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橫渡先生,作爲一位朋友,我給你一個忠告:你想獲得族長伯父的幫助,從這場恩怨入手並非是一個明智之舉!”這時,車子已經平穩地停靠在豪華別墅羣旁邊的一個大型的綜合性體育場所——羽翔體育館裡面。易斯·伊爾語重心長地拍了拍橫渡酒田的肩膀,隨後便在保鏢的護送下,走出了瑪莎拉蒂。
聽了易斯·伊爾的話之後,橫渡酒田不禁陷入了沉思之中。
然而,他所思考的並非是易斯·伊爾給他的忠告,而是易斯·伊爾!
他沒有想到,易斯·伊爾竟然比他想象中的還要聰明。他之所以會討好易斯·博的目的就這麼輕易地被他看穿了,而卻還被他就這麼雲淡風輕地說了出來。
突然間,橫渡酒田覺得,自己所有的秘密全都毫無保留地暴露在易斯·伊爾的眼前。
恐懼就像是一團巨大的烏雲以不可阻擋之勢向他席捲而來,籠罩在他的頭頂之上,叫他不得安寧。
此刻,他最想做的就是快點兒逃離這裡,逃離易斯·伊爾的視線。
聰明的易斯·伊爾怎麼也不會想到,他提出的忠告竟會產生一個與他的初衷截然不同的結果!
他的忠告不但沒有改變橫渡酒田的最終命運,反而讓一個想要討好他的人對他產生了忌憚。
其實,會產生這樣的結果並非是絕對的,但也絕非是偶然的。
如果要對此做出解釋的話,那麼只能說:並不是每一個人都喜歡看心理醫生的!
“堂主。”橫渡酒田的保鏢已經替他打開了後車門,卻遲遲不見他下車,忍不住喊了他一聲。
他這一喊,橫渡酒田終於回過了神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於是在保鏢的守護下從車子裡走了出來。
而冷玦早就在他們之前下了車,只見他跟其中一個招待他們的工作人員交代了幾句,那位工作人員隨後便先行離開了。
“易斯先生、橫渡君,我們走吧!”冷玦回頭望了望他們,便轉過身來,跟着另外的兩個工作人員向前走。
而他們的車子已經交由這裡的工作人員開往體育館的停車場停靠好。
冷玦他們在工作人員的帶領之下,坐上了體育館內的遊巴。舒適的遊巴載着他們穿過足球場、籃球場,最終停靠在其中一所體育場館前。
此時,已經沒有了絲毫的懸念。很顯然,冷玦帶他們來這是爲了擊劍的!
望着那牆上雕刻着的幾個金光閃閃的大字——擊劍俱樂部,琥珀色的眼眸閃爍出一絲詭秘的亮光,易斯·伊爾似乎在思索着什麼。
擊劍俱樂部?
看到這幾個大字,橫渡酒田不禁愣住了。
作爲東洋有名的黑道世家——橫渡家族的一員,橫渡酒田自然會很多種武術劍術。但是,擊劍並非是他所擅長的!
相反的,擊劍不僅僅是易斯·伊爾最喜歡的運動之一,同時也是他的專長!
如此看來,這是冷玦專門爲易斯·伊爾準備的了!
聽說冷玦也是擊劍高手,只是他的真實水平到底怎麼,並沒有人清楚。
——冷玦從來都沒有在任何公開的場合下展示過他的擊劍,也沒有跟哪個擊劍高手比試。
恐怕連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擊劍達到那一個水平吧!
一個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擊劍水平的人竟然敢挑戰一個在多次大型的擊劍比賽中獲得冠軍的高手,還真是讓人期待啊!
橫渡酒田忍不住瞟了瞟易斯·伊爾和冷玦,只見他們一個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一個則一副淡然悠閒的樣子。
“易斯先生、橫渡君,請吧!”一臉淡然的冷玦紳士地對他們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易斯·伊爾別有深意地望了望冷玦之後,纔不慌不忙地跟着工作人員走了進去。
而橫渡酒田則是一副看好戲的模樣,滿臉春風地跟在易斯·伊爾之後,也走進了擊劍俱樂部。
魅眸一瞬不瞬地望着他們的背影,眸中閃爍着忽明忽暗的亮光,似乎在盤算着什麼。
這所擊劍俱樂部一樓是接待客人的大廳,從二樓起纔是擊劍的場所。其中二樓是公共的擊劍場,三樓是普通的單間擊劍室,四、五樓是貴賓的單間擊劍室。雖然是這麼的佈局,但是能來羽翔體育館悠閒健身的客人幾乎都是住在這附近的豪華別墅羣裡的成功人士及其家屬。
四樓的貴賓單間擊劍室
雖說這是單間擊劍室,但是它的空間範圍一點兒也不小,大約有一百平方米。
這時,冷玦與易斯·伊爾倆人已經脫下了他們的西服,換上了擊劍服,並且手上還拿着面罩,面對面站着。
倆人的身高差不多,身材也一樣的完美。
只是……
一個留着一頭金黃色的短髮,格外地引人注目。面部的輪廓繼承了歐洲人的立體深邃,那雙琥珀色的眼眸如水晶般晶瑩剔透。無論怎麼看,都像是歐洲中世紀時的騎士,既紳士又高貴。
一個留着一頭黑得發亮的短髮,熠熠生輝。那張完美得無與倫比的俊臉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的產物,一雙閃爍着魅惑之光的紫眸總是那麼的神秘。他是天神與撒旦的結晶,善良與邪惡總是如影隨形地伴隨着他!
