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事實讓她不潑不行,她說道:“居公子不知道吃了什麼,晚上臨睡的時候開始鬧肚子,光是如廁都十幾次了。聽人說他整個人都虛脫了,這會兒剛睡下,所以纔會沒來。”
“啊?那他有看大夫嗎?”蕭雪尋有些擔心的問道。
還真是說曹操,曹操到。此刻本應該乖乖在房間睡覺的某人,竟然在這關鍵的時刻到了。
而蕭雪尋那句略帶關心的話,也好巧不巧的落入了他的耳朵裡。
居白笑有些受寵若驚的奔到蕭雪尋面前,拉住她的手說道:“我就知道你是關心我的。我這是不是守得雲開見月明瞭!”
昨夜從郗肆那裡回去,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卻沒想到有人在他茶杯裡做了手腳。
他不屑的冷哼,這種小毒也敢在他面前出手,真是丟人。他嚮往常一樣沒有理會,因爲他從小被毒藥浸染,可謂是百毒不侵的身體了。
可就因爲他的一時大意,竟然沒有發現那藥裡面竟然加了一種瀉藥。
本能的就吃了止瀉的藥,卻沒想到敵人技高一籌。吃了藥的他,最後反而瀉的更嚴重了,差點兒沒昏過去。他當時氣的臉都綠了,只想抓到那個始作俑者,將他碎屍萬段。
不過,現在他不氣了。
蕭雪尋不自在的掙脫開他的手,說道:“我們好歹也住在一個屋檐下,關心一下也不代表什麼吧!你想太多了。”
居白笑笑的很開心,這也是這幾日來,他第一次笑。他說:“沒關係,只要你關心我,那我就開心。我是不會放棄的。”
“呵呵……”蕭雪尋笑的尷尬。
而他們的對話悉數的落在了在門外偷聽的司空御痕的耳朵裡。
司空御痕臉色陰沉,周身冷氣大開。
他咬着牙,心裡想着:昨晚就應該給那隻癩下藥再重點兒,直接讓他拉死纔好。
蕭雪尋突然感覺到一陣冷氣向自己襲來。凍得她忍不住擡起雙臂抱住了自己。
她哆嗦了一下,看看夏竹和居白笑問道:“你們難道不感覺到冷嗎?”
居白笑和夏竹對視一眼,同時看向蕭雪尋說道:“這七月天怎麼會冷,你該不是發燒了吧!”
只有發燒的人,纔有可能在炎熱的季節說冷。
居白笑說着就要摸向蕭雪尋的額頭,卻被蕭雪尋不着痕跡的避開了。
居白笑有些尷尬的收回了手。
蕭雪尋不好意思的說道:“我,我沒事兒。你,你生病了,就回去好好休息吧!”
居白笑看她在趕自己走了,本不想離開,但也不想讓她更討厭自己。於是對蕭雪尋說道:“晚點兒我會再來看你。”然後轉身離開了。
蕭雪尋等居白笑離開後對夏竹說道:“我有點兒餓了,幫我準備些吃的去吧。”
夏竹應了一聲就離開了。
等院子裡只剩下她一個人的時候,司空御痕進來了。
蕭雪尋將他拉進屋內,着急的問道:“你這樣頻繁的陷害居白笑,他很快就會發現你的存在的。”
司空御痕一副疑惑的樣子說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你別說居白笑他拉肚子,跟你沒關係。”蕭雪尋眉毛挑了一下說道。
司空御痕面無表情的說道:“有關係又怎樣。”說完轉身走了出去。
蕭雪尋有些愣怔了,她明顯的感覺到,司空御痕生氣了。可是她好像沒惹他不高興吧?那他生的是哪門子的氣啊?
刑部,郗肆覺得拖得時間也差不多了,是時候審理主犯的時候了。
刑部尚書,侍郎和郗肆三個人坐在上位。
一個頭發花白的老人被帶了上來。他就是當今皇后的父親——萬山仇。
萬山仇雙手被沉重的鐵鏈鎖着手腳,每走一步都叮噹作響。
他走到刑部大堂中央並沒有跪下,而是仰着頭顱,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啪……
驚堂木拍在桌上,刑部尚書一臉威嚴的說道:“堂下之人,爲何不跪?”
萬山仇聽到這話,彷彿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一樣,仰頭哈哈大笑三聲,說道:“無知小兒,老子跟先皇一起徵南闖北的時候,你還沒從孃胎裡出來呢!要老子給你下跪,你受的起嗎?”
“萬山仇,你還以爲你是鎮國公嗎?你現在只不過是個階下囚。”刑部侍郎說道。
萬山仇怎麼說也是見過風雨的人,怎麼會被一個小輩給嚇到。
他不屑的瞟了那侍郎一眼,什麼話也沒說。確切的說,應該是不屑於理會他。
他依舊微微仰着下巴,保持着他高傲的姿態。
啪……
驚堂木再次狠狠的拍了下去,刑部尚書冷冷的說道:“萬山仇,鎮國公府意圖謀反,你那兒子萬千尋和孫子萬人往已經就地正法。這是在他們身上搜到的謀逆信件,你還有什麼要說的?”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老夫行得正坐得直,不會理會這些妖言惑衆之語的。”萬山仇氣定神閒的說道。
刑部尚書沒轍了,看向郗肆。
郗肆扯動了一下脣角,開口說道:“鎮國公,本皇子知道你有冤屈,皇上也知道。所以纔來走這個過場的。可若你不配合,我也沒辦法幫你開脫罪名不是。”
“滿朝文武都看着呢,如果皇上就這麼不聞不問的放人的話,那這朝堂還有規矩可言嗎?以後豈不是誰想要謀逆就謀逆,反正只要有皇上的寵愛就行。”
萬山仇微微揚起的頭,這才轉向了郗肆。一雙精明老練的眼睛打量着郗肆。
郗肆十分坦然的讓他看,一雙眸子直直的看向萬山仇,不避不躲。
“呵……”萬山仇突然冷笑了一聲,說道:“沒想到是老夫看走眼了,四皇子可真是個不可多得的大才。”
郗肆笑着說道:“鎮國公過獎了,本皇子可不是什麼大才。要說真正的大才,那非七弟莫屬。”
“四皇子謙虛了。”萬山仇嘴角勾着笑說道。
郗肆說:“鎮國公,這是刑部大堂,不是本皇子的府邸也不是鎮國公府上,我們也不是在敘舊聊天。你還是說說,在你府上搜出的龍袍是怎麼回事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