樣的中等毒販,上家絕對有三五家之多。
他要一一跟蹤,找出最大的上家,從而找到在洪洞市最大的毒品販子,或許到時候,他爸爸的事情就能水落石出。
當然這一切,他不會告訴任何人,而是私自行動。
就在毒品交易將要完成的時候,卻不料買家這方忽然都掏出槍,對着劉大千等人就是一陣猛烈掃射。
這場景嚇得喬川目瞪口呆,他怕劉大千被打死了。
而他手無寸鐵,不能出手相助,否則救人不成,他自己就會被打成蜂窩,在掩體後面心急如焚。
等槍煙散盡,喬川驚喜的發現,劉大千還活着,在手下掩護下,正向倉庫門口撤退。果然是老江湖,在對方突然射擊的情況下,還能全身而退,可見也是做足了完全的準備。
他不禁鬆了一口氣,繼續躲在掩體後。看着雙方交火。
終於槍聲漸漸落下,買家全部被打死,毒品也被劉大千的人拿走,連同他們帶來的錢。然後上車走了。
喬川知道這裡很快就會有警察來,他不敢耽誤,迅速從倉庫裡出來,繼續跟蹤劉大千等人。
經歷這才槍戰,喬川更是感覺身上有一把槍的重要性。
只是從黑市上**可不是容易的事,他還需要好好籌劃一下。
喬川的車不敢跟的太近,怕已經成爲驚弓之鳥的劉大千他們發現。
慶幸的是,一路上,劉大千他們車速很快,並沒有發現喬川的車子。
喬川跟蹤劉大千他們來到郊區的一棟看似陳舊,卻有幾進院落的大別墅。
等劉大千他們進去後,他想翻牆進去,結果聽到裡面有狗叫,於是他放棄了。
轉到後院,扔了放在兜裡的一個小肉包進去,沒有聽到狗叫。便知道這後院沒有設防,於是再次爬上牆頭,翻牆下去。
卻不料,在落地的時候,雙腳一軟,他頓時驚叫一聲不好,掉陷阱了。想要彈跳起來,奈何雙腳已經懸空,沒有着力點。幸虧他急中生智,下意識的伸手抓住旁邊的樹枝,這纔沒有掉下陷阱。
可是樹枝不是很粗,已經被他壓成彎弓的形狀,或許下一秒就會折斷。
他腳下就是陷阱,因此他懸在半空中,上不去下不去,很是着急。
他四處打量了一番,天黑根本看不清後院的情形。
陷阱也不知道多大,他不敢輕易跳下去。
忽然有腳步聲傳來,喬川再次暗叫不好,他這樣吊着肯定會被發現,怎麼辦?
他還未想出辦法,腳步聲卻越來越近了,很快有人喊道:“是誰在哪裡?”
隨之便有手電筒的燈光射在他的身上。
喬川被發現了。
“有人闖入,快來人,後院有人闖入。”那人大喊起來。
喬川情急之下,連忙出聲勸道:“別喊,都是道上的人。”
那人聞聽這才停止喊叫,警覺的問道:“道上誰的人?爲什麼夜闖我們老大的地盤?”
“我們老大今晚跟劉老大有交易,我是受我們老大之託,特意跟蹤過來看看,誰是他的上家,好直接瞞過他跟上家交易。劉老大這人太黑,每次交易時就會突然提出加價,以至於跟他合作不得不多準備錢。我們老大受夠了這樣的壓榨,所以纔出此下策。兄弟,咱們可都是一家人啊。”喬川通過在交易現場聽到的一些話,臨時編了這樣的理由。
那人似乎是信了,回道:“你說的情況我們大家都知道,那是我們老大默許的,反正少不了我們老大那一份就行。你回去告訴你老大,讓他死了那份心。還想靠那玩意賺錢,就老老實實走劉老大那條線。”
喬川一聽有門,連忙應道:“好的,我回去會如實稟告老大。兄弟,快放我下來,我還懸在半空呢。”
那人沒有再說什麼,而是走過去將喬川從樹上救下來。
笑道:“你今晚幸虧是遇到我。若非,就要喂坑裡那些毒蛇。我們老大要喝酒,我是來後院酒窖取酒的,平常這後院可沒人來。”
喬川聽這話,不由驚出一身冷汗,感情剛纔是在鬼門關轉了一圈,他連忙道歉:“謝謝這位大哥,能報上個名號麼?他日若是有用得着兄弟的地方,只要一聲吩咐,赴湯蹈火在所不惜。”
那人聽後很是滿意的笑道:“好說好說。我們在這洪洞市待不了幾天,你的好意我心領了。”
“爲什麼?”喬川反問道。
“我們老大是來洪洞市辦事。我說你問那麼多幹嘛?”那人警覺而又不悅的斥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