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室寂靜,光影斑駁,只有藥香繚繞。
不是要給她上藥嗎?摟着她的身子,他纔不知道要從哪下手。下手?想要這兩個字眼,他微微的苦笑了起來。
躺在他懷裡的,是他的妻子,也是他放在心底的女子,現在他倒不知道怎麼去爲她解開衣衫。
當他的手指挑動她腰身上的結時,他清晰的看到了她的手指也微微的動了一動。他好像看到了她緊閉的眼裡的掙扎。
“你看,你都動也動不了,還想和我作對嗎?想要反抗啊,那你就要像蝦米一樣的跳起來。就你現在這樣還是省省吧。”他扶住錦瑟的肩頭,低頭凝望她,目光溫和專注。“這樣舒服嗎?要知道能讓我這樣侍候的人,你還是第一個呢?你還不感激還在心裡罵我。還有,爲了你,我都快把一生的話都說完了,所以,你要趕快睜開眼睛。”
他的手指緩緩的滑下了她肩頭的衣衫。
纖細的鎖骨,她的肌膚驟然裸露在他眼前,僅着小小一件貼身褻衣,渾若無物。
就再挑開她背後最後一根結時,他的手指頓了一頓。
最後一件薄薄的單衣也被他剝了去。
“原來你的身子有點單薄啊……”果然,她的整個手都微微的挪了一下。他淡淡的笑了,怕她冷,他緊緊的抱着她,慢慢的俯身從木盤
裡撈起棉布裁成的方巾,一點點的擦拭着她的背。只是,剛剛俯身用力牽動了箭傷,又隱隱作痛。
她真的很瘦,待他的手移動她的腰上,緩緩滑到她的??下時,他完完全全可以感受她的肋骨。
“你真的很瘦啊,以後要多吃點,也不要玩這種失血失去知覺的把戲。我年紀大了,經不起你嚇唬啊……”
“什麼,你不相信啊。你看我箭傷還沒好啊,就來侍候你……你不養胖一點,以後,我們的孩子誰來生啊……”
當他再次在木盤裡拿起另一塊白布時,纔看到自己用的棉布上竟然有了一些淺淺的塵灰一樣的東西。
“煙兒,你看你多髒,你不是最愛乾淨嗎?你多長時間沒洗澡了,你再不醒來,你都可以和咱們家的貓比比誰髒了……”他隱隱含着笑意。
努力得只將目光放在她那張無暇的面容上。
手指偶爾觸到她光滑的肌膚,他纔開始懷疑自己一直引以爲傲的自制力。
終於她的長睫微微的顫抖起來。
他呆呆的看着,一種叫做狂喜的東西在他的身體裡復甦,他甚至不敢說話,只是看着她,等待着她真的能張開眼睛。
模糊的對準了他的視線,陽光中,翩翩王孫,天人之質。
或許是受傷的緣故,只覺他一臉倦容,眼
底雖有笑意,卻不似當日飛揚神采。
她似笑非笑,似怒非怒,想努力的出聲音,無奈只能微微?動着嘴脣。
不過,軒轅恪還是從她的脣形中看到了她在說‘你好吵’。
他勾勒出淺淺的笑容,“我當然吵,我不吵你能醒來嗎?你太懶,睡得時間太久了。”
看見她雙眸含嗔,灼人目光直迫住她。
兩人一時僵持,他臉上漸漸顯出一絲似笑非笑的神情。
錦瑟這才覺得絲絲的涼意直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