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捕長當場就震驚了。
他是無論如何都沒想到,現在上來的這個人,竟敢說出這樣威脅的話。
他心中真的很好奇,這人是不怕死嗎?
還是說,這人已經瘋了,所以什麼都不在乎。
還有,這人剛剛說誰敢動秦俊良就讓誰死,到底是哪來的底氣?
這衆目睽睽之下,又有這麼多荷槍實彈的巡捕,而且城裡的士兵也隨時都能調集過來,這人如何做才能做到誰動秦俊良就讓誰死?
巡捕長百思不得其解。
同樣的,臺下衆人在反應過來後,也都是想不明白林宇說這句話的底氣到底來自哪裡。
莫非他有三頭六臂不成。
否則這麼個必死之局,他如何反殺?
此時此刻,不少人都是輕咦一聲,對林宇的話表示懷疑和不屑。
貴賓席內,幾個洋人詢問身旁的翻譯道:“那個剛上臺的小子到底說了什麼?”
翻譯忙將林宇剛剛的話翻譯了一遍。
幾個洋人聽完後,都是哈哈大笑起來。
“這個本地小子,居然如此狂妄,今天長見識了。”
“哈哈哈,這個小子手裡什麼傢伙都沒有,怎麼打敗有槍的人?”
“看着吧,他要真敢動手,那個巡捕長馬上就會一槍打死他,這人的槍法我可是見過,不比我們運動會上的神槍手差。”
“……”
幾個洋人肆無忌憚地調侃着。
而他們的對話,也引起了在場其他洋人的注意,衆人都是大聲狂笑起來。
幾個翻譯也在一旁哈哈笑着說道:“那小子估計鄉下來的,沒見識過洋槍的厲害,所以才這麼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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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正常人誰會這麼狂啊。”
“這就是個傻小子。”
“……”
洋人所在的貴賓席歡笑一片,府寧城達官顯貴們所坐的席位中,都督則是臉都黑了。
他怎麼都沒料到今天會突然冒出這麼多硬骨頭。
先是秦俊良拒捕,後面又冒出這麼一個不知從哪來的野小子。
關鍵是這個野小子上來就大放厥詞,說出讓人啼笑皆非的威脅之語。
當然,都督懊惱歸懊惱,但這個時候是肯定不會親自出面的。
眼前這個場面,他相信巡捕長一人就能搞定。
擂臺上。
巡捕長深吸一口氣,然後拿槍指着林宇道:“小子,我還是頭一次見到像你這麼不怕死的。”
說着,他對身旁的衆巡捕一擺頭,示意他們將林宇抓起來。
現在多的沒必要說,先把人帶回巡捕司,到時候自有治他們的辦法。
現在這大庭廣衆之下,很多手段都不好使。
畢竟當衆打死人的話,這些泥腿子刁民肯定會有微詞。
巡捕長身旁,幾個荷槍實彈的巡捕見巡捕長下令,立即就拿着槍一哄而上,將林宇和秦俊良圍在中間。
隨後,他們便一邊警惕地看着林宇和秦俊良,一邊快步逼近,準備將兩人用繩子綁起來帶走。
對此林宇毫不在意,只是澹澹地對秦俊良說道:“俊良,看好了,武者的極限遠比你想象的來得高。”
雖然秦俊良對他的實力非常信任,對他的話也從不質疑。
但是林宇從沒在秦俊良面前真正展露過身手。
而今天,他決定親自顯露一手,讓秦俊良和他姐姐秦夏雲知曉,真正修煉有成的武者,實力是多麼恐怖。
唰――
在秦俊良的驚愕中,那些圍上來的巡捕,手中槍械忽然啪啪啪掉在地上,全都成了空手空腳。
從頭到尾都沒人看清到底是怎麼回事。
只是隱隱地看到有道人影在一衆巡捕面前一閃而過。
唯有秦俊良心中清楚,這一切都是林宇乾的。
“你們在幹嘛?怎麼把槍都丟了?”
巡捕長視野受到遮擋,更是沒看清怎麼回事,因此驚訝地叫罵道。
衆巡捕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後齊刷刷轉頭看向巡捕長。
他們很想解釋自己手裡的槍是被一股力量打在了地上。
可惜他們一個都沒看清剛剛的畫面,所以一時間愣在了那裡什麼都說不出來。
“問你們話呢,啞巴了?”
