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的幾天裡,郗盛都會時不時的出現在刑部。郗肆都奇怪了,難道太子的都是些蠢貨嗎?就這麼看着太子進出刑部不管。
後來,他得到消息,郗盛之所以敢這麼明目張膽的出入刑部,完全是受了郗鐸的暗示。
郗鐸還是多疑的那麼過分,想必是郗鐸不放心他,怕他趁機做什麼手腳,陷害了郗汾,所以故意讓郗盛過來盯着他的吧!
皇室那麼多皇子,那爲什麼當時要選他呢?
就算是他郗肆用了些小手段,但郗鐸自己纔是最終下達決定的人,不是嗎?
可憐郗盛被人利用了,還以爲是郗鐸對郗汾失望了,要重用他呢!
晚上,郗肆回到了皇子府,一進門就看到居白笑一個人愁眉苦臉的坐在前廳。
他走過去說道:“聽鍾海說你這幾天都沒出門。怎麼,你轉性子了?”
郗肆這些日子總是早出晚歸的,很少能見到居白笑。
居白笑擡頭,苦着一張臉看着郗肆說道:“郗肆,我是不是長的很惹人厭。”
郗肆很誠懇的點點頭說:“嗯。”
“我認真的。”居白笑生氣了。
郗肆一看,這裡面肯定有事兒,問道:“是因爲雪尋吧!在她那兒吃了釘子吧?”
“你怎麼一副什麼都知道的樣子?”居白笑好奇的問道。他都還有好多苦水沒倒呢,話都讓他一個人說了,他說什麼?
郗肆說道:“雖然跟雪尋接觸的時間不長,可是我能看的出來,她是一個有主見,做事幹淨利落,不拖泥帶水的女孩子。”
“這和她拒絕我有什麼關聯嗎?”居白笑疑惑的問道。
郗肆嗤笑了一聲,說道:“人都說男人若喜歡上一個女人,那智商也會跟着下降。你果然是很好的印證了這句話。”
郗肆說完起身就要離開。他在刑部折騰了一天,已經很累了。
居白笑起身跟在他的身後說道:“你倒是將話說完啊。就算我傻,你也不能丟下我不管啊!”
郗肆不想要打擊他,所以就是不開口。
居白笑一路跟着郗肆到了他的房間門口,卻被他很無情的關在了門外,最後只能轉身離開了。
他剛離開,司空御痕就出現了。他看居白笑還不放棄,覺得小打小鬧的已經不能將他怎樣了。冷哼了一聲,決定給他來個狠的。
蕭雪尋這幾日神經高度緊張,時刻警惕的觀察着四周的情況,尤其是晚上的時候。
這些日子,居白笑送她的東西會時不時的出問題,他自己也會莫名其妙的遇到各種各樣的問題。
開始,蕭雪尋以爲是意外,可是一連幾日都這樣,蕭雪尋不得不起疑心,由此聯想到了司空御痕。
她都能想到的事情,居白笑也不是傻子,怎麼可能想不到有人搞鬼。所以她更加爲司空御痕擔憂了。
平常的時候,司空御痕亥時就會來了。可是今天都已經到子時了,司空御痕卻還沒有來。
她不安的在屋子內來回的踱步,胡亂的想着多種可能。
夏竹已經睡下了,但她是一個驚覺性很高的人。聽到蕭雪尋屋內傳出的踱步聲,她穿上衣服,來到門口問道:“小姐,你怎麼了?”
蕭雪尋心裡咯噔一下,說道:“我沒事兒。你還沒睡啊?”
夏竹說:“奴婢已經睡下了,聽到小姐屋子裡傳出踱步聲,所以過來看看。”
“哦,吵到你了。那我不走了,你回房休息吧,我沒事兒。”蕭雪尋說道。
夏竹看她真沒事兒,想着應該是這些日子在院子裡給憋壞了,所以大晚上的在屋子裡散步吧。
居白笑隨時隨地的巧遇,讓蕭雪尋很是苦惱。爲了避開居白笑,她這幾天一直都呆在院子裡,儼然成了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千金大小姐。
夏竹剛走,司空御痕就從窗子裡跳了進來。蕭雪尋驚嚇的差點兒叫出來。
司空御痕看着這麼晚了,她竟然還沒睡下。嘴角勾了一下,輕聲說道:“你在等我。”
他說的是那麼的篤定。蕭雪尋就像是做賊被主人發現了一樣,慌張的走向牀,一掀被子爬到牀裡面矇頭躺下,悶聲悶氣的說道:“誰,誰等你了。”
司空御痕退去衣衫,躺在外側,伸手將蕭雪尋撈進懷裡,說道:“那爲何,還不睡?”
“我,我睡不着,不可以嗎?”蕭雪尋沒好氣的說道。
司空御痕看她死鴨子嘴硬,逗弄心起,輕笑了一聲,俯在她耳邊輕聲說道:“哦,既然不困,那不如做點兒什麼吧!”
蕭雪尋原本就因爲司空御痕的貼近而面紅耳赤。聽到他這麼一句曖昧的話,她脖子一縮,連說話也有些磕磕巴巴的。
“我,我現在困了,睡覺,睡覺。”說着她狠狠的閉上了眼睛。
司空御痕看到她那可愛的樣子,嘴角的笑意更深。抱着蕭雪尋也閉上了眼睛。
蕭雪尋聽到司空御痕均勻的呼吸聲傳來,這才睜開了眼睛。藉着月光,她悄悄的看着他現在的臉。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這張臉不是他真正的臉的原因。蕭雪尋竟然覺得,此時此刻的司空御痕,很平易近人的樣子。
不過,即便是這樣,她還是喜歡那張冰山臉。
忍不住伸手摸了一下他的額頭,蕭雪尋才安心的睡下。
兩分鐘後,司空御痕睜開了眼睛。他輕輕的在蕭雪尋的額頭上親吻了一下,這才很滿足的繼續閉上眼睛。
第二天,居白笑奇蹟般的,沒一大早的送食物過來。
蕭雪尋心驚膽戰的等啊等,等的日頭都快要升到頭頂上了,他還是沒來。
她微微笑了一下,對着夏竹說道:“看來居白笑是知難而退了。本小姐苦逼的日子終於要解放了。”
夏竹嘴角一抽,說道:“小姐,居公子今天有特殊情況。”
“啊?”蕭雪尋有些疑惑的看着她問道:“該不是郗肆有事兒交代他出去做了吧?太棒了。”
這些日子郗肆似乎很忙,忙的一天到晚都見不到人影。所以她就理所當然的認爲,居白笑被郗肆抓去當苦力了。
夏竹看着她興奮的笑容,真的是很不忍心潑她冷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