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棱面部表情微妙,指尖擡起,勾住柳蔚的下顎,將她的下頜挑起來,瞧着她眼底那分明的不甘心,笑了一下:“腎虧了,就該補補。”
話落,男人又靠近兩分,脣瓣,擦過她的脣角,細碎的吻,印了過去,只印了一下,又退開。
那觸感,輕得可以忽略不計。
柳蔚擡眸看着容棱,這男人這個動作下,指定是要獸性大發的。
倒沒想到,他只是輕微擦了一下,連親都沒有,看來,自己或許還有逃出昇天的機會?
抱着這樣的想法,柳蔚起了點精神,討好的笑笑,說:“我這就去開幾幅補腎的方子,抓了藥,今晚就吃藥補。”
說着,機靈的柳蔚妄圖從他的懷裡掙脫!
可柳蔚哪裡掙得開,容棱淡眸瞧着她這左右試探的調皮摸樣,手上一用勁,把她摟得更緊。
柳蔚輕輕吸了口氣,還沒來得及說話,脣瓣便被咬住。
不是親,是咬,用牙齒咬。
柳蔚睜大了眼睛,清晰的感覺到,男人用了極爲微妙的力道,宛若啃噬似的,蹂躪她的脣。
好幾次,咬狠了,脣瓣上都起印子了,他便探出舌尖,在那印子上舔過,像是撫慰。
柳蔚像觸了電門似的,脣瓣一麻,便有些使不上力。
這個男人,對她已經足夠了解,至少親吻上,他知道用什麼方式,能讓她快速繳械。
柳蔚有些恨,恨自己這麼輕易被他摸透。
男人在某些方面,似乎總有着特別的天賦,柳蔚沒有這方面經驗,所有的經驗,幾乎都給了眼前這個男人,可她卻摸不透該怎麼對付他。
不知是天底下所有的男人在這方面都不好糊弄,還是隻有容棱,尤其的難纏。
脣瓣被廝磨得有些疼,柳蔚想避開一些,但腦袋剛往後挪,後腦便被男人扣住!
接着一個硬扣,他的脣再次貼上來,舌尖探入她的脣齒。
呼吸的交纏加劇熱度,實際上,只是親吻的話,柳蔚並不怕,但她覺得,今晚有什麼不一樣。
是氣氛不一樣,還是容棱不一樣。
柳蔚分不清,可這感覺,就是讓她隱隱不安。
掐住柳蔚的下顎,男人的手掌明明是熱的,但指尖,卻泛起涼。
柳蔚感覺到他的手,從她下頜,一直蔓延到臉頰,再到耳後,他單手捧着她的臉,停頓了一會兒,又向下蔓移,抵達脖子。
習武之人,脖子素來是死穴,少有顯露,更不會讓自己的脖子,落在別人手中。
幾乎是本能的,柳蔚後背汗毛豎起來,已經有了想伸手襲擊眼前這男人的準備。
可在這之前,男人的手,變了個動作。
從握住,便成了撫摸。
他用手指,輕柔的在她脖間徘徊。
容棱的指腹很硬,那薄繭拂過柳蔚的脖子,在上面一而再,再而三的捻磨,令柳蔚,漸漸開始呼吸不支。
脣上,還被男人控制着,她說不了話,甚至容棱的另一隻手,還按着她的後腦。
柳蔚幾乎到這一刻才反應過來,自己,徹底被牽制了。
她,變得逃無可逃。
巨大的不安,將她籠罩。
但在男人輕柔的啃噬,脣舌勾纏之下,那股不安,又變得格外脆弱。
或者,是她變得脆弱。
腰部以下,幾乎快沒了力氣。
柳蔚迫於無奈,將大半的力道,卸在男人身上,幾乎是攀附的,手指捏緊了他的衣服,指尖很白,微微顫抖。
容棱那隻不斷作亂的手,終於離開她的脖子,但那手遊走到她的後背,沿着她的脊椎骨,一路往下,最後停留在她腰間。
男裝的衣服比女裝的簡單很多,並不繁複,非常利落。
沒過一會兒,那隻手,便從後面,抵達了前面。
柳蔚清晰感覺到,那手在解她的腰帶,“咯噔”一聲,鑲着玉石的腰帶,掉落在地,衣服,頓時鬆垮起來。
柳蔚吸了口氣,用了最大的力氣,退開他的吻,低頭一看,就瞧着自己寬大的衣衫,岌岌可危的掛在身上。
“你……”
她剛要說話,容棱將她反手一扯,身子一轉,將她抵在門板上。
後背是冰涼的木門,前面,是男人火般的壓迫。
柳蔚開始慌了。
她艱難的道:“你……不要太過分……”
容棱不置一詞,這種時候,誰還有心思說話?
直白的吻,再次落下來,這次,不是吻的柳蔚的脣,而是她的脖子。
一整顆男人的頭,埋在自己脖項間,柳蔚被迫仰起頭,可那姿勢,平白顯得有些放蕩。
大概是猜到自己現在的動作,有多難以啓齒,她有些發火,拼命想推開那顆男人頭。
可就在她使勁的下一秒,雙手同時被強硬扣住,容棱拽住她的兩隻手,將其壓在頭頂,用一隻手固定,另一隻手,捏住她的下顎,迫使她微微揚起,再懲罰似的,咬了一下她的脣瓣。
“嘶……”柳蔚疼了,悶哼一聲。
容棱又軟硬兼施的在那咬疼的地方舔了舔,舌尖擦過,帶着難以言喻的溼意。
這個吻,與剛纔那個有些不同。
如是方纔,柳蔚只感覺,今晚可能會出事,到現在,她已能確定,今晚一定會出事了。
容棱的禁錮法,讓她動彈不得。
他這種姿勢,甚至不光是禁錮着她這個人,竟是直接將她揮發內力的可能,都給鎖了。
柳蔚很緊張,在他脣稍稍退開一下後,就求饒:“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男人冷哼一聲,瞧她的眼神,卻是冷笑:“晚了。”
晚了,什麼就晚了?不就是白日摸了他兩下,怎麼就這麼不依不饒了啊?
一個大男人,被摸摸怎麼了,還能掉一塊肉嗎?
大不了,讓你摸回來?
柳蔚覺得事情到這兒,已經不是她自作孽不可活的問題了。
她一直知道,容棱其實並非那麼正大光明的人,這男人有點見縫插針的毛病,就是在某些方面,他會把很小的事,放大,從而利用那放大後的後果,在她身上找一些便宜。
以前就有這種案例!
柳蔚已經數不清,這人小心眼的地方有多少了,而眼下,顯然也是一樁案例。
白日她手賤,晚上,他這不叫報復,這叫蹬鼻子上臉,這叫得寸進尺,這叫假公濟私。
容棱的吻,再次往下,手也移到了她的前胸,只聽“嘩啦”一聲,她的袍子,被他掀開,因爲力道太大,直接脫掉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