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玦,我親愛的侄子,作爲一個叔叔,我爲自己有你這樣聰明的侄子而感到無比的驕傲!但是,作爲劉易斯先生家族的一分子,我也同時爲自己有你這麼聰明的對手而感到巨大的威脅!”琥珀色的眼眸望着遠處的風景,用只有他們倆人聽到的聲音道。
“我親愛的伊爾叔叔,只要你不插手進去這場鬥爭之中,我依然會是讓你感到無比驕傲的侄子!”魅眸望着邈遠的前方,輕聲道。
話完別之後,倆人再次握了一下手,相視而笑。
“路先生,希望下一次見面的時候,我們能夠再進行一次擊劍比賽!”性感的薄脣勾起的那一抹弧度多了一絲詭秘。“下一次,我絕對不會手下留情了!”
聞言,冷玦的臉上掛着的那一抹笑容綻放得更深,眸光如同大海般深邃。“劉易斯先生,請你放心!無論下一次我有多麼的狼狽,我都一樣會成爲最終勝出的那一個!”
“希望到那時候你還能保持着這麼的自信!”伊爾慢慢地收回了他的手,接着邁步走到銀色的瑪莎拉蒂旁,然後回過頭來望了一眼冷玦,微笑着道。
顯然,伊爾只是將冷玦的話當成了一種狂妄自大!
話一落,伊爾便坐進了保鏢已經幫他打開了車門的後車座。
對於伊爾最後講的那一句話,冷玦只是一笑了之。
“橫渡君,再見!”冷玦轉而望向橫渡酒田,伸出來與他話別。“歡迎下次再來R市!”
“我會的!”饒是橫渡酒田再怎麼精明,也無法明白冷玦與伊爾倆人所說的話的弦外之音。
道完別之後,橫渡酒田望了望坐在車子裡面的伊爾,隨後回過頭來看向冷玦,鄭正地道:“路總裁,其實此次我之所以會前來R市是受了劉易斯先生家族族長所託,來和路董事長商量一下,能否將劉易斯先生家族前任族長留下給他的遺產——路德大學買回給劉易斯先生家族。”
“橫渡君,恐怕你此次只能空手而歸了!”冷玦不再岔開話題,決定在他們離開R市之前給橫渡酒田一個明確的答案。“因爲路德大學屬於我爺爺的個人財產,我並沒有權力替他決定路德大學是賣還是不賣的問題。如果你想和他親自談一談的話,那麼我也只能很遺憾地告訴你:我爺爺目前並不在R市!至於他現在到底在哪?抱歉,我也不清楚!”
“那真是太遺憾了!”聞言,橫渡酒田的臉色不禁有些難看。“既然路董事長不在R市,那麼我就先告辭了!”
話還沒有落,橫渡酒田便帶着一份失落和氣憤,轉身離去。
等橫渡酒田坐上車子之後,銀色的瑪莎拉蒂很快便消失在眼前。
魅眸一瞬不瞬地望着車子消失的方向,菲薄的雙脣不禁勾起了一抹冷笑。
銀色的瑪莎拉蒂飛馳般行駛在林間山道,掠過一棵棵高大的樹木。
坐在後車座的橫渡酒田越想越覺得自己被冷玦耍了,心底的怒氣也越積越多。
終於,忍不住爆發了出來。
“伊爾少爺,你從一開始就知道冷玦是在敷衍我們的了?”一直以來都精於算計的他,竟然被一個剛出頭的毛小子給耍
了,橫渡酒田怎麼輕易地嚥下這口氣呢!
“橫渡君,我不是跟你說過了:要幫族長伯父購回路德大學的人是你,而不是我!”琥珀色的眼眸瞟了一眼橫渡酒田,隨後又將視線轉向車窗外,悠閒地欣賞窗外美麗的風景,“所以,你和冷玦之間發生了什麼恩怨,都與我無關!我不會去幫誰,也不會去偏袒誰。”
“伊爾少爺,你真的以爲你自己可以完全地置身事外嗎?”狹小的眼睛閃過一絲算計,話語中帶着一絲嘲諷。
“橫渡先生,至少我在這一件事情可以做到完全地置身事外,不是嗎?”伊爾淡淡地說道,話語中不參雜着一點兒的感情。
琥珀色的眼眸晶瑩透亮,卻又深沉得讓人看不出他此刻內心的真實想法。
“伊爾少爺,你今日不去對付冷玦,難道就能保證冷玦他日不會來對付你?”橫渡酒田見一計不成,便使另一計。
“橫渡先生,謝謝你的關心!”琥珀色的眼眸一瞬不瞬地盯着橫渡酒田,似乎要將他看透,讓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只是,事情會怎樣的發展還是一個未知之數呢。”隨後,橫渡酒田又將他的視線收了回來,放到窗外快速地掠過的風景上,性感的薄脣微微勾起了一抹神秘弧度。
橫渡酒田望了望伊爾,自知無法將他說服,也就不再做自討沒趣的事情。
這一次的R市之旅,對於橫渡酒田來說,簡直就是糟糕透頂了!
