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示意她上車。深沉的眸子裡閃着一絲神秘,他沒有說地點她也沒問。路上他播放了一首音樂,歌聲溫婉,還有淡淡的傷感。
“這是什麼歌?”她以前好像在哪兒聽過,但是記不得了。
“《清歡年歲》以冬的這首歌我經常聽的”,他低沉磁性的聲音說道。
“我以前好像在那兒聽過。”她蹙起眉頭,想回憶一下。
他深深看她一眼,說道:“我第一讓你參加宴會時,當時放得就是這首歌。”
他告訴她,自己很喜歡這種古風,悲婉的音樂。
偶放悲歌一嗓大慟只凝望
都似風月奪眶衝陷故人腸
曾小試庭院擬兩字鴛鴦
潑茶覺衣香
世味稠歲綿長
……
周肅把車停在山前的一棟別墅前,下車幫她打開車門。
在她擡頭的一瞬間,他輕輕捏起她的下巴,在上面輕輕啄了一下,說道:“走,帶你看看我們的‘小庭院’。”說完嘴角揚起一抹優美的弧度。牽着她的小手,邁着輕快步調走着。
這裡小山不高,到處是綠色的樹木,在山頂別墅獨立、安靜的立在這裡,爲那寂寞的小山增加了風景。
周圍有一大片空地,基本上都開墾出來了,別墅一邊傍山,一邊面臨綠海,和那山下高低起伏的建築物。別墅後面有個大花園,在別墅的西側是一個池塘,他告訴她要是在夏天,池塘裡會開着各色的荷花。池塘上還設立一個亭榭,小路用原木鋪成的,古樸,曲折,別緻。
他們順着小路,往前走,有一大片的葡萄園。
之後纔來到別墅裡。古色古香的裝飾,盡顯主人的品味和雅興。這一切顯然是有人打理的,乾淨,雅潔。
冬日早上的光線很好,室內也是明亮的,一片柔淨,一片寧謐。
頓時讓人覺得,身在幽靜的室內,有種與世無爭的歸屬感,要是能在這住上一晚上,也算是享受了人間清福。
她陶醉地說着,心中的真情實感。“這裡美的像夢境一般。”聲音輕柔,清甜。
他眉梢上揚,修長的手指一勾,從茶几上挑起一串鑰匙,放到她的手中,淡淡地說着:“你是鑰匙的女主人。”聲音裡充滿無限的深意。
她一愣,驚愕着,突然明白了這個地方的用處:“我們婚後就住在這裡嗎?”
他沒有說話,而是點點頭算是默然。
隨即拉着她的手,說到經過這次生與死的考驗後,他在不放心把她丟在外面拼搏。
這裡是她的小庭院。也是他心靈的歸屬地。
伏禹的眸子裡有一層水霧,深深的看着他。
他用手撫摸着她的秀髮,像是在說,以後這就是我們天荒地老的場所。
接着他們上樓又聊了一些,關於未來幸福的時刻。
時間過得飛速,到吃中午飯的時間,他讓傭人做了菜餚,端到樓上來。飯後,他們看了一時書,又欣賞了一部老電影。
不知不覺地夜色已朦朧,山下已亮起萬家燈火,後花園裡的路燈把黑夜點綴淡了,淡如霧,淡如煙。別墅也虛無,樹木也縹緲。他們就這樣彼此依偎着,享受着幸福的時刻,像是迷失在瓊樓的凡人,從此心甘情願,就此困住一生。有星辰,月影,薄霧,裝飾着他們的天地。
直到很晚的時候,他纔開車把她送回家。
這天夜裡伏禹做了一個夢,早上醒來時嘴角還掛着笑容,心情暢然。
在牀上待了一會,起牀,喬爸喬媽已經出門了。這時她定的鬧鐘響了,和美容院約好今天,做全體護理。美容卡是周肅給她剛辦理的。
她來到美容院,已經是上午。
剛剛進門,一道亮光閃了一下她的眼睛,她頓了頓,順着光源,看到一個大鑽戒,戴在一位中年富人的手上,渾身都名牌,尤其是她手腕上的表,一看就是在雜誌經常被譽爲財富、身份象徵的百達翡麗。
那富人正在揮動着手臂,和店裡的服務員撕扯,口中還叫嚷着:“你們爲什麼不讓我進去。”
一個領導模樣的服務生走過來,說道:“這位女士,請你離開,我們這裡是私人會所。”說完做個了一個請的動作。
那個富人徹底被激惱了,罵罵咧咧地叫着:“他媽的你們不讓進,不就是怕我消費不起嗎?告訴你們,我窮的就剩下錢了……”說完從包裡拿出大量的現金,丟在地上,那個管理模樣的服務生,看都不看一眼。
這時伏禹進到店裡,她拿出VIP卡,一個服務生引着她去了VIP包房。
身後,那個富人叫囂着:“憑什麼她能進去……”
做好美容,已經下午五點鐘,她開車直接回家。剛到家,藍靈的電話打過來。要來她家蹭飯吃。她掛上電話,趕緊去超市買了晚飯用的食材。等她再次來到家,藍靈還沒有來,她讓父母回房間休息,等吃飯的時候再叫他們。
喬爸狐疑的看着她,意思說她能行麼。她裝着沒看見,硬是把父母推出廚房,把他們送到房間裡。
接着她一個人手忙腳亂的,忙碌起來。
“叮鈴鈴……”門鈴響了,一定是藍靈來了,她趕緊去開門。
一個高大的身影出現在她面前,深深地看着她。
“是你?”她帶着驚喜和疑問的說。
他眼中帶着一抹忍笑。“你以爲是誰呀,小花貓。”說着用手去點她的鼻子。
她一躲閃趕緊用手拭擦鼻子,“哎呀!”從鼻子上擦下一抹面粉。趕緊跑到洗手間,照着鏡子把臉洗乾淨。
在她進洗手間的時候,周肅已經進到廚房,看到廚房一片狼藉,他忍不住搖了搖頭。
他一轉身退出廚房門,伏禹撞到他懷裡,他忙去索吻,被伏禹制止住了,指了指父母的房間,他立刻領會她的意思。不過趁她不注意,還是親吻了她一下。
“哎呀!”她驚叫一聲,突然發現聲音太大,感覺捂住嘴巴。害怕驚動父母。
“伏禹,你沒做過飯,要不我們出去幫你。”喬媽不放心的聲音提醒着。
“沒事,我應付的過來啦,你專心等吃飯吧。”她硬着頭皮說着。
誰叫她前幾分鐘,還在向父母打包票呢。
有人忍不住發出一陣“嘖嘖”聲,意思是說,某人的廚房弄得像戰後家園一樣,還不認輸。
她聽出他在嘲笑自己,準備用小手拍打他。與此同時,門鈴又響起。
她開門一看,吃了一驚,“藍靈,任思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