“路先生,真的要和我比試擊劍?”琥珀色的眼眸一瞬不瞬地盯着冷玦看,淡淡地詢問道。
一個身材高大偉岸,一頭金黃色的短髮格外地引人注目,面部輪廓立體分明,一雙琥珀色的眼眸透徹銳利,就像是一位從歐洲中世紀走出來的騎士!舉手投足間,優雅無比,顯示出了西方貴族的紳士風範。人雖然年輕,但卻散發着一股渾然天成的霸氣,叫人心生敬畏。
“易斯先生,我的擊劍服穿好了,就不會在連比賽都還沒有開始就脫下來的!”魅眸直直地望着易斯·伊爾,一臉認真地道。
聞言,易斯·伊爾不禁勾起了一抹完美的弧度,似是在嘲笑他的不自量力,又似是在欣賞他的勇氣可嘉。
“路先生,想和我比試哪一種擊劍?”易斯·伊爾瞟了眼工作人員拿上來的三種擊劍:重劍、花劍和佩劍,將選擇權交給冷玦。
“易斯先生,比較喜歡哪一種擊劍?”冷玦跨步走到放擊劍的架子旁,側
身望向易斯·伊爾,問道。
“佩劍!”易斯·伊爾如實告知。
“那就佩劍吧!”說着,冷玦已經拿起其中兩把樣式一樣的佩劍,並將其中一把佩劍扔給易斯·伊爾。
易斯·伊爾隨手接過冷玦扔過來的佩劍後,便將手裡拿着的面罩罩在頭上。
與此同時,冷玦拿着佩劍回到原來的位置站好,然後戴上面罩。
“橫渡君,麻煩你當一次我們的裁判!”冷玦轉頭望向坐在一旁的西裝筆挺的橫渡酒田,說道。
“榮幸至極!”橫渡酒田一邊悠閒地將手中的咖啡放回桌子上,一邊應聲道。
冷玦與劉易斯倆人走到劍道離中心線兩米處,接着側身站着,手中拿着佩劍指着對方,未握劍的手靠在他們的背後。
倆人對視了幾秒後,便開始比賽。
剛開始的時候,易斯·伊爾採取進攻的策略,對冷玦步步緊逼。而冷玦除了防守之外,根本就沒有機會對他進行反攻,一直處於劣勢。
不一會兒,易斯·伊爾便擊中了冷玦的腹部。接着乘勢追擊,又擊中了他的胸脯。然後迅速地劈打下他的佩劍,擊中他的手臂。
冷玦節節敗退,一直退到距端線有2米的警告區。
面罩之下琥珀色的眼眸閃爍着璀璨的光芒,立體而深邃的俊臉勾起了一抹得意的笑痕。準備再次出擊,劈掉冷玦的佩劍,並且將他趕出劍道。
魅眸望了望還有一步之遙的端線,身上流淌着的那屬於易斯家族的血液頓時沸騰了起來。面對易斯·伊爾的迅猛攻擊,冷玦唯有迅速地放開他的佩劍。與此同時,來一個閃電般的側身,隨後接起快要掉落於地的佩劍。然後再來一個漂亮的轉身,擊中他的手臂,接着轉到易斯·伊爾的身後,擊中他的背部。扭轉局勢之後,冷玦乘勢而上,再給剛轉過頭來的易斯·伊爾致命的一擊,一劍劈掉他的佩劍,連續兩次擊中他的心臟處,最後把他趕下了劍道。
“你輸了!”魅眸一瞬不瞬地望着易斯·伊爾,平靜地道出比賽的結果,沒有一絲的喜悅。
“我輸了!”易斯·伊爾同樣盯着他看,淡淡地吐出這三個字,不帶一絲的不甘。
坐在一旁的橫渡酒田原以爲易斯·伊爾一定會勝出的,沒想到竟然給冷玦來了一個大逆襲,一時無法接受現實的他不禁愣住了。
晴朗的天空,萬里無雲。寒風凜冽,吹動着整個羽翔體育館。
“劉易斯先生、橫渡君,真是遺憾!你們明天早上就要離開R市,要不然我就帶你們到R市其他的地方走走了!”這時,冷玦他們三人已經站在羽翔體育館的露天場所。
“總會有機會的!”伊爾一邊伸出手來跟他握手,一邊輕聲道。
“等什麼時候,路先生到法國,我一定會好好地招待路先生的!”說着,伊爾給了冷玦一個道別的擁抱。
“那到時候,我可要打擾劉易斯先生了!”冷玦也回給了一個道別的擁抱。
此情此景,在其他的人看來,就是一對好朋友離別前的依依不捨。
然而,事實卻是……
(本章完)