他不僅沒有抱得上伊爾這棵大樹,同時也還被冷玦一個二十出頭的小子給耍了一把。
正午時分,太陽當頭照。強烈的光芒照射着大地,給這個寒冷的初春帶來了一絲絲暖和。
一輛炫麗的法拉利穿梭在R市的郊區,最終停靠在一間普通的屋子前。
下一秒,便見冷玦從裡面走了出來。
此時的他已經換掉了那一襲量身定製的意大利西服,穿上了一身休閒的服裝,戴好了那個蓮花形的半臉面具。但是,這並沒有減弱了他的魅力,給人一種隨性的美感。
他邁着輕快地步子走到屋子門前,準備從外衣的口袋裡掏出大門的鑰匙。
屋子裡,穿着一身居家休閒服的殷雪華懶散地將整個身子都捲縮在客廳的沙發上,無精打采地拿着遙控器不停地轉換着電視頻道。
突然,“咔”地一聲,大門被打開了!隨後,便見冷玦從屋外走了進來。
同時,也傳入了殷雪華的耳畔。欣喜的她飛快地跳下了沙發,一溜煙地跑到了大門前,恰好撞進了冷玦的懷裡。
“嘶……”冷玦不禁悶哼了一聲,身子下意識地向後退了一步。
“颶,你怎麼了?是不是我碰到了你的傷口了?”擔心不已的她一時慌了神,手忙腳亂地想要扯開他的衣服,卻怎麼也扯不開。
“雪華。”冷玦一把抓住在他身上作怪的纖手,聲音有些沙啞地道。
Shit!
他竟然會因爲她的隨意抓摸而起了反應?
“額……”殷雪華反應過來之後,只覺得一陣尷尬,精緻的小臉泛起了一抹可疑的紅暈。“我……我不知故意的!”
魅眸望着她那張泛起可疑紅暈的小臉,菲薄的雙脣不禁勾起了一抹完美的弧度。
“不是故意的都將我的上身給摸遍了,那麼如果是故意的……”看着她這一副可愛的模樣,冷玦忍不住想逗一下她。
“我纔不會呢!”話剛說完,她就後悔了。
尷尬不已的她將自己的小腦袋越埋越低。
“不是要看一下我的傷口嗎?”冷玦見她這副尷尬的模樣,也不忍再逗她。
“嗯。”殷雪華輕輕地點了點頭。
於是,他們倆人便走到了客廳,坐在沙發上。
“你先才衣服脫了吧!”恢復了正常的殷雪華淡淡地開口道,“我上樓去那醫藥箱下來!”
交代完畢之後,殷雪華立即走上樓去拿醫藥箱。
魅眸望着她消失的背影,臉上掛着的那一抹弧度漸漸擴散開來,璀璨而奪目。
等殷雪華拿着醫藥箱和藥膏回來時,冷玦已經坐在了沙發上,並且將外套和上衣都脫了下來。
這時,冷玦正小心翼翼地將纏在身上的繃帶給解開。
殷雪華見狀,迅速地走到冷玦的身邊。
“我幫你!”說着,殷雪華便專心投入到爲他解開繃帶之上。
ωωω▲ тт kǎn▲ c o
望着她一副專注的模樣,冷玦不禁露出會心一笑。
纏在他身上的繃帶全解開之後,可以清楚地看到他的腹部、胸口旁這兩道傷口雖然也像其他的傷口一樣開始癒合,但是不知爲何卻有些紅腫,甚至還出現了血絲。
殷雪華不禁輕輕地蹙了蹙眉頭,心底心疼不已。
雖是滿心的疑惑,但她還是非常認真專注地爲他清理傷口,塗上藥膏,再幫他綁上繃帶。
當她幫他所有的傷口都清理完畢,塗上藥膏,並幫他綁好繃帶之後,她便悶悶地坐上了沙發。
“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你的傷口怎麼會突然紅腫了起來?”清澈的眸子認真地望着他,既心疼又生氣地問道。
“我可以理解爲你是在關心我嗎?”冷玦也望向她,但是並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
“我現在是在問你爲什麼傷口會紅腫,還出現了血絲?”殷雪華聽了他的話之後,只覺得生氣。
她在問他正事的時候,他不僅沒有回答她的問題,還問了一個奇怪的問題。
如果她不擔心他的話,在發現他的異常的時候怎麼會驚慌失措以至於什麼都做不好。
如果她不擔心他的話,在看到他的兩處傷口紅腫並出現血絲時怎麼會專心致志地爲他先清理傷口而不是先生氣地追問原因。
如果她不擔心他,在幫他清理完傷口之後怎麼會追問他傷口惡化的原因。
都什麼時候了,她還問她這樣一個莫名其妙的問題!
“雪華,回答我!你是在關心我嗎?”他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要問這樣一個問題。但是,他很想聽到她說關心他。
“颶!”先是一個莫名其妙的問題,現在又莫名其妙地禁錮着她的玉肩,讓她怎麼掙扎都掙脫不了。
殷雪華有些惱怒地擡起頭來,準備給他來一個眼神抗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