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颺——”
一羣人衝了上前,試圖將艾恩荷從龔季颺的手中掙脫出來,但無奈絲毫掰不開他的大手。////
“季颺,放手,難道你要鬧出人命嗎?”
程倩茜一邊拉着龔季颺的手,一邊厲聲說道。
龔季颺置若罔聞,此時此刻的他如同一個全身充滿陰狠氣息的地獄惡魔,英俊的五官幾乎都是扭曲的,脖上的青筋也因心中巨大的憤怒而凸顯出來。
“今天,她竟然一點愧疚都沒有,竟然還來詆譭箏箏的清白!就是因爲這個女人,我失去兒子,即使要她來填命那又如何?”
“季颺啊,求求你放開我女兒吧!”
艾恩荷的母親早已經淚流滿面的,雖然她不知道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龔季颺的神情是不會騙人的,他似乎真的想要掐死自己的女兒。
而艾恩荷的父親也是一臉焦急,他拉住龔允辰道:
“龔老啊,快請你救救我的女兒吧,即使當年真有其事,那也不應該這樣對待恩荷啊!”
其實不用他說,龔允辰的臉上早已經是一片焦急的神情了,他何嘗看着自己兒子這般呢,只是事到如今,兒子就像是瘋了一樣,即使他想勸也勸不了啊。/////
而站在一旁的岑紫箏早已經嚇傻了,雖然她因剛剛艾恩荷的污衊而變得異常憤怒,但是,龔季颺的舉動完全超出了她的想象,從頭到尾她都不想看着艾恩荷出事啊。
局面一下子陷入了危機之中,艾恩荷的掙扎已經越來越無力,而岑紫箏也嚇得早已經癱軟在樓梯的扶手邊,大口大口地喘着氣。
這時,艾恩荷的母親一下子衝到岑紫箏的面前,緊緊抓住她的手,焦急中帶着淚水:
“這位小姐,求求你救救我們家恩荷吧,無論怎樣,恩荷也不至於致死啊……”
她早已經是泣不成聲,連岑紫箏也能感受的到她那種由心底升騰出來的恐懼而帶來的顫抖……
岑紫箏一下子反應過來,二話不說衝到龔季颺面前,抱住了他的手臂——
“季颺,你不能這麼做啊,你即使殺了她,孩子還是活不過來的啊……”
她的聲音充滿了無力感,眼神之中流淌着深深的哀痛……
龔季颺用力的大手陡然一顫,頓時停住了,狠厲的眸光中漸漸浮出楚痛——
“季颺……”
岑紫箏的小手輕輕覆在他掐住艾恩荷的那隻大手上,一臉的柔情道:
“雖然我的心會很痛,但是——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你千萬不能爲以前的事情而再搭上一條性命啊!”
“箏箏……”
龔季颺輕喃着,手勁微微鬆動,下一刻,岑紫箏便將他的大手拉下來緊緊握住——
“咳咳——咳——”
終於呼吸到新鮮空氣的艾恩荷一下子癱軟在地上,她大口大口地喘着氣,一邊呼吸着一邊用力地咳嗽。/////
“恩荷——恩荷吶——”
艾恩荷的父母一下子撲上前,心疼地喚着她的名字,幸好他最終還是及時放了手,否則再多等一分鐘,自己的女兒就該送醫院搶救了。
“龔季颺,你自己拍拍良心,這麼多年我女兒對你怎麼樣,你在外面有那麼多的女人,我女兒只是在默默地等着你,再不濟,她也是你的未婚妻,今天你有了這樣的行爲,簡直是太過分了!”
艾恩荷的父親見到自己女兒奄奄一息的樣子後,勃然大怒地厲吼道。
龔季颺挺起脊樑,冷峻的目光陡然落在艾恩荷的父親身上,如寒冰般令人生駭——
“八年前,你女兒用卑鄙的手段將我和箏箏分開,又鼓動我母親加以阻礙,今天,我已經饒她一命,以後不要讓我再看到她,否則我絕對不會像今天這樣好說話!”
“龔季颺你——”
艾恩荷的父親氣得全身發抖,他顫着手指向龔季颺,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這時候,艾恩荷的母親開了口,聲淚俱下道:“季颺,你可真是好狠的心,難道當年的事情你完全都清楚嗎?你這樣辜負恩荷,簡直就是一個狼心狗肺的負心漢!”
龔季颺聞言後,眉宇陡然緊蹙,剛要上前,卻被岑紫箏拉住了——
她對着他輕輕搖了搖頭,示意他冷靜下來。
程倩茜早已經一身疲累地坐在沙發上,她心力憔悴地看向自己的兒子:
“你今天帶着這位岑小姐來家中,就是爲了向恩荷興師問罪了?”
“不錯,至於你們精打細算的婚禮,哼——”
他冷笑一聲,看着艾恩荷那種精雕細琢的臉倍感厭惡地揚聲道:
“讓你們失望了,無論是八年前還是八年後,我要娶的也只是岑紫箏而已!”
龔允辰聞言後,滄桑的臉上揚起一絲疲累,他擺了擺手道:
“季颺,你今天該鬧的也鬧夠了,艾老——”
他將目光轉向艾恩荷的父母,“恩荷剛剛受到的驚嚇不小,還是帶她趕快回去休息吧,齊媽,送客!”
齊媽恭敬地走上前,一臉的漠然早已經斂去了剛剛的震驚,她走上前,
“艾老爺、艾夫人,車子已經爲三位備好了,請!”
艾恩荷的父母也盡是擔憂自己的女兒,連忙和下人們一起將女兒抱到車上,離開了龔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