巡捕長感覺到了事情不對勁,不自覺地加大了幾分音量。
“長官,我,我剛剛什麼都沒看清。”
“長官,有可能是那個人乾的。”
其中一個巡捕伸手指向林宇道。
雖然他沒也沒看清剛剛的畫面,但是從頭到尾只有林宇所在的位置發生過些許變化,剛剛好像林宇忽然間變成了虛影。
因此他有理由懷疑,這一切都是林宇乾的。
畢竟林宇上臺的時候還放出過話,說誰敢動秦俊良就讓誰死。
“他乾的?”巡捕長大皺眉頭,難以置信地看着林宇。
和他一樣,在場的其他人此時也都傻眼了,完全想不明白那幾個巡捕怎麼好端端地要把手裡的搶扔掉。
幾個大男人,不可能連把槍都抓不穩吧?
貴賓席內,不少洋人都是面面相覷,個個都是一臉驚疑。
府寧城的都督則是忽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事情鬧到這一地步,最難受的莫過於他這個都督。
他現在是真的很想下令,讓巡捕長當場打死秦俊良和林宇,一了百了。
否則再這麼搞下去,鬼知道還要出什麼幺蛾子。
當然,都督心中非常清楚,這大庭廣衆之下不能隨便殺人,因爲一旦動手就會消耗官府的威信。
擂臺上。
秦俊良臉上滿是喜色。
他終於見識到了真正的武者是多麼厲害。
沒想到自己師父的速度竟然已經快到了別人根本看不清。
如此一來,哪怕是面對洋槍也能閃躲開啊。
此時此刻,秦俊良恨不得自己當場就能擁有和師父同樣的實力。
他已經徹底堅定了好好練武的決心。
另一邊,巡捕長滿臉狐疑地看了林宇一陣後,對一衆巡捕呵斥道:“還不趕緊把槍撿起來。”
“是。”
衆巡捕不敢怠慢,立即彎腰去撿地上的槍支。
緊接着,他們再次把槍口對準林宇和秦俊良兩人,緩緩朝兩人靠近。
“把他們綁起來,若是這兩人敢違抗,格殺勿論。”
巡捕長語氣冷漠地呵斥道。
他相信林宇和秦俊良在聽到這話後,肯定會大爲忌憚。
而如果他們依然膽敢反抗的話,那麼當場槍斃了也不算違反規定。
畢竟巡捕乃是暴力機關,不可能像保姆一樣哄着犯罪分子。
衆巡捕緊緊握着手中槍械,步伐緩慢但堅定地朝林宇和秦俊良靠近。
而他們手中的槍械則全都打開了保險,隨時都能擊發。
如此近的距離,相信兩人絕對不可能閃躲。
“老實點,別逼老子開槍。”
其中一個巡捕惡狠狠地威脅道。
不過他的話音一落,就見林宇忽然憑空消失了。
緊接着,這個說出威脅之語的巡捕,就仰面倒在了地上,昏死過去。
“人呢?”
“人在哪裡?”
剩下的巡捕想要開槍,可無奈找不到林宇的人影。
一通尋找之後,他們才發現林宇正站在巡捕長身旁一手卡着巡捕長的脖子。
“啊?”
“什麼?”
“他他他……”
所有的巡捕都原地呆住了。
如果說剛剛只是懷疑林宇不對勁的話,那麼現在就是徹底坐實了林宇有問題。
只是讓他們疑惑的是,林宇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他的速度,怎麼會如此之快?
擂臺下此時已經炸開了鍋。
觀戰衆人指着臺上的林宇議論紛紛。
“他是怎麼忽然跑到巡捕長邊上的,你們看清了嗎?”
“我就一個眨眼的功夫,忽然就有一個巡捕倒下了,然後巡捕長身旁多了個人,從頭到尾我都沒搞清楚狀況。”
“是啊,我一直都盯着臺上的,結果愣是沒看清怎麼回事。”
“這人到底何方神聖啊,怎麼速度這麼快,這是人能有的速度嗎?”
“這人到底和秦俊良什麼關係?別跟我說他就是秦俊良的師父?”
