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那位大爺說要讓小子跪下來唱征服啊?”
墨浮生看着眼前已經嚇得全身冷汗,身體止不住微微發抖的壯碩青年,滿臉戲虐的笑容,也不急着動手。
說實話,之前墨浮生對曹尚是沒好感,卻沒到厭惡的程度,畢竟骨子裡多少還有點軍人的血性,雖然性子有點偏激,但只要給點教訓,讓他感覺到痛的話,應該又是一位回頭浪子。
現在看來,好像是自己一廂情願了些。
畢竟這事情,只靠自己單方面的“努力”是不行的。
說到底,曹尚還是怕死。
事實上,他的確料到了抓住林清寒,就絕對會把墨浮生引出來。至於這小子的三腳貓功夫,哪怕再難纏,還能夠敵得過孟浩這樣的亡命徒?
就算孟浩也栽了也不算什麼嘛,大不了立刻跑路就是。
可惜,他之前的想法太過美好了。
事已至此,瞎想也不能夠解決問題。
曹尚隨便點了一個倒黴鬼,讓他趕緊上去看看是怎麼回事,要是看到墨浮生手上有槍之類的東西的話,二話不說,先把槍卸了,然後直接往死裡打。
而這個做倒黴鬼的小弟自然是不敢違逆曹尚,只能是手心捏了一把汗,硬着頭皮慢慢的像墨浮生所在的儲油桶走去。
“你特麼的磨蹭什麼,給勞資動作快點!”
見這倒黴鬼這麼慫,曹尚不由得在後面催促道。
而與此同時,墨浮生仍舊氣定神寧,看着繞着自己飛快盤旋的飛劍,笑了笑,也不去管那註定是要做炮灰的倒黴鬼馬仔,伸手一指,隨着墨浮生的動作,一把深紫色的小劍飛了出去,徑直朝着曹尚身前的小弟而去。
“噗嗤。”
劍刃貫穿血肉的聲音響起,接着又是一具新鮮出爐的屍體出現在了衆人面前。
這一次,所有人都看到了墨浮生殺人的手段。
一把小小的飛劍,就像是遙控無人機一樣,“嗖”的一下就飛了過來,然後“噗嗤”一下就能取人性命,直截了當,卻又不失華麗美觀。
這是什麼手段?
仙人飛劍斬頭顱?
小說演義裡纔會出現,但絕不會出現在現實之中的奇幻畫面出現在衆人眼前時,所有人的第一反應就是:不可能!這不可能!
取人頭顱之後,深紫色小劍再次回到主人的身邊,如同飛燕一般盤旋,有好像孩童在向家長持功邀寵一樣,靈性十足的同時,更是在衆人心中徒增了一分陰霾。
直到這一刻,就算想要逃避現實都不可能了。
仙人!這有神仙才會有這樣的手段!
看到曹尚等人放棄鬥志,墨浮生笑了笑:“好了,現在給你們一個機會,三分鐘內消失在我的視線之內,不然我可不會保證誰會是下一位倒下的人。”
“快,快跑啊!”
“怪物,有怪物!”
“等,等等我!”
三分鐘之後,等衆人都陸陸續續的跑出廠房之後,若大的廠房裡就只剩下還被捆綁着的林清寒呆呆的望着沐浴在月光下的墨浮生,以及......
“喂,你怎麼還不走?”
墨浮生撇了撇嘴,看着曹尚一方唯一一個沒有逃走的傢伙——大光頭孟浩,“怎麼,真的以爲我不敢殺人?還是說想要試探一下我的底線,看看我究竟會不會殺你?”
“哼,飛劍殺人算什麼本事,有膽量就一對一單挑!”光頭大漢孟浩冷哼一聲,絲毫不懼墨浮生月下沐浴的出塵身姿,以及在身體周圍不斷飛舞盤旋的十把飛劍。
“哦~?”
墨浮生挑了挑眉:“這倒是有趣,不過你有什麼資格和我單挑?”
“我知道你是誰。”孟浩咧了咧厚紫大嘴,原本駭人的面龐此時顯得格外滲人:“你叫墨浮生,是京城三十八集團軍萬歲軍的超級新人,你有一個哥哥,是東北虎的新虎王,是個英雄!和你那個不同姓的哥哥相比,你還差得遠呢!”
“你倒真敢說呢,你可知道,你的性命只在我的一念之間?”
墨浮生眼睛微眯,隨着他的動作,周圍的空氣似乎變得格外沉重。
“呵,這有什麼不敢的。要是你哥哥在,說這話比你有氣勢一百倍一千倍!當初萬歲軍的超級新人,恐怕也是憑藉這樣見不得人的手段才能做到比武冠軍的吧?”
說完這一大通話,孟浩深吸了一口氣,靜靜地看着墨浮生的反應。
他在賭,賭墨浮生絕對會動搖!
事實證明,他賭對了!
都說墨家少爺最最在意的就是那個同父異母的異性兄弟,幾乎事事都和對方比賽競爭。看來事先收集一下情報果然沒錯,給情報販子的鈔票沒白費!
“我改主意了。”墨浮生低頭俯視着雙手抱臂,一臉不屑的孟浩:“單挑可以,沒問題,不過我從來不做沒用功,不如來點彩頭如何?”
“那我贏了,你就要向我磕十個頭,說:孟浩爺爺我錯了!然後滾着出去,記住是滾出去!”
“沒問題,別說磕頭滾開了,趴在地上給你跪 舔又怎樣?輸了的人唯有臣服!”墨浮生冷笑道:“可要是你輸了呢?”
“我輸了?我不可能會輸!”
“萬一你輸了呢?”
看着墨浮生異常清澈深邃的雙眼,一直以來都是心高氣傲,目空一切的他突然猶豫了起來:“輸了的話......輸了的話,我就給你磕頭,然後滾着離開。”
這下子,孟浩是真的下血本了。
對於他這樣孤狼一樣的角色,是何等的高傲,如果輸了的話,墨浮生似乎可以預見對方因爲沒了自尊,而跳河自殺的情景。
“沒必要,輸了的話,你只要做我的奴隸就可以了。”
“奴,奴隸?!”
看着孟浩一臉驚愕的樣子,這次輪到墨浮生一臉不屑的笑道:“怎麼?不敢了?如果不敢的話,大可直說,我依舊會放你離開,因爲我的劍從來不斬膽小鬼。”
說完,墨浮生也不去管孟浩,腳下踏着虛空,三步兩步的來到林清寒的身前,一劍斬斷了束縛着她的粗大麻繩,一臉關切的問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