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同樣的話?”沈茶和金苗苗對視了一眼,異口同聲的說道,“什麼同樣的話?”
“就是你們剛纔說的,那個姓欒的傢伙會不會有外室,會不會另外有個家庭,還有個孩子。”
紅葉很快速的把自己手裡的烤串都吃完了,然後把手裡的釺子都交給迎面走過來的小廝,用帕子一抹嘴上的用,順手從剛纔小廝手裡順了一碗要給宋其雲送過去的果酪,整套動作行雲流水,一看就知道她平日裡沒少幹,都是非常熟練了。
“誰的果酪你就吃?”金苗苗有些哭笑不得,“哦,對,咱們府裡也就小云喜歡這個。”
“對,所以,每次都順他的,他也知道我偶爾會吃他一碗,也不怎麼在意。”
紅葉快速的吃完了一碗果酪,心滿意足的舒了口氣,把空碗交給小廝,用帕子再擦擦嘴,確認自己身上沒有烤串兒的味兒,這纔算是放心了。
“你是每次偷吃完烤串兒,再用我的果酪遮蓋烤串兒的味道吧?”
宋其雲的聲音從三個人的身後傳了過來,她們轉過身看了過去,就看到宋其雲、沈酒兩個人勾肩搭背、邁着六親不認的步伐,朝着她們走了過來。
“今天你們是不是沒事兒了?”沈茶朝着他們招招手,“晚上可以在家裡吃飯?”
“姐姐!”宋其雲和沈酒朝着沈茶和金苗苗行了禮,沈酒笑眯眯的擠到了沈茶和紅葉之間,挽着自己姐姐的胳膊,“晚上是在家吃飯的,我們今天不用值夜。”
“嗯,很好!”沈茶揉揉自己弟弟的頭髮,看看偷吃被苦主抓了個正着的紅葉,忍不住笑了笑,“好了,吃都吃了,你還跟你小葉子姐姐較什麼勁?要不一會兒,你把她藏在花廳的零嘴都沒收了?”
“我看這個行!”宋其雲很贊同的點點頭,拍拍紅葉的肩膀,挽着她的胳膊,樂呵呵的說道,“有來有往,我們的感情纔會更深一步的,對不對?”
“算了,都吃過你那麼多碗了,補給你點零嘴也是應該的。”紅葉捏捏宋其雲的臉蛋,無奈的看着沈茶,“你怎麼知道我在花廳藏了零嘴?”
“藏的時候被小四看見了,小四跟我說的。”沈茶輕笑了一聲,“那又不是什麼不得了的東西,你藏它幹什麼?小天哥限制你吃零嘴?”
“確實是,他說我愛吃零嘴,就不愛吃飯了,不好好吃飯了,所以……”紅葉聳聳肩,“他每次看到我吃這些東西,就會在我身邊念個沒完沒了的。爲了避免耳朵不起繭子,我就把那些東西都放在花廳了。”
“小天哥說的沒錯,你卻是不好好吃飯。”沈茶笑了笑,朝着紅葉揚揚下巴,“繼續說,你們之前都聊了什麼,怎麼就提到這個了?她是覺得她的丈夫有的時候會行蹤不定嗎?”
“我們也不能兩個人面對面坐着,然後大眼瞪小眼,是不是?總要說點什麼才行。”紅葉晃着宋其雲的胳膊,跟着沈茶、金苗苗和沈酒一起慢慢朝着國公府走,“就是聊聊他們這麼多年的夫妻感情、夫妻生活到底怎麼樣,是不是比較和諧什麼的。”
“他們之間都有暴力行爲了,還談什麼和諧不和諧的。”金苗苗無奈的搖搖頭,“她自己怎麼說?”
“她說年輕的時候還好,還會比較尊重對方,倒是有點相敬如賓的意思。至於夫妻生活和不和諧,她也還覺得可以,畢竟她相公沒有納妾,沒有娶個三五房的姨太太,比起江南那些名門望族的太太們來說,要好多了,她已經很滿足了。她在那些富商太太之中算是過得很好的,除了生不了孩子。”
“嗯!”沈茶點點頭,“這是年輕的時候,那現在呢?”
“之前本來就是所謂的細水長流,但年紀大了,在這方面更淡了一些,兩個人都有各自的生意、各自的任務,有的時候有交集,有的時候沒交集,甚至有那麼幾年,她記得很清楚,兩個人見面的次數都很少,更不要說在一起過日子了,能見到這個人,好好的說幾句話、好好的吃上一頓飯,在那幾年都算是奢侈了。甚至,那幾年他們想要吵架都找不到人來吵。”
“那幾年?什麼時候?”沈茶看了看金苗苗,追問道,“她說了大概是在她什麼年紀嗎?”
“什麼年紀不知道,就是開拓西域商道的那幾年,日子過的非常的不容易。”紅葉輕輕嘆了口氣,朝着迎面走過來給他們讓路的小廝點點頭,等小廝走過去了之後,又繼續說道,“姓柳的跟我說,他們開拓西域商道,也不是他們自己想的,是上面派下來的任務,要姓欒的親自負責。”
“那他們在江南的生意,和這邊的任務呢?”
“悉數都交到了姓柳的手裡,所以,後來纔有傳言,姓柳的在欒家非常有話語權,是真正的一家之主。其實,她不當家作主也沒有辦法,姓欒的在西域賣命,指不定什麼時候回來呢!”
“原來這個傳言是這麼來的。”沈茶點點頭,“姓欒的在西域待了多久?是持續的在那裡,還是隔長不短的去一次?”
“這個問題我也問過了,姓柳的說,最開始的時候,也就是剛剛開拓西域商道的時候,在那邊待了差不多一年半的時間,後來就是半年去一次。”紅葉看看沈茶,又看看金苗苗,“你們是不是懷疑,欒家的那個如果有外室的話,很有可能會在西域,是不是?”
“柳家的那個也是這樣想的,但她沒找到什麼直接的證據。”
“沒有找到直接的證據,是有什麼間接的證據?”金苗苗推開和國公府相連的小門,側身讓了一下,等到沈茶、宋其雲和送酒都過去,才拽着紅葉一起穿過那個小門,說道,“她的間接證據是什麼?”
“是姓欒的那個傢伙每次回來,心情都會非常的好,甚至在這個時候提起寧王殿下,都不會讓姓欒的那個傢伙暴怒,進而對她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