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蔣晴的這句話,蕭景陽的眉頭微不可見地微微皺了一下,但很快又舒展了開來。繼續笑呵呵地說道:“小晴,這麼大人了怎麼還鬧變扭,結婚大事自然要聽父母的。長河前兩年是有玩得過分了點,不過現在他早已經改了……”
一旁的蕭長河也一臉深情地望着蔣晴說道:“晴兒,我知道我過去幾年太愛玩,但是我現在已經改了,現在我眼裡只有你,你纔是我最愛的人。”
“放屁。”蔣晴一臉陰沉地看着蕭長河說道:“我想和誰成親是我的事,就算是嫁雞嫁狗嫁豬都不會嫁你!”
這話一出口,實在等於是裸的打臉,不但蕭長河聽了臉色陰寒,就算是城府頗深的蕭景陽聽了,都有些不悅地皺起眉來。
而隨着蔣晴兩次大吼,門外院子裡的學員們也衝了過來,阿飛第一個打開木門,朝着蔣晴和蔣天正說道:“師姐,師傅?怎麼了?”
身後的學員也都擠了過來,擠在了門口:“師姐!是不是他們欺負你!”
“幹他媽的!蕭長河你這混蛋還想癩蛤蟆吃天鵝肉?”
“跟他們朝陽武館的拼了!”
這邊浩然武館的人罵起來,那邊朝陽武館跟來的學員自然也不肯善罷甘休,兩邊都是習武之人,火氣也是比普通人大了起來,當下分作兩邊,開始互相叫罵了起來。
“都閉嘴!”伴隨着一聲大喝,蕭景陽將眼前的茶壺直接砸在了地上,整個場面也爲之一靜。他眯了眯眼睛,看向了一直老神自在的蔣天正說道:“蔣師傅,年輕人不懂事,你就不說些什麼麼?”
“呵呵,年輕人人嘛,我覺得還是讓他們自己選自己的路比較好,我們這些老東西就別插手了。”
蕭景陽深深地看着蔣天正,對方的這番話,已經不下於翻臉了。但他實在想不明白對方爲什麼這麼做,不論從哪個角度來講,他們兩家都是合則兩利,反而一淡臉的話,朝陽武館這邊財雄勢大,損失遠遠不如人丁單薄的浩然武館。
‘難道這傢伙聽到了什麼消息?’爲人謹慎多疑是蕭景陽的特點,想到這裡,眼前的蔣天正似乎有變得高深莫測了起來。
另一邊,蔣晴朝着蕭長河冷笑一聲說道:“新蕭的,你就別做夢了,我是不可能嫁給你的。”說完,也不理會堂上的蕭景陽,轉身便要離開。
蕭長河眼中閃過一絲絲怒色,看到小晴要走,二話不說就伸手朝着對方抓去:“晴兒,你對我誤會太多了。”
這一爪過去,又快又狠,是蕭長河不知不覺中已經使用了本門的鷹爪功夫。這一下已經算的上偷襲,距離近,來勢快,蔣晴一時之間竟然沒能反應過來。
但就在他的爪子即將落到蔣晴的肩膀上時,另一隻手掌卻突如其來,好似幽靈一般出現在他的手腕上,將他的手腕死死抓住。
蕭長河掙動了一下,發現自己竟然不能掙開,他擡頭望去,卻發現是左志誠正一臉平淡地看向他,下一刻,突然喊道:“蕭長河!你想幹嘛!”
這一下所有人全部看過來,自然蔣晴也早就反應了過來。本來蕭長河就算無意中使用了武功,最後也不可能真正在這種時候攻擊蔣晴,但是被左志誠這樣一拉,一喊,情況看上去便完全不同了。
浩然武館這邊的人立刻叫罵了出來。朝陽武館的人自然不敢示弱,兩方推推搡搡了起來。
“蕭長河!你想在這裡撒野麼?”
“浩然武館的雜碎!你們再說一遍!”
“小子!你敢陰我?”蕭長河指着左志誠說道:“你敢不敢單挑!”
他這邊自然是早就看左志誠不爽了,現在這個場合,打羣架顯然是不合時宜的,但是如果能和眼前這個窮小子單挑一局的話,到是能狠狠教訓對方一頓,還能打擊下浩然武館的氣焰。
“單挑就單挑!”
“誰怕誰!”
“誠哥!打死他!”
左志誠還沒有說話,四周圍的學員們便搶先攘攘了起來。左志誠皺了皺眉,眼前的蕭長河,實力比蔣晴稍微高出一點點,粉紅色的先天覆蓋了一半以上的背部,還混有9左右的紫色先天一氣。
不過按照左志誠原來的打算,只是讓對方離開,再安排一場意外而已。不過單挑的話,也不是不可以,只是需要做的恰到好處,不露破綻。
“小子,怎麼樣?”蕭長河手一揮,身後朝陽武館的人馬都停下手來:“是男人就和我單挑一場,別就會躲在背地裡耍陰招。”
左志誠笑了笑:“那我贏了呢?”
“你贏?”蕭長河和身後的弟子們全部哈哈大笑了起來。
“別衝動!”一旁的蔣晴拉住左志誠,她是知道對方的實力的:“蕭長河,你還要不要臉?你練武幾年了?阿左練武纔多久?你找他單挑?”
“他不是也同意了麼?”蕭長河的下巴高高仰起,以一種俯視的角度看着左志誠:“我看左師弟得武功蠻厲害得,我和他切磋一下是讓我們共同提高嘛。”
蔣晴的一雙劍眉一挑,罵道:“王八蛋,你想打是吧?那和我來打好了。”
“我不和女人打。”他指了指左志誠:“窩囊廢,你就會躲在女人身後麼?”
左志誠聳了聳肩:“你硬要打,那就打吧。”
蕭長河笑了起來:“有種,不過大家都是男人,單挑這種事情,再加點彩頭好了。一會誰要是輸了,誰就跪在地上,大喊一聲我是廢物。”
看到左志誠露出有些爲難得表情,一旁得蔣晴在勸他不要答應,蕭長河急忙問道:“怎麼樣,你到底敢不敢?誰輸了誰就下跪……”
轟!地板上發出一聲破裂聲。
就在蕭長河說完這句話的同時,一陣勁風撲面而來,兩道身影陡然間閃現在人羣之中。那是蕭景陽和蔣天正。
其中蔣天正的手掌距離蕭長河的面門只有半米不到的距離,看上子是想一耳光打在他的臉上。但是卻被蕭景陽死死捏住,不得寸進。
蕭景陽陰測測地說道:“蔣師傅,何必火氣這麼大,年輕人有活力,就讓他們較量下咯。”
“較量下沒問題,不過有些賭注,就欺人太甚了吧?”蔣師傅呵呵一笑,話語之中卻透露出一絲凶氣:“這樣的話,不如我和長河來切磋一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