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什麼都不說話?不會都忘了吧?”
景瑤心虛氣短的道,“爲了福安縣偷屍案……”
“原來還記得?”喬川一副‘欣慰’的表情,接着冷不丁道,“念在你們這次行動沒有引發嚴重後果,回去寫一篇檢討書交給我,再有下次,我只能按照《行政機關公務員處分條例》對你們進行處分。”
景瑤心裡有些驚訝,這次她可是算是沒有聽從上級安排,足以給她記處分了,沒想到喬川只讓她們寫檢討書。
扭頭看了眼一臉不服氣的李爾玉,她嘴角抽了抽。
爲什麼她覺得只寫檢討書跟李爾玉有關?
不,她不能這麼想,喬隊可不是會徇私的人。
認真的認過錯後,景瑤拉着李爾玉離開了喬川的辦公室,李爾玉沒說什麼反駁的話,但臉上的不服氣誰看不出來?
“小玉,你別身在福中不知福了,就上回我們的表現,你這個實習刑警足夠被剔除刑警大隊了,就連我都要接受處分,不過喬隊這次真是手下留情了,只讓我們寫檢討書,真是不能更仁慈。”景瑤跟李爾玉一起犯過錯,加上對李爾玉有幾分欣賞,不想讓她誤會喬隊,就多嘴的解釋了一句。
這一解釋,李爾玉就皺眉,“我們也是爲了完成任務,爲什麼要寫檢討書?”
“作爲一名刑警,你首先要做到的就是服從上級的命令,如果刑警大隊人人都按照自己的想法來辦事,刑警大隊早就成了菜市場了,每個地方都有規矩,刑警大隊有刑警大隊的規矩,別的地方同樣也有規矩,你既然選擇進來就要按照這裡的規矩來,懂了嗎?”景瑤嚴肅的告誡道。
李爾玉皺着眉,雖然還是不服氣,但也知道要按規矩來辦,“我知道了。”
“走吧,去寫檢討書。”雖然只是一篇檢討書,可問題是要給喬川檢查,要是不過關還得打回重寫。
景瑤只覺得自己的人生一片黑暗,回到辦公室就溜到季陽晨身邊,戳了戳季陽晨的手臂,道,“喬隊讓我寫檢討書我不會寫,你幫幫我啊。”
“你沒搞錯?我幫你寫,一眼就能被川哥看出來。”季陽晨沒好氣的道。
他跟喬川是發小,什麼能瞞過喬川的眼睛?
“啊……”被季陽晨這一說,景瑤也想起來季陽晨是喬川的發小,檢討書要自己親手寫,她本想讓季陽晨寫了她照着抄,但是轉而想到季陽晨那個畫風,肯定也免不了被喬川看透,便乾脆自己寫。
自己死傷一些腦細胞還是小事兒,被喬川抓到那就是大事兒了,原本這次就是喬川法外開恩,被抓到寫個檢討書都要作弊,還不得倒大黴?
季陽晨推門進來,一臉嚴肅的道,“喬隊,剛剛接到市民的報警電話,有人在天元區居民樓花園裡發現了一具被分屍的女屍。”
正在跟葉冷青說話的喬川立刻站直了身體,皺眉道,“走吧,叫上清佐,我們一起過去。”
天元區景安小區花園,喬川等人帶着人下車,立刻就有警員封鎖現場。
死者四肢被砍斷亂扔在一旁,不着寸縷,不論是軀體上還是被砍斷的四肢上都留有十分明顯的青紫印記,死者面部表情猙獰,傷口的血早已凝固,死相可以說極其恐怖。
喬川帶着人趕到後,提前到達案發現場封鎖了花園的警員就上前對喬川道,“喬隊,屍體是早上起來出門買菜的大媽發現的,我們接到報案後立刻趕了過來封鎖現場。”
喬川點頭轉頭對付清佐道,“清佐!”
付清佐沒有嬉笑,把空白的屍檢報告單給了身邊的助手,然後帶上白色的橡膠手套走過去檢查屍體。
在付清佐驗屍的空檔,喬川的目光一直在四處打量,與喬川同樣反應的還有李爾玉。
李爾玉掃視了周圍一眼靠近被分解的屍體,發現這裡血跡稀少,她立刻便確定這裡並不是第一案發現場,屍體是被**後帶到這裡拋屍。
可是這裡是居民小區的花園,兇手爲什麼把屍體拋棄在這麼顯眼的位置?
而且屍體周圍除了屍體裡流出來的血,什麼其他痕跡都沒有,兇手看起來是故意將屍體拋在這裡,而且還有時間清理現場。
居民小區至少住了上千人,每天的人流量不說多但也不少,加上現在生活節奏快,都市裡夜貓子極多,恐怕只有凌晨兩三點的時候纔會徹底的沒人,即便如此,凌晨五點過後就會有人起來,就像早上出來買菜的大媽,也就是說兇手拋屍並且清理現場只有兩個多小時的時間。
兇手到底是什麼人?竟然能在殺人拋屍後還能如此淡定仔細的清理現場,就不怕被人發現?
要知道,就算是凌晨兩三點至清晨五六點,也不是沒有夜貓子晚歸的,兇手怎麼就那麼肯定不會有人經過?
就在李爾玉腦子裡滿是疑問的時候,耳邊響起付清佐低沉的聲音,“死者女性,年齡大概在二十至二十八歲之間,身上並無致命傷痕,死亡原因需要帶回去解剖才能知道。死者死亡時間大概在昨天夜裡十點至十一點之間。死者生前被人施暴過。四肢卻是在死後被兇手砍下來的,看四肢的傷口,兇器應該是十分鋒利的刀具……”
喬川點頭示意付清佐繼續說下去,但李爾玉卻開口道,“這裡應該不是第一案發現場,兇手爲什麼要在這麼顯眼的位置拋屍?這不是很容易被人發現嗎?”
“我也覺得很奇怪,兇手到底跟死者有什麼深仇大恨?如果真的很恨死者,爲什麼在死者死後砍下四肢?而不是在她還活着的時候,把她的四肢砍掉,這樣不是更痛快嗎?”景瑤也忍不住疑惑的道。
季陽晨嘴角抽了抽,一巴掌拍在景瑤後腦勺,“你是刑警,這是你該考慮的問題嗎?”
“不,她說的沒有問題,”李爾玉似乎很贊同景瑤的疑問,“如果兇手真的很恨死者,爲什麼不在死者還活着的時候砍斷她的四肢,這樣應該更痛苦。”也更解氣纔對,爲什麼兇手不那麼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