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在另一邊,麪包車上的小混混們七手八腳的擡着林清寒進了工廠,甚至擡的時候,這些人都不敢主動碰這個女人,就僅僅只是抓着她的胳膊和大腿,其他地方,根本連碰都不敢碰。
更不要說眼神邪 淫地,欣賞着這個女人誘惑到了極點的身體,生怕被曹尚看到,被他叔叔分分鐘砍死,都一個勁兒的瞅着地面看,絲毫不敢將視線亂移。
而作爲領頭人的孟浩,則是警惕的看了看周圍,見四下無人這才放心的跟進了工廠,一進去,便趕緊謹慎的從裡面反鎖了鐵門。
也怪不得他不小心,實在是這一路上的心驚肉跳的感覺,太讓人感到不適了。雖然綁女人是頭一回,但是綁架勒索卻不是頭一次幹了,要說離開部隊以後,還能有誰能給自己這種不自在的感覺呢?
在部隊的時候,自己曾經面對一個從東北軍區請來的老教官,那時的感覺也像現在一樣,雖然那老頭兒看上去又瘦又弱,瘦的只差皮包骨了,可人家卻是一隻手把自己玩兒的跟猴子似的。
後來才知道,人家是真正的高手,別看長得瘦,一餐的飯量連自己這個準兵王都比不上,自己平日裡用來鍛鍊的槓鈴重達二百公斤,舉幾下就能累得要死。人家耍起來那叫一個輕鬆,就好像大人在玩小孩玩具一樣。
雖說後來離開部隊後,實力變強了,以前舉不動的槓鈴,如今看來也就是那麼回事吧。可即便如此,仍舊不敢說,自己能夠勝過當初當個瘦老頭。
既然直覺告訴自己危險,那就並非是沒道理的。
到底是誰,能夠給自己這麼大的壓力?
而此時此刻,在外邊蹲點的墨浮生,躲在不遠處的灌木叢中,眼神平靜的看向他們剛纔擡進去的那名女子,嘴裡叼了根雜草,用力嚼着,滿嘴苦澀地思考着對策。
很顯然,那個大光頭也發現自己了,就如同獵人與獵物之間的那種特殊感應一樣,即使獵人同時又是獵物的兩人自然能夠感受到對方的存在,這並不稀奇,而真正讓墨浮生感到棘手的是,這光頭貌似比自己想象中的要難纏一點點。
如果僅使用平日裡那些手段,不過是過家家一樣,可在強度上在提高一點的話,那就不是普通人類可以接受得了的,這個光頭哪怕在這個時候做事都能讓自己如此滿意,就這麼殺了好像怪可惜的。
墨浮生動了惜才之心。
他想組建一個全新的團隊,這個光頭貌似就很適合做新的成員。
到底怎麼辦纔好呢?
剛一進門,林清寒便被放在了滿是黑漆漆油污的地面上,接着,原本套在她頭上的黑色布袋就被猛地扯了下來。白熾燈的燈光驟然出現在自己的視線中,讓她下意識的閉上了眼,好一會兒才緩緩睜開了美眸,而下一刻——
她就看到了此刻站在自己面前,那個讓她極其厭惡,痛恨的男人——
曹尚!
一如既往的噁心笑容,坐着豪華的真皮沙發,摟着穿着性 感暴露的女人,右手上的高腳杯微微晃動着,好像歐洲舊時代的貴族,在優雅的等待着他的“獵物”。
這時候,林清寒心裡竟然升起了這樣一個荒唐的想法,如果眼前的場景都沒變,只是將眼前的這個男人換成墨浮生,自己還會反抗麼?
不,不對,如果是墨浮生的話,坐在奢華的真皮沙發上,穿着定製西裝,喝着法國酒莊窖藏的紅酒,定然不會有其他女人在身旁,因爲她們都不配,這個世界上沒有一個女人能夠坐在如此貴氣逼人的墨浮生的身旁。
至少不會是這樣的胭脂俗粉。
呵,自己到底是怎麼了。
到了這個時候,還會想着他?
究竟是爲什麼?
某哲學家曾經說過這樣的一句話,大致意思是這樣的:人類,只有在極大的恐懼絕望下,感情纔會得到真正的昇華。這句話對現在的林清寒格外適用,不管之前如何的否認,如何的逃避,但到了斷絕退路的時候呢?
只可惜一切都太晚了,就算知道了又怎樣,如今落到曹尚的手上,會發生怎樣的事情都不得而知,反正到最後自己都會成爲真正的“殘花敗柳”,然後讓墨浮生看到自己這副狼狽樣......?
不,不要!
看着眼前越來越近的醜陋面孔,林清寒劇烈的掙扎起來,不顧身邊小混混的壓制,不停扭動着動人的身體,想要掙脫出來,離開這個讓人噁心作嘔的地方,等到第二天醒來,發現一切都只是噩夢,接着再去學校看看只屬於自己的“天使”。
“喂,癡 漢,放開那美女!”
然而,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一道在這種氣氛下略顯輕佻的聲音傳來。
只聽“咚”的一聲巨響,下一刻,一個長髮身影,腳下踩着碩大的儲油桶,好像神兵天降一般,憑空出現在他們的面前。
這一刻,所有人都冷了,不僅是隻差一點就摸到林清寒的臉的曹尚,也包括之前滿眼死灰的林清寒,在一旁等待着的孟浩,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在腦海中生出這樣的疑問,這個人是從那兒冒出來的。
這些人完全猜不出墨浮生究竟是如何進入廠房的,只看到一個長髮飄飄的人影,在皎潔的月色下,顯得異常空靈,腳下踏着虛空而至,猶如凌波微步一般。
曹尚雖然跋扈,但畢竟是軍人出身,幾乎是第一時間便回過神來,立馬斷定這個人士來攪局的,要不然也不會在這種緊要關頭出現。
然而,不管他是誰,今天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他曹尚也要上了這個臭娘們兒,在這裡,沒人能夠阻止得了他。
如此想着,曹尚陰沉着臉,緊盯着墨浮生飄然而至,剛想吩咐手下小弟,卻聽到接二連三想起“咚咚”的悶響聲,不像是人力踩踏油桶的聲音,更像是麪粉袋倒地的聲音.......
麪粉袋.........?
曹尚心裡一驚,突然想到某種可能性,雖然這種可能想來非常荒謬,但......有什麼荒唐事能比眼前虛空渡人的事情更令人感到荒唐?
他猛地一回頭,看到手下小弟們都在不知不覺間倒了下去,身上有大小不一的血洞,像是槍傷,更像是某種飛行暗器所致的創口。
只是幾秒鐘的時間,七八個綁人的馬仔,外加上五個提前在這裡埋伏的手下,一共十二人不過幾秒鐘的時間,就倒下了三分之一!
這是何等的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