“……”
人聲鼎沸,每個人都在發表着自己的看法。
而在這麼多人裡,最驚訝的莫過於邢泰四人,因爲他們四人都和林宇有過近距離接觸。
甚至林宇就是被他們四人帶進府寧城的。
“乖乖,沒想到這林宇竟然深藏不露啊。”
“是啊,他只說他在山裡跟人練過武,但是誰能想到竟然這麼厲害。”
“他到底練的什麼武功啊?”
邢泰四人面面相覷。
忽然間,他們似乎明白林宇爲何每次都押注秦俊良,並且每次都穩贏了。
或許這林宇還真是秦俊良的師父。
“你們說,林宇今天能逃過這一劫嗎?”
金墨語忽然轉移話題道。
聽到她的話,邢泰、方興思和柳慧三人也迅速將注意力轉移到這一點上。
是啊,林宇能逃過這一劫嗎?
現在事情鬧得這麼大,還當衆劫持了巡捕長,肯定是難以收場了。
“以他的速度,我覺得他要跑肯定沒問題,沒人抓得住他,就是不知道他要如何帶着秦俊良安全離開。”邢泰託着下巴說道。
方興思搖頭道:“沒必要,他出手之快快到沒人看得清,那完全可以把抓他的人都殺了,然後光明正大地離開。”
“不會吧,他才一個人,這城裡巡捕和士兵可是多得很。”
柳慧提出質疑道。
方興思立即轉頭看向她道:“小慧,話不能這麼說,這城裡巡捕和士兵是多,但只要是人就怕死。”
“如果他們看到林宇能輕輕鬆鬆放倒他們,那麼肯定就不敢和他交手,會害怕會退縮。”
“所以看似人多,實際上到時候真敢出手的沒幾個,都會想着明哲保身。”
“畢竟啥都沒有小命重要。”
聽到這番解釋,柳慧緩緩點頭。
好像確實是這麼回事,以林宇的實力,好像真能嚇退不少人,然後安然離開。
這時,方興思又指了指高處洋人所在的貴賓席道:“你們看,那些洋人現在都開始慌了,看到沒?”
三人順着他的視線一看,果然貴賓席內的洋人都現出慌張的神色,很顯然擂臺上的這一幕深深地震撼到了他們。
“說實話,雖然我並不喜歡這個林宇,但是能讓洋人這麼難堪,我還挺支持他的。”
金墨語開口道。
這話瞬間就引來柳慧的贊同。
柳慧重重點頭道:“沒錯,我還是頭一次看到洋人吃癟。”
邢泰和方興思兩人此時倒是沒有接話,主要因爲他們對林宇有些不爽,覺得林宇故意深藏不露。
隨後,四人繼續看着洋人貴賓席的方向。
而貴賓席內的一衆洋人,此時確實都是有些驚慌了。
主要林宇的實力遠遠超出了想象,他們覺得如果是自己站在林宇面前,那哪怕手裡拿着槍都不是他的對手。
以林宇剛剛展現的速度,即便是子彈也不可能打中他。
除非把槍頂在他身上。
但是他的實力如此之強,恐怕根本就沒機會做到這一點。
“這個本地小子怎麼會這麼厲害,他練的到底什麼武功,一定要把他抓住問清楚。”
“對,他的這個武功非常厲害,非常值得研究。”
“讓府寧城都督,把他抓住。”
“……”
在驚慌的洋人中間,也有幾個洋人依然保持着冷靜。
他們一眼就看出了林宇的價值。
如果能把林宇練的武功拿到手,讓別人去學,那麼很快就可以收穫一支戰鬥力驚人的精英小隊。
還有,他們自己也想練一練這種強大的武功。
試想一下,如果能練會這種武功的話,那麼即便面對暗殺也有很大機率能活下來。
同一時間,府寧城官員所在的席位裡。
都督再一次從椅子上站起,面色複雜地看着擂臺。
他心裡想的是,林宇這麼厲害的人物,要是能早點籠絡在身邊就好了。
以他的身手,絕對可以做到很多特務做不到的事。
比如說暗殺一兩個政敵,刺探一些情報等等。
這種事他絕對能做得很完美。
只可惜,這人不顯山不露水地,使得互相之間已經結下了樑子,現在再想去籠絡,可就沒這麼簡單了。
“既然不能籠絡,那就必須想盡一切辦法殺掉,否則留着絕對是個巨大的禍害。”
都督面色陰暗地想道。
這種事他做得多了,也不差這一次,只不過這次比